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与生活请假的十日（9）
假期第二日 邂逅
水清觉得她的两个乳房如石头般坚硬，乳汁不停地往外流，湿了她的睡衣和被褥。水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涨疼的乳房让她难以入睡。终于，她隐约听见楼上女儿的哭声，她赶紧下床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她来到楼上卧室，借着微弱的夜灯，她发现女儿不在她自己的小床上。她走到大床旁，见韦侧身睡在她平日睡的那一侧，他面对的床的正中间，女儿俯卧在那里。平日里韦总是告诫水清，不要把女儿带上大床与她一起睡，说是会养成与父母同睡的不好习惯，他现在却把女儿抱上了他的床，想必是经不住起夜的折磨了吧？！涨疼的乳房让她想不了那么多，水清掀开被子，钻进了韦的被窝，侧身贴着他的后背躺了下来。水清等着女儿醒来给她喂奶，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涨奶的疼痛，她觉得她的两个乳房就要被涨破了。
韦感觉到水清贴着他躺了下来，他原本警觉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有水清在这里，他就不必再担心女儿会从床上滚下去。不一会儿，韦便打起了沉睡的鼾声。
水清见女儿动了一下，她赶紧跳下床，绕到床的另一侧。女儿看见水清，她也扑了过来，水清顺势抱住女儿侧身躺下。女儿吮吸着奶水，水清一下子觉得全身得到了解放。
女儿吸足了奶，扭头继续睡去。水清从床上起来，她准备下楼，她走到床头看见韦伸着胳膊从他的背后掀着被子，示意她睡在这里。水清走过去，重新钻进了韦的被窝，环抱着韦的身体躺在他的身后。韦很快又沉睡下去，看来这一晚韦并没有睡踏实。与韦这样贴身躺在一起，让水清觉得很舒服，他（她）们已经许久没这么亲密的睡在一起了。水清并不能入睡，她觉得是她该起床的时候了，她趁着韦照顾女儿的这几天，她要把清晨的时间好好利用起来。水清悄悄下床，轻手轻脚地向楼下走去。
水清约了戴安娜今早8：30一起练瑜伽，她计划在8点之前吃完早餐。她来到厨房，煮了小锅麦片粥。听见楼上韦和女儿醒来的声音，水清便习惯性的去给女儿做摊鸡蛋。水清想起，女儿的早餐是韦来负责的，但又觉得是顺带手的事，既然油都在锅里了，干脆就把鸡蛋打进去得了，这样女儿下楼就能吃上早餐了。于是，水清为女儿做好了鸡蛋放在小碗里，然后自己坐下来吃她的麦片粥。
韦带着女儿下楼，他先进了女儿的房间，给她换尿布。一会儿，女儿穿着她那双一踩便吱吱作响的鞋子跑进了厨房，一把抱住水清的腿。从昨天开始，韦又把这双走路带响声的鞋子给女儿穿上，水清觉得这双鞋子有点小了，早就收了起来不打算再给女儿穿，韦却又给她翻出来穿上。现在，只要听动静，就可以随时锁定女儿的行动位置。
水清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一口，说道：“宝贝，早上好。”说着，水清把女儿放在她的餐椅上。
这时，韦手里握着一个刚换下来的尿布，在客厅拐角处喊道：“你要干嘛？”接着他又对女儿柔声的说道：“宝贝，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水清看着韦，说：“把女儿放在椅子上，让她吃早餐啊。”
韦说：“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是谁照顾女儿？你不是不在家吗？”
水清听韦这样说，又把女儿放在了地上，看来她是越界了。
韦对女儿喊道：“宝贝，走，跟爸爸扔你的尿布去。”女儿跑到韦跟前，韦抱着女儿走了出去。
水清坐下来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她想，这次是自己没把握好尺度，不该插手韦和女儿的事，既然她立了规矩，就得按照规矩做。
韦抱着女儿来到厨房，看着女儿碗里的鸡蛋，说道：“放在碗里就凉了，我觉得还是再放回到锅里好。”说着，他把碗端到灶台。
水清说：“我是觉得女儿现在可以先坐下来吃饭的。”
韦说：“我还要去厕所呢。”说着，他把鸡蛋又重新倒进了锅里，把碗盖在上面。然后抱着女儿向厕所走去，他边走边对女儿说：“和爸爸去上厕所，妈咪不在家。”
水清很快吃完早餐，把自己的碗筷洗好，然后上楼洗漱。
楼上，水清刚洗漱完毕，听见韦喊她的声音，水清还没来的及应，就听见韦疾步上楼的脚步声。
韦一看见水清便露出夸张的笑容，一把抱住水清的肩膀，表情丰富的赞道：“我亲爱的，美丽的，最好的老婆，昨天你用了三个小时打扫了车库门前的雪，今天是不是还要继续，把昨晚刚下的雪也打扫了呢？”
水清一把推开他，说道：“不行！”说着她向楼下走去。
韦愣了一下，然后跟在水清身后问：“为什么？”
水清慢条斯理的说：“我昨天扫雪，目的就是要做给你看，你能干的事我也能干，这么简单的事，昨天已经演示完了，今天不用再演示一遍给你看。”
韦认真的说：“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水清也正色道：“我知道，但是8：30我约了戴安娜练瑜伽，没时间打扫。”
韦堵在楼梯口，愣道：“这么早！那谁来看女儿？谁来扫雪？”因为早上他要带女儿去教堂，在去教堂之前必须把雪清理干净。他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思量了一下，说道：“你帮我看着女儿几分钟，我现在去赶紧把雪清了。”
水清点头答应。韦大步向着车库冲去。
独自坐在餐椅上正低头吃鸡蛋的女儿，看见水清来到厨房，她放下手里的勺子，高兴的挥着两只小手喊：“妈咪，妈咪。”
水清坐下来喂女儿吃鸡蛋，女儿此刻已经无心再吃鸡蛋，她把碗端了起来，作出往外倒的姿势。水清一把夺过女儿扬起的碗，把掉在桌子上的几块鸡蛋重新放进碗里，对女儿说道：“不能把饭倒出来，这样不好。”她知道女儿是不会再继续吃下去，就把女儿从椅子上抱下来，说：“我们吃奶奶好不好？”水清的乳房仍然有点涨，她今天打算一天不在家，出门前要把多余的奶水都解决掉。
女儿一听要吃奶，高兴地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喊着：“奶奶、奶奶……”
水清坐在沙发上，给女儿喂奶，听见门外铲雪机的轰鸣声。女儿也听见铲雪机的声音，她停下吸奶，指着门口的方向，啊啊的跟水清嚷嚷着。水清看看表，马上就8：30了。她抱着女儿来到窗前，看见韦还在铲雪。她给女儿穿上棉外套，带上帽子，抱着女儿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水清把女儿抱到韦跟前，跟他说道：“我现在要去练瑜伽，我把女儿放这里，你看着她。”她边说边把女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对女儿柔声说道：“地上很滑，小心点啊。”接着她又抬头对韦叮嘱道：“地上很滑，要小心。”
韦应道：“好的，你去吧。”
水清向戴安娜的家快步走去，走到下坡，她边做出双脚向前滑的姿势，边回头对女儿说：“看，很滑，很滑的，你要小心啊。”她想起上次女儿在这里四面朝天滑到大哭的样子。
水清听见韦在后面喊道：“再见，还没说再见。”
水清忘记了一会儿韦和女儿要去教堂，等她练完瑜伽回来那时估计他（她）们已经不在家了，也许只能晚上才能见到他（她）们。水清赶紧转身对他（她）们喊道：“再见”，接着她又对女儿喊道：“宝贝，再见，爱你。”她做出飞吻的动作。
女儿也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给水清。
在戴安娜的家，水清和戴安娜躺在瑜伽垫上跟着电视屏幕里的教练一起做着瑜伽动作。
莱瑞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说道：“宝贝，你的咖啡。”说着，他把咖啡放在戴安娜的瑜伽垫旁。
待莱瑞离开后，水清跟戴安娜说道：“您和莱瑞好多习惯都不同，您喜欢咖啡、红酒，莱瑞却从来不碰这些，而莱瑞喜欢甜食，您却不喜欢。”水清和戴安娜、莱瑞接触久了，自然也就了解一些他（她）们的生活习惯。这次圣诞节水清和韦送给莱瑞和戴安娜的礼物也是按着他（她）俩各自的不同喜好准备的。
戴安娜呵呵的笑道：“是啊，我们俩很多习惯都不一样。”
莱瑞和戴安娜虽然都已经是七十多岁，但是他（她）俩却仍像是在恋爱中的人一般。莱瑞从不喝咖啡，却每天早上为戴安娜煮咖啡，并端到她的瑜伽垫旁。莱瑞有时容易躁怒，戴安娜对他也是非常的包容，她的善良和宽厚的胸襟瞬间就可抚平莱瑞的躁怒。莱瑞和戴安娜在琐碎的生活中无意表露出来的点点滴滴，经常令水清感动。
水清想到她今天要去中心老城的事，她就对戴安娜提起：“我打算今天去中心老城逛逛，已经很久没去那里了。”
戴安娜问道：“你带你女儿一起去？还是你自己去？”
水清回道：“我自己去，我现在正放假呢。”说着水清呵一笑。
戴安娜诧异道：“放假？！”
水清笑道：“韦经常说照顾小孩是件特别容易且好玩的事，我打算让他体验几天，这几天他负责照顾孩子和所有的家务事，我休假了。”
戴安娜一听，哈哈的笑道：“是，是该让他体验一下，你好好享受你的假期。”接着她对水清说道：“我今年办了两张电影节的通票卡，你今天可以拿去用。”
每年这个雪季最好的时候，一场盛大的国际电影节都会在这个小镇如期举行，这些天是小镇一年当中热闹且特别的几天，旅行滑雪的、参加电影展的、凑热闹的，等等，各路人马都从四面八方赶往这里，促成一场繁华。
水清住在这里已经三年多，但是她从未去电影节凑过热闹，在繁华里，她依旧如往日一般深居简出，不为窗外事所动。虽然她对电影节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并没有拒绝戴安娜的好意，她问道：“您今天不去电影节吗？”
戴安娜道：“昨天我已经在电影节逛了一天，今天上午打算去滑雪，下午去机场接我妹妹苏。”
水清喜道：“苏今天来吗？很久没见她了。”
戴安娜说道：“是，带苏去电影节玩玩。”接着，她皱起眉头说道：“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去参加电影节，人太多，而且票极其难买，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这两张票，以后不打算再凑这个热闹了。”
水清理解的点点头，她不喜欢往人堆里去，可巧她休假的这几天正好邂逅上电影节。水清喜欢中心老城的街道和画廊，她已经对那里向往已久，今天她是奔着那些画廊去的，她想电影节并不会影响到她。
水清和戴安娜练完瑜伽，临出门，戴安娜把她的一张电影节通票卡递给水清，问道：“你带你女儿去图书馆时有没有遇见过萨拉？”
水清点头道：“遇见过几次。”
戴安娜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对你可还热情？”
水清猜到戴安娜的意思，她如实的回答道：“我觉得她还好吧，不过韦觉得有点受挫，好几次韦和她打招呼，她都不理睬他，韦猜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让萨拉不高兴。”
戴安娜点头说道：“萨拉是这样的，我在外面遇见她时，也遭遇过好几次她的冷漠。”
水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戴安娜，她觉得难以置信，萨拉对韦冷漠她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韦平时说话口无遮拦，难免会得罪到萨拉，萨拉对韦有意见顺带着不理他的全家，这个是有可能的。可是萨拉对戴安娜也这么冷漠，她就不能理解了。因为戴安娜平时对萨拉一家非常照顾，经常请萨拉一家吃饭，而且经常无偿的帮萨拉照顾她的两个孩子，可以说没有哪里是对她们一家不好的地方。
水清听戴安娜这样说，不觉得有点气愤，她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会吧！萨拉为什么对您也这样？！您对她那么好。”水清对戴安娜一直是心怀感激，她初来这个陌生的环境时，戴安娜对她一直非常友善和照顾。水清视戴安娜为朋友也为长辈，论年龄，戴安娜比水清的妈还年长，水清对她一直很尊敬。戴安娜受到这样的不公待遇，水清很为她感到不平。
戴安娜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点头说道：“是的，她是和大多数人有点不同，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戴安娜看上去并不计较。
见戴安娜不与萨拉计较，水清为此也只能是一声叹息，她实在不能理解萨拉为何要这样做。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