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写1000字那些鼓舞青春的文章《那个男人》

喜鹊

2016-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南山1

——那些文章后面你不知道的事:

总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漫长而又深刻。

今天起来,没有太阳,外面的树上传来的鸟叫声,叽叽喳喳个不停。雾很浓,透过窗户就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所以连起床都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昨天才知道山下的河是金沙江,过了河就是四川,竟然有一种走路去四川的冲动,最后发现自己连下山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也就放弃了。昨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风轻云淡,金沙江里面也是波光潋滟,这时候才不辜负它的名字,金色的水蜿蜒着流向很远的地方,看不到尽头。

晚上也没有弄柴火,早早的就爬上了床,蜷缩在被子里,虽然半夜还是被冻醒过,但还是勉强睡得好多了。

和朋友讨论汉朝时期的南越国,从华夏说到东夷,从汉族说到苗族,最后收获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就像南越虽地处南方,却也是一个非常剽悍的国家,可惜还是被汉武帝灭了。这个朋友算是我少有的知己,他说他要整理两汉和道教的文化,编辑成册,出一本书,这是我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了。大多人对历史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他则把历史当做事业,这也是我十分敬佩他的原因,两汉和道教,以及先秦没有他不知道的。

今天的天气又转冷了,连坐着的感觉冷的不行,大多时间都是在被子里面度过,看了一会儿书,写了一点稿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晚饭时间了。又生了一堆火,这次没有用木头,用的是干竹片,一会儿就燃起来了,顿时觉得温暖了很多。

一天除了看书就是写稿子,是在忙没什么写的,今天一直在塑造一个形象,却发现一个名字都很难,最后弄出来了,不是很满意,还得慢慢斟酌。

将QQ、微信、飞信什么的都卸载了,发现实在没有什么用,说一些有的没得,可有可无,还不如安心做自己的东西,今天就到这里吧!

晚安,山上的虫鸣,还有冷风,心中的明月。

图片发自南山

昏暗的灯光从窗户里面透出来,落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面,不是日光灯,也不是节能灯,还是那种老式的120W的白炽灯,灯光黄黄的,不是特别的亮。一个院子里是三户人家,男人并不知道哪一户是二老的,这时候兄弟姐妹分家的分家,嫁人的嫁人,已经不能算是一家人。

  寻了中间的那户人家推开门,里面正在吃晚饭,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围坐在火炉旁,中年的男子头发还有些凌乱,上面布满白灰,像一个白头老人一样,中年的妇女不高,皮肤有些黑,头发和男子一样,小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看不出年纪,每个人脸上都是两抹高原红,像极了男人买的苹果。一锅汤还在火上烧着,周边放了三盘菜,一盘土豆丝,一盘豆芽,一盘腊肉,其乐融融。

  里面的人看着男人,有惊讶,有茫然,小孩子都看着自己的爹妈,以为是爹妈的朋友,可是他们发现自己爹妈也是不认得这个客人的。

  最后还是那个中年妇女开话了:“你找哪个?”

  “老大,好多少年没见了吧!”

  后面的男子听到这个,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

  “三儿?该是三儿吗?”

  “嗯,老大,我回来了。”

  这个男子是男人的大哥(后文以老大称呼),还可以看出他们两个的相似之处,鼻梁都有些高,不同的是老大看起来比男人老了很多,虽然年纪就大了两岁。

  老大在确定了以后立马转身跑出了门,一会儿左边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同时传来了老大的声音:

“爹,娘,三儿回来啦,咱三儿回来啦!”

  男人没想到老大会那么激动,在男人看来,自己回家应该承接的是愤怒和责骂。以前老大总是带着自己去山上割草,给猪睡觉,被猪睡过的草时间久了就会腐烂,就成了最好的天热肥料。那时候老大总是喜欢让自己多背一点草,用绳子绑得高高的,比老大的头高出很多,男人自己背的很少,如果老大背起的是一座山峰,那男人背起的顶多算个坟堆而已。不过快到家的时候老大就会把自己的草匀一点给男人,这样回家去也不会被爹娘骂。

  老大的孩子们好奇的看着男人,连老大的媳妇儿,也就是男人的大嫂(后文以大嫂称呼)都惊讶的看着男人,很明显平时她也没少听起关于家里面离家出走的三儿。

随后进来了两个老人,两鬓斑白,岁月的痕迹已经完全从他们身下显现出来,干燥的皱纹,已经有些弯曲的背还在使劲儿的挺直。深灰色的衣服已经洗了很多遍,老太太头上还裹上了一层黑布,一圈又一圈的,这样可以防寒治头痛。

两位老人盯着男人看了半天,男人却将头放的低低的,男人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接受审判。

  “幺儿阿!”

  老太太一声痛哭,冲到男人面前,将男人死死抱住,老头子也颤颤巍巍地走到男人面前:“终于回来了!”,老人脾气倔,此刻也有些失态了。老大从后面搂着男人,男人的肩膀都能感受到那有力而颤抖的手。

  这时候隔壁的人家也过来了,先过来的是一个男子,年纪和男人差不多大,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显然已经认出了男人,只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

  这是男人以前最好的玩伴,叫棒子,名字是他父母叫出来的,意思希望他干活有劲儿,做人直。他显然有些尴尬,当时男人走的时候曾邀请他一起走,但棒子却没有答应。

  后面进来的是男人的二姐,和男人的大嫂一般,不高,皮肤比大嫂稍白一些,却也有些土黄色,现在嫁给了棒子,这也是棒子为什么尴尬的原因。

  显然男人的到来实在太突兀了,没有一个人准备好了怎样面对男人,男人也没准备好怎样面对家里人。

  最后还是老大叫众人坐下,问男人吃饭了没有,也问了男人在外面过的怎么样,这时候大家都是沉默的,这都是大家想知道的事儿。

“还好!”,男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习惯不怎么说话的他已经不善言谈。

  话匣子就这样展开了,大家你问我问的,让男人有些答不过来。买的苹果被大家分着吃光了,小孩子们最后有些怕生,也早早睡去了,只留下几个大人的声音,将这个夜晚填的满满的。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自从女人走了一个,男人的夜晚都是孤独的,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却总是有些格格不入。

  从聊天中,男人知道了老大已经结婚十几年了,最大的儿子已经读四年级,叫贵富,二儿子叫贵平,二年级,小女儿叫贵娟二年级。大嫂是隔壁村的,是老大赶集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大嫂卖鞋垫,一来二去也就在一起了,随便办了个酒席,两人的事儿也定下来了。棒子在村里面的媒人介绍下也和二姐结婚,两个闺女,大的叫依然,小的叫安琪,这是二姐请村子教书的取的名字,女人家的心思总是比男人家的细一些。棒子虽然娶了男人的二姐,但还是在这里安了家,一是方便,二也是为了帮男人尽点心。

  当谈到结婚的事情的时候,棒子问男人有没有找一个,男人笑了笑,找了,只是没跟着一起来。男人听到二老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男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是男人第一次向别人说起女人,在女人走了以后。

  到了三四点的时候,众人才有些累了,打算睡觉。这时候老人叫男人去他们那儿睡,结果老大说,他们这已经安排好了,贵娟也去了棒子家,就是让男人有个睡处。最后众人都散去了,大家对男人的到来的事情还没有缓过来,回去的时候各家难免还会说那么一会儿。

  外面的风透过窗隙,窗帘也会突然摇一下,床不是太大,一个红枕头,上面绣了一只金色的凤凰,被子和床单都是一套的,一朵朵大大的牡丹花落在床上,棉絮也特别厚实,很重。

  男人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想起了女人,如果女人还在的话,或许现在也跟他回了家,他能想象那时候女人的不知所措。

男人到了家,和外面不一样的家,一个老大还在,大家都还在的家,一个已经分不开的家。

  风还是吹着,窗帘还是会摇,外面依稀可以看到一点灰白,这是天要亮的征兆,鸟叫声已经在村里面回荡,将整个山村吵醒。男人还在沉沉的睡着,寻找他的另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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