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八月的雨
从城市一端到另一端,从南到北,说到后悔也不知如何说法,慢慢的消耗待静。也想,也会啊来一支万宝路吧。五指缝中的太阳花,闪闪像钻,就好比脸颊被铺满一层细细密密的绒毛,看得人心眼里挠痒痒。
立秋的风已吹过,数数日子还有多久,街上满地的落叶帮你寻下每个季度的那日大雨。这里的雨来的不凶猛,倒是有几分凉,浅紫色拖鞋嘎吱响,配合着划水而过的交响乐,众人之下,整个城市出奏一场拖鞋汇演,节奏不紧不慢,徐缓缓的,打开了另一扇窗,少了质朴感的铝合制窗,难免少了初来时欣喜,特别是心动的感觉。那几根卷曲的发梢,俏皮这般无所顾睱,趁微风飘走,逃去,只怕是走进另一个圈牢,再去一个周而复始的日夜循环。你会在哪端,是俊俏的人儿?是动人的话语?还是谷雨时节里的一份梅暑气?
油柏路没有如常见般烤焦得发亮,风,温润。路面总是一边高一边低,那就沿着方格小石板一步踏着散散步吧,偶尔遇上一两条像金毛一样的傻狗。高矮不一的小平楼,那个刷着粉红色墙面的便是要去的地方,爬山虎缀满房屋,夏夜里,油嫩的叶子泛着波光,有时会像一只说着话的眼睛,闲来无事便也拉家常,邻居家的阿猫阿狗也爱墙角成群绿叶,夜深时,可为它们挡些露水。这风远比雨要来的受欢迎,定人心魂,强人断念,好在不曾有良药那般苦口,日落日出总有万般美态,日落——忽是很想念。
日子也如这般清淡,人来人往,瞅着有趣的地儿,蓬勃一番,话说秋乏一过,就该过冬眠罢。雨滴凉骨,仅是伺弄那几片树叶,就早已叫上凄寒,凑上一桌麻将。这院子,是记起了去年深秋时花败枯竭渐入冬眠的你吧,不肯睡去,还留着几只夏虫愿把你唤醒,是已经去了西南还是东北呢?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春夏秋冬,有趣的地方都恰逢醒了吧,吸引着一双双赤裸双脚,就算是彻骨的寒也不忘要到那儿去。
美景背后旮旯的墙角里,总有心酸,是谁在咬着牙,又是谁在浑浑噩噩。想不出哪位的臂弯在庭院、在大街、在被窝里磨成了衣架,晃荡荡盯着遍地冬景,淡然的冷漠,晾干着自己,合着一地冬景全都碾碎进雨水里,任他流去。
漫溯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