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花影
2020-09-23 本文已影响0人
马渡娃
cyd理所当然地没有到校,他存在于我提问同座谁没到时一个女孩的答案中。
我想,还是孩子心思纯净,她不知道她的同桌身上发生了什么,眼里只有美好和干净。而我,一个成年人,用功利的目光,世俗的目光太看待另外一个孩子,真是罪过了。可怕的是,明知有罪过却不改,而且能够找到很多理由,正当的。
是啊,一个13岁的孩子满口都是乡野市井俚语,说他的家人也丝毫没有尊敬和感恩之情,我在深深同情他之外,我真心对今后和他相处没有自信,我选择做了逃兵。我的力量太微弱了,不能摇撼他哪怕一点点的感念。
“cyd没在,班里安生了许多。”一个代课老师说。
我倒没这么觉得。
我一直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学生在我手里辍学,讲真的,这是良心。我早已经走过了名利的沼泽,班级的考核排名与一个孩子的求学权利相比,我深懂轻重。单位里有人用尽各种方式驱赶差生,歧视驱赶“坏”学生,我痛在心里。
我想起前年中考,我教的普通班,有个别学生成绩很差,拖了学校后腿,校长在九年级会上不点名提到,区局领导指出,咱几个学生八门科目考了不到一百分,我知道是我班的。
今天中午,鱼问我cyd来没有,说她班那个“散心的”,突然抬头从二楼窗户就看到校门口有个身影像“散心的”,赶紧去看,果然是的。
这孩子有一天对鱼说:“老师,我想回家。”鱼问干啥,他说“心情不好,散散心。”
我当时说:“你班有个散心的,我班有个肚子痛眼疼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