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2020-02-29  本文已影响0人  农十八

                                          文/农十八

        夜里五点半口渴醒来,大口大口往胃里灌水,在枕头下翻出半包烟点燃起一支,刷过一会朋友圈,内心强烈地想找个人说说话。

        向微信消息栏置顶的姑娘发去信息,没有回复。再往下翻,这个时候也没能找到一个没睡且同我聊天的人。

        自从放假起,宅家已有一个多月。新冠病毒肆孽下的环境、山高皇帝远的乡村、三五成群的兄弟,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营造了我们热闹的夜生活。可似乎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每夜半酒醒时,这大多是我进行回忆的时候。

        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四年的时候分手,并非不爱了,而是在猜疑、不信任的逼迫下,和不羁爱自由性格冲突上,或早或晚走向陌路。

        那时是我大一第二学期,她中专将毕业,在进行实习,我们每晚都会说“晚安”,实际在说“晚安”后,我并没有真的入睡。她在南宁,我在桂林,见上一次面总在节假日,来回几个钟的动车,挡不住欲望的趋使,见面除了性之外,似乎没有了其他。

      清明后,在看似寻常的吵架里,却埋藏着我们的结束。而后在与她纠缠不清的几天里,至今我忘不了,她在短信里说的一句话:“你不是我不要的,而是我未曾拥有过的人罢了。你不曾认真爱过我”。

        农历三月初四,我开着摩托车去镇上找她,拐向中学的路口是她家楼下,三月份的天,风还有点凛冽。我在车上等她,暮色渐进,她始终没有下楼,我们分手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压不住内心的狂怒,伴随呼呼的风,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骂她是个婊子。

        二十年的生命,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痛恨过。这个普通的小镇,竟然那么大,大到找不到我爱的人了。自此,除了经过,我从没有这个驻足过这个镇。

        事情过去已有两年,我不曾敢告诉朋友我的遭遇,有时同兄弟喝酒,打气玩笑时,举起杯一饮而尽,一句话带过:“女朋友跑了”。我总是藏着掖着,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告诉朋友,是因为我有着颗年轻而又敏感的自尊心。

        我知道男儿当自强,所以我从来不和朋友说我过的怎么样。谁问我,我都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一个人挺好的,真的,什么都挺好的。

        读书一个月一千块钱生活费,每天三餐,两三天一包烟,偶尔AA制喝点酒,算下来并不富裕。然而却能产生独立生存的感觉,打心底里感到满足。大学同专业的同学一百来号人,至今有些同学还不认识,但同寝室的兄弟很讲义气……

      生活不就是如此,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不能丢了梦想,自己还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大声笑着和别人说过去曾受过的委屈。

        总有一天,我可以在父母老去之前,有能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总有一天,我能照顾一辈子,微信消息栏里置顶的姑娘。

        我是个爽快的人,过去的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没有在逆境摸爬滚打过的人,没在深夜点燃香烟的人,不配谈论人生。

        当然也不必害怕,我还有梦想,有家人,也有爱的人,这已经够了。心态也没有多悲观,不过是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独自对抗,不便和别人说起而已。

        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要学会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一个人,抵过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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