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文字为父亲画一幅素描(第一章)
第一章父亲的手
第一章:父亲的手
父亲,是我永远也绕不开的诗情画意。有首歌这么唱:父亲老得像他的影子。听到这歌声时,我鼻子酸酸的。
父爱如山,儿女们在记忆中对他的情怀就是黑黑的脏手,永远忙碌的身影和矮小瘦弱却勤劳朴实的形象。父亲就是用他丑丑的双手给我们打造风平浪静的生活,为我们无声地遮风挡雨。
父亲的双手粗糙黑漆漆,不用形容也知道,他的工作很辛苦。七十年代父亲就已经在公社的厂里劳动,那也是他退伍军人身份才有的待遇。
厂里总归比在田地里刨土疙瘩来得钱多一点,我们因此也有了些许稍稍宽裕的生活,其实那是父亲用千辛万苦换来的。
有一次,六岁的我,跟随父亲去他的厂里,那次好像父亲带我去卫生院看病后带去厂里的,我亲眼目睹了父亲工作环境的恶劣。
我的父亲在这家设施简陋,毫无保护措施的铸铜厂里,干的是最累最繁重的淘铜活儿。
笨嘴拙舌的父亲除了默默干活,从不会投机取巧、偷懒作假。我站在边上看他,小心田里全是满满的心疼。
父亲的双手捧起小匾,那小匾是用铁丝网做成的,上面堆满了铜屑煤屑。大大小小的铜屑煤屑,就这么在父亲的大手不断呈顺时针方向挥舞下,细小的纷纷漏下了,就成了厂里需要的工业用料。
而父亲的手又要不停在铜屑煤屑里倒腾,不黑才怪呢。 据母亲说,这个厂子,谁都无法干好淘铜的活儿,不是嫌弃累得像牛而退避三舍,就是技术不过硬,淘汰下的铜屑煤屑根本就不能用。
我那老实巴交勤勤恳恳的父亲,于是就一直在这个岗位上干到五十多岁退休。记得父亲年年是厂里的先进工作者,我们家父亲奖励到的搪瓷脸盆、搪瓷杯子上,先进工作者的大红漆字亮闪闪的。
父亲的手还引出过一段笑话。九十年代初,堂哥嘉祥的儿子小刚读幼儿园。一次家里实在没有人来领,就委托父亲放学去幼儿园接回家。
但到了幼儿园,小刚死活不肯跟回去,骗老师说这个人不认识,后来还是嘉祥自己去接的。问儿子原因,孩子天真地回答:老公公的手又黑又丑,小朋友要嘲笑的。
童言无忌,可我们听闻心里是酸楚的泪滴,暗暗吞下。
齐帆齐写作课第七期(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