疫情往事二
正月初二我们从老家“逃”回市里。我们下午进的小区。正月里的小区和以往的春节期间一样冷清,但是冷清中又似乎多了一种肃杀。
门口保安没有为难我们,测过体温后就放我们进去了。我们松了一口气,终于顺利到家了。
因为到处封村封小区,怕市里购物不便,婆婆给我们带了很多食材。我们在家窝了几天,每天关注着各种有关疫情的消息,新闻的更新赶不上我刷手机上的速度。
居委会开始每天给老公打电话,让他每天汇报体温,没事儿不要外出,做好自我隔离。虽觉得有些麻烦,但也暗暗庆幸。与他同乘回来的同事已经被县里要求去隔离了,但被他强势拒绝了。年前他带发烧的孩子去医院,医院得知他曾途经武汉,就把他和孩子晾在了一边。这样他非常恼火,直到医院领导来了才解决。那时候武汉还没有封城,人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新冠肺炎带来的会是怎样的影响。
在老公自我隔离的第14天,我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明天就可以解除隔离了。虽然我们很自觉地没有外出,但是不想外出和不让外出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年前和我们一起聚餐的两家也发来消息,能读出他们话语里的轻松。看来我们多少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困扰,不过还好我们都很幸运。
但是晚上9点多,居委会突然打来了电话,要求老公马上到指定的宾馆隔离。老公据理力争,说今天已经满14天了。但居委会之后又连着两个电话,说上级要求今晚12点前必须入住,第15天才能正式解除隔离。不想让居委会为难,也理解国家防疫抗疫的难处,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老公一个人打车去宾馆了。
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亲人被隔离的感受。焦虑、烦躁、坐立不安……我想到有个同事的孩子也是在武汉上大学的,现在也许只有她才能理解我的感受吧。和她聊了会儿天,心情平稳了许多。
很快老公发来了照片,告诉我不要担心。那种对未知的恐惧终于削减了许多。到了第三天的早晨,老公终于被准许回家了。看到他回来,突然有重获新生的感觉。从武汉钟转的事情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