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十年的猪

猪是一种享受性的家禽，自由和贪婪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最近在看莫言的《生死疲劳》，看到猪的篇章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家养的猪，那时每当母猪快要下崽的时候，我父母就开始活跃于夜里的操劳了。他们是睡到堂屋里的，而我被分到东屋里睡，我的屋里很大且很空，尤其是我的窗户像两扇超大的正当门一样，挂在我床上左上方，记得刚分居时，这扇窗户就成了夜晚和父母联络的唯一途径，我时常在思念小学的一个姑娘时候，被我爸叫到：“自己睡这屋害怕不？”说白了，我确实有点怕，屋里深不见底的感觉使我感到孤单，但在幻想一些关于勾起情愫的人时，我便忘记了孤单。

我的窗户外正好是对应这猪圈的正中间，我偶尔在睡到一半时候听到小猪仔的一声啼叫和母猪哼唧声，我妈在旁边接生，母猪刚拉出来的小猪仔还缠在一条链接的脐带，这正是我母亲应该去操作的空间，只见她拿了把之间常用来剪布的剪子，一剪刀下去，脐带被剪成两节，母猪的那一节似乎要剪断还是塞回去，我的记忆到有些模糊了，不过小猪仔的脐带是要被缠上，而多余的部分被剪掉的，就这样下去，我又半睡过去，直到清晨起床走到院子里头，垃圾桶里面沾满了血迹和七八条像小肠似的脐带，导致我现在对肠子的感觉现在都无法下咽。

猪似乎是在我弟出生前没多久就离开了家里，尽管靠它养育了尽十年之久，但养猪之风的过去和当时闹完非洲猪瘟的事之后，家里一直没有靠猪有个好收成才得以作罢。后来猪圈拆了改成了斗鸡笼，这时已经不再是生活里的主要来源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