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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0193 写作思维

2023-12-27  本文已影响0人  良友知音

写作,首先是一种研究生活、表达对生活的理解和感受的手段。

正是从这一目的出发,他对自己的作品很少满意过,不仅三部长篇小说均未写完,甚至晚年想把他所有的作品“统统付之一炬”。

莫非是他那“洞察圣灵的能力”与他的艺术表 现手段之间的矛盾形成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我们可以从许多迹象去追索他的这一毁稿奇念的内心秘密,特别是他晚年写的那两篇自况性的短篇小说《饥饿艺术家》和《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更能让人听到他心声的回响。

如果我们没有忽略卡夫卡自己宣称的他的作品都是他自己的“象形文字”的话,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认为:

他晚年的这两篇小说,尤其是他死前的最后那篇《女歌手约瑟芬》中的许多描写,都是作者自己的“内心独白”。

两位主人公那种对艺术舍死忘生的追求,以及为保持艺术家的独立人格和艺术宗旨的一贯性,“既不假充高尚,也不迎合低级趣味”的态度,与卡夫卡那种“不可摧毁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

在这里,无论是作者还是他笔下的人物,都是现代艺术的探险者,又是它的殉难者。至于卡夫卡的孤独处境,这是必然 的。

二十世纪的前半期,是个各种矛盾互相交织、危机四伏的时代。但是,一种时代危机的最先征光,就像“上di死了”的最初信息那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及时探悉到的。

当卡夫卡在“上di死了”的启示下,大着胆子去掀开人类几千年文明的厚幔,用他那“洞祭圣灵”的“第三只眼”看到触目惊心的“异化”现象时,他恐惧地惊叫着、报道着,然而众人却依旧安然鼾睡,他的喊叫只能是“空谷足音”了,就像当年鲁迅借用爱罗先珂的活慨叹“沙漠似的寂寞”那样。

由于卡夫卡缺乏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虽然同情劳动群众,却看不到他们正在觉醒。

于是,他在超验的领域思考得越深,就发现他的内心世界与外部现实的距离越大,从而越陷入悖论的逻辑圈而难以自拔,感到“写东西越来越恐惧”,“每句话在精灵们的手中一转——就变成矛,反过来对着说话的人”。

对于那些不具备科学世界观的西 文知识分子来说,这个时期还是“上di死后”留下的真空时期。传统理性的覆盖层裂缝了,他们洞见了异常现象即所谓人类自下而上了的“异化”处境,于是惊异、恐惧、惶惑,但不能解释它的奥秘。

西方世界的这一时代特点决定了卡夫卡同许多其他现代主义作家的共同命运:揭示现象,而不能解释它,或者说只提出问题,而不能解答问题。

只是卡夫卡是以“不可摧毁的”不屈服态度来对待这令他惊讶和痛苦的“异化”现实的,因而他的存在更带悲剧性,容易令人想到古代神话中的西绪弗斯的形象。

实际上,卡夫卡既是现代西方世界“异化”现实的揭示者,又是“异化”现实的牺牲者。是的,他的“揭示”导致了他的“牺牲”,然而正由于他以坚韧不拔的“不可摧毁的”牺牲精神坚持了“揭示”,就使他的“揭示”更加入木三 分,震撼人心。

卡夫卡所揭示的主题也正是二十世纪的西方人所普遍关切的问题;他通过奇特的形象语言来传递的令人战栗的危机信息,与西方哲学家们用逻辑语言所表达的忧虑是合拍的。

在这个意义上说,卡夫卡的作品不啻是一声凄厉的呐喊,这呐喊正如他的《地洞》末尾所描写的那样,是宣告危险临近的警钟,又是标志人类自我意识进一步觉醒的信号;

这呐喊不只是卡夫卡个人的,也是时代的,固此它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弱变强,由近及远,跨疆越界,在各处震荡着,即使是不同世界观的人听了也不能无动于衷,因为卡夫卡作为非马克思主义者固然属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作为公司雇员,他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员啊!

何况即使无产阶级建立了政权的地方,并不是资本主义的“弊病”和“痕迹”一下就会消失的,在这些地方,卡夫卡的声音有震聋发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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