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临水照花人——张爱玲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白落梅
——张爱玲的倾城往事
对于张爱玲,唯一知道她的作品就是《小团圆》,这时便联想到萧红的一篇文章《小团圆媳妇之死》,这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精致的书皮,古典的印花,深深地吸引着我。
她叫张爱玲。
她一直都在,于这清平俗世的某个角落,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原以为民国烟雨,能够滋养性情;以为上海风云,能够续写传奇;以为人间草木,能够成为知己。可她还是抛掷一切,丢下倾城故事,风华文章,不与任何人道别离。她选择漂洋过海,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谁的地方,被遗忘地活着。任你穷尽山海,都不能将之寻找。
民国界的临水照花人是胡兰成对于张爱玲的评价。
壹
上海,一座遍地都是传奇的都市,从繁华灿烂到寂寞黯然,就在转瞬之间。张爱玲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你也在这里?谁曾有幸,被这一声婉转的询问,绊住了即将远行的步履。在恍惚的幸福里,做短暂的停留。
春山如黛,垂柳画桥。白云出岫,倦鸟还巢。采一束不知名的野花,扎一个紫藤的秋千架;看几只燕子筑巢,或和几只蚂蚁对话。这样美好的时光,仿佛留在那个叫童年的记忆里。悠长,不复与见。
惊世才女张爱玲,有过一段简约如画的童年。儿时的她,天津的家,有一种春日迟迟的空气,让她喜欢。然而,那时,家族已经衰败,她还不能体会。在她的作品《私语》中多的是描写童年的记忆。这与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还有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有相似的趣味。
在她四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不顾一切,远走高飞去了英国。不是她心狠,而是这个残缺零落的家,实在找不到容身之处。没有值与不值,没有对与不对。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坚定地走下去,是穷途末路还是一马平川,都不要后悔。
张爱玲从来没有责怪抱怨过她的母亲,她更多的是理解是体谅。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八岁,去上海。海上花开,海上花落。这里,主宰了她一生的命运。她的传奇故事,也因此开始。
贰
张爱玲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一片孤独的云,飘向何方,全屏自己把握。时光如绣,岁月结茧。记忆里所认为应当的美好,与现实总是南辕北辙。尽管这样,这流云般的日子还是要固执地过下去,哪怕行至山穷水尽时,亦会有一个转弯的路口,让你走出来。只是那一剪挂在窗前的明月,醒时我知,醉后谁解?
每个人都会有多重性格,会在不同的环境下,表现不同的自我。人也许在只有面对自己心灵的时候,才会摘下行走于世俗的面具,看到最真的自我。
所幸,失散的人,有一天会在林下重逢。错过的事,终会以另外的方式补偿。世事洪荒,沧溟万里,走过去了,便山青水静,云淡风轻。
叁
一切都会成为烟云。时光依旧美丽,尽管我们早已忘记当年星空。日子是在跋山涉水中度过,但终有生生不息的风景,供你我赏阅。
褪去夜色的华装,清晨的上海滩,有种洗尽铅华的美丽。黄浦江的水,似乎淘尽了悲欢,此刻流淌得那般从容。那些在睡梦中刚刚醒来的人,依旧有些微醉。张爱玲,这位极有灵性的女子,能够灵巧地将生活琐事,转变为自己小说里的素材。她以绝世孤高的姿态,独立于上海滩的文坛巅峰。在寥廓的银河里,她是那枚月亮,在万星丛中骄傲又孤独的闪耀。在当时的文坛,还有几位女作家,亦是璀璨的星子。那就是苏青,潘柳黛和关露。她们被称为“文坛四大才女”,风靡上海滩。
是的,我们都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这个人,也许在蒹葭苍苍的水岸,也许在江南悠长的雨巷,也许在匆匆筑梦的廊桥。无论多久,都要相信,她,一直在那里,在那里等你。
岁月其实待张爱玲不薄,在她最好的时刻,给了她一段爱情。无论这个男人是否值得她付出芳心,但她的生命总是要有这么一个人。不然错过了,只能怪流光不了解风情,无端负了年华。
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在这一章节,主要讲述感情经历。突然联想到最近听的歌曲——《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桃花朵朵,只恨瞬间花落。八荒相隔,四海再无歌。看死生契阔,有传说。词句写在你眼底,你只有我。在那英的声音里,想起电视剧,电影里的画面,在十里桃林里享受爱情。
伍
张爱玲曾说过:“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一支桃花”而胡兰成,就是溅上那柄扇子上的血了,洇染了她的江山。
的确,一个再好的演员,换了一场不适合她的戏,她也注定做不了主角。
越往后读发现其实越写越悲,渐渐投入,不禁为张爱玲叹惋。
但她后来认识了多才多艺的导游桑弧,这让张爱玲黑暗的世界仿佛出现了问题一盏明灯。她开始和桑弧合作电影,最终却选泽了离开,虽然身边的好友都建议她陷入爱情。
张爱玲在桑弧当然人生里,匆匆的来,匆匆地去。
后来,张爱玲华丽转身。这一次,无关他人。决定是她自己做的,一切也由她来承担。
在麦克道威尔遇见——赖雅,一位德国移民后裔,文学天才。虽然大了她31岁,但她们相守了11年,在这一段时间里,张爱玲是快乐的。赖雅是一个有智慧,有涵养的人,是一个童心未泯的温厚长者,而张爱玲愿意为他再次绽放。此时的她,三十五岁,虽然已不再倾城,但她依然无悔。
幸福是什么?是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是寻常巷陌,转角处不期的相逢;是征程万里,时光渡口的风雨归来。
陆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岁月催人老,时光太匆匆。
明明是一朵雪色莲花,奈何却被世间风云扑簌簌地落满尘埃。她她依旧倔强地活着,活地坚强而又孤独。
张爱玲的《小团圆》,耗费了二十多年的光阴,经历了二十多个春秋的洗礼,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也许是韶光逼的太紧,也许是她刻意的安排。总之,结果就是这样,在茫茫人海中,谁来做那个撩开迷雾的人儿?
在张爱玲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并没有活的安稳,而是来回奔波,不停地搬家,吃着快餐,整理手稿。冷漠,凄清,又惆怅。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