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已经替你挨过了打
年少时,在农村,家境相对殷实。
我每天会向老爹要几毛钱,用来讨好比我大五六岁的班长,好让她帮我写作业,挨过枯燥的读书写字时间,换回我无拘无束上树下河掏鸟抓蛇的童年。
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用黄油布木柄大伞遮风挡雨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轻盈可握的长柄花伞。
骄傲,挂在我年少无知的脸上,如晨起的露珠,每日可见。
乡下的雨,至今都比城里的急;田野间的风,带着刺耳叫声纵横四野;肆虐了我整个童年。
我用许多把这样的伞,撑过了孩提时的雨季。
那些年我已经替你挨过了打
有一天,我丢了那把大花伞。
物质匮乏的年代,任何需要花钱买的东西都显得弥足珍贵。
当我屁颠屁颠顶着书包跑回家的时候,我老娘问我,你伞呢?我一下子慌了。哭声在我屁股受伤之前响起,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那一刻我充满了自责和懊悔,我仔细的找寻校园里每把相似的伞,上前就问,这是不是我的伞?滚!许多人回我。
遗忘是最好的自我救赎的药。
在随后的数年时间里,我丢了很多把伞,挨过很多次打。每一次惶惶不可终日,每一次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因为大咧,我恐怕会落下心理疾病。
基因的强大,在于其对智商和行为的完美复制和传承。
我的亲闺女,开始有习惯性丢伞的苗头。
这几天下雨,她开始找她最喜欢的那把小伞,精致又结实,好看又便携,可是遍寻不见。老婆大人分析来分析去,得出丢失的结论。
闺女完全没有印象,一如我曾经的呆萌。
于是我对她说出了我童年的故事。
我闺女对我说:爸爸,你是不是想打我?
我:怎么会?那些年我已经替你挨过了打!
那些年我已经替你挨过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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