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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螺蛳粉

2019-10-12  本文已影响0人  竹马与青梅

按下手机电源键,屏幕时间定格在22:01。

我站在阳台,想趁着夜风初起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我狂吸了几口,一股粉尘夹杂着臭水沟的独特味道冲进我的鼻腔。

“我操,真她妈上头。”我愤愤道,

“抽啥烟呢?分我一只呗。”室友以为我在抽上回给他的芙蓉王,

“没呢,我们煮螺蛳粉吧,饿了”。

“可以”

“你的锅多久没洗了。”

“三个月吧”,

“那还行,煮吧”。

男人的干劲总是这么简单,何况是两个单身的男人。

十分钟后,锅洗完了。

“你会煮吗?”

“会啊,这可比从老婆那骗零花钱简单多了”

我瞥了他一眼,

“你说啥?”

这位孤独的臆想还是妄想症患者立马痊愈,

“没啥,我加水了”。

咕噜咕噜地,没多久水蒸气就冒上来了,我们看着慢慢升腾的朦胧的白色水汽,四目相对。

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说道:

“该放油包了吧。”

“慢着,”这少年突然嘴角上扬,

“用这个。”

说着从他那破旧的破布袋拿出一小瓶东西,他小心翼翼,仿佛端着一瓶附了某种神秘力量药剂的圣水。

“这什么油,神油吗?”

“家里带来的”

看着瓶子里那不是很透明的油状液体,我慌了。

“那。。那。。那加吧,应该很不错”。

粉煮好了,那混浊的油并没有影响最终的粉的成色,

饥不择食这一词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当酸笋加酸豆角在我嘴中爆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曾经以为只有大胸女人能带来快感的想法真是幼稚。

半饱后,初恋话题总是能挑起更多食欲,辣椒油好像放得有点多,我带着被辣得沙哑的嗓子问道:

“口味纯正吗这粉,有没有当年在柳州甩掉你的那个初恋的感觉?”

他贪婪地吸完最后一撮粉,

“纯不纯我不知道,就他妈是这个味道”,

我也不在乎他说的是粉还是初恋了,因为我还有一半还没吃完。

“明天我可能菊花不保了,可能要在厕……”,

我立马打断他,毕竟我嘴里还嚼着,

“好了好了,明天有空一起拉屎。”

粉罢,我们躺在各自床上,肥胖的路上总是一马平川,室内还弥漫着螺蛳粉的酸味,伴随着的还有我们俩单身狗散发的清香,久久消散不去。

而我还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刚刚不加那个油,味道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写于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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