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离校出走

2017-11-29  本文已影响0人  红岸1992

11月23日前,每次从实验室走回宿舍,都会想自残,甚至割腕,一路走一路哭,情绪跌到谷底。自己大概对自杀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单纯地想把刀子刺向自己。可是,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选择。

于是,我选择了以另一种温和的方式离开,简单的去旅行,如果有一天事态更严重,我也希望自己勇敢地执行一次不简单的旅行。好奇的导师突然不知道我怎么了,于是连续地发问“为什么”。于是我不得不从三年前说起,怨气和委屈倾泻而出。

不知道有些事是否应该说出来...

一直觉得自己心里隐秘的委屈是邪恶的,不道德的,所以也从来不敢说出来。最大的委屈大概是我最最信任的朋友和长者失去了我的信任,这个改变能将心情从花园变成荆棘地。他们都是在需要我的时候,表现地如此亲近,如此信心满满,如此坦荡,却在我无助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问候的话语只是问题的开场。我游离在相信与怀疑的边缘,也许任何一种选择都能使我解脱。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们,相信的代价是那么沉重;可是我又无法远离他们,摧毁自己对人性的希望,同时背负着不义之名。 其他的委屈大概都是与此相关,别人总是将自己的帮助看得如此理所当然,而自己说出自己的需求时,又是如此的畏畏缩缩;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各方面的感谢,回报和认可,甚至沦为路边冻死狗。 “别人”越是难以信任的亲近之人,这份委屈就越深。然而,有些心理学的观点认为,“在平静地讲述之前,问题不会被解决”。我越是深藏自己的委屈,越是无法走出这片荆棘。我无法做到将自己的情绪看作一项任务,用最直接有效的沟通来解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无法将感情与工作剥离开来,朋友和盟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纠缠不清的就更难。虽然生存的压力很大,但是这样的委屈对我是致命的打击。

用自然的力量压缩对人性的思考...

压力不是我自己才有,委屈也不是自己才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放大了这些,只知道必须压缩它们在心中的位置以及对生活的影响。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当我望着茫茫大海,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我渐渐的觉得,只敬畏大自然就好了,人类只值得立一座无字碑,不评不念。生而为人,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做人没有什么值得骄傲,也没有什么人值得去敬仰膜拜,人只是一种动物。

可是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经典的保安三问: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看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接下来简单地想想自己该到哪里去。
奉献?没有什么好奉献的?人的一生大概可以简单到像一场闲聊,好聚好散,乐呵乐呵,彼此不必有期待,不必有羁绊,不必有责任,不必有理解。人生大概就是找个让自己有的聊的话题而已。

如此高的剥离度,不知自己何时可以修炼出来,但是当下,也许可以总结为一句话,“我随时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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