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昨晚Wyman在Facebook转了梁咏琪演唱会视频并评论“相约2022”,似乎是坐实了十年之约,真好。
2012年刚从高考脱离,听了几首陈奕迅但还没熟悉广东歌的阶段,知道2012年那场作品展已是好几年后的大学期间。后来把这场演唱会的专辑录在 MP3里翻来覆去地听,每一首歌都有一个故事,都是鬼才Wyman的倾心之作,那几晚相知老友间的狂欢。
今天想讲下黄伟文和杨千嬅的世纪一抱,和那首《最佳损友》。
1
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
奇怪 过去再不堪回首
怀缅 时时其实还有
黄伟文同1995年参加新秀歌手大赛入行的杨千嬅前后出道,经常合作,成为私底下的好友,也一起逛街喝茶吃饭。
千嬅主演的很多电影他都不计报酬的来客串角色。识于微时,志趣相投,年轻两人可以计较很少,疯疯癫癫地游戏人生,陪伴一起就可以去大胆地做很多事。
如《新扎师妹》里黄伟文扮演“方丽娟”适时出现的朋友,总能给她安慰,恰到好处的温暖。
黄伟文也是懂她的,才写出了那么多好作品,《勇》、《可惜我是水瓶座》、《野孩子》,爱恨分明,首首都很杨千嬅。
2
实实在在 踏入过我宇宙
即使相处到 有个裂口
命运决定了 以后再没法聚头
但说过去 却那样厚
两人友情出现变化的转折点是在2005年,多方原因导致黄伟文写给杨千嬅的《超龄》仅是作为专辑里的第三主打,派台成绩不理想,而前两首主打却刚好是林夕写的《长信不如短讯》和《烈女》(详情始末见某知名豆瓣长评https://www.douban.com/note/201321198/)。
8月,《AFTER TEN 黃偉文十年選》中,Wyman亲自为每首歌写了自注。其中,《可惜我是水瓶座》他这样写,“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杨小姐从来都不喜欢我为她写的歌词,那些道谢,直觉上都是客套话,但一直不太喜欢却一直采用,也许才是种更伟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尽了力了。”
另外,大约在精选集推出的前一周,Wyman在接受访问时说,暂时不想再拍戏,因为“成日都做d主角好朋友咁悶”(整天都做那些主角的好朋友好闷)。从不计报酬的付出,甘愿做配角,到“我真的尽了力”“好闷”,友情确实是出现了裂缝。
年底,两人各自举办了入行十周年的音乐会,却都没有对方的参与。
很多说不明的误会积累,把这对十年老友拉扯成隔空对话的尴尬路人。
3
但是命运入面 每个邂逅
一起走到了 某个路口
是敌与是友 各自也没有自由
位置变了 各有队友
2006年,《最佳损友》出街,由Eric
Kwok作曲编曲、Wyman填词、陈奕迅演唱。Eric Kwok与杨千嬅同年同月同日生,从1999年开始合作到现在,私交也很好。陈奕迅也不必多说,1995年在参加新秀歌唱大赛报名时认识,至今仍是好友,杨曾称其是“圈中最好的朋友”。
Eric Kwok极力推荐杨“一定要听”这首歌,某日她在路上开车听到电台里的这首歌,听到哭得半路停车,深受感触尤其是听到那句“眼泪背着流 严重似情侣 讲分手”。
我们或许都高估了成年人的能力,其实生活中很多事无法左右,人和人的关系更是微妙。一句无心之语伤人,一个误会互相疏远,一个选择各自站队,便无法回到最初。
旁人对这对昔日旧友的关系纷纷解读,其中不乏对当事人的诋毁和抹黑,幸而两人都没有到撕破脸的境地,甚至淡化矛盾,遥送祝福,才有了下文的世纪大拥抱,每看一遍都泪目。
4
不知你又有没有 挂念这旧友
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亲的某某
总好于 那日我 没有
没有 遇过 某某
在2012年“Concert YY” 黄伟文作品展上,怀孕的杨千嬅突然现身,在演唱黄伟文亲自为她挑选的三首歌(《可惜我是水瓶座》、《勇》、《野孩子》)间隙感言,“其实呢,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和感受,绝非旁人表明可以理解得到”。
唱毕,黄伟文推着紫色(杨千嬅最喜欢的颜色)婴儿车,手捧鲜花出现,一言不发,给了杨千嬅一个拥抱,大笑姑婆又一次泪洒到说不出话,两人相拥降下舞台,随即是陈奕迅唱着《最佳损友》出场。
演唱会后黄伟文终于重新关注了杨小姐,转发了一条“世纪一抱”照片的微博,说,“看到出口了。”
2015年,黄伟文写给杨千嬅的新歌《最好的债》,“曾陪伴似天使 曾怀著过好意 谁来原谅谁别太关注 其实爱侣与挚友无赢跟输 能明白最后仍不算是迟”似是对这段往事的剖白与释然。
没人敢保证爱哭、神经大条的杨小姐和敏感多心的Wyman会不会又一次决裂。但我认同Wyman对《最佳损友》的解释,他真的是在“歌颂一段友谊”。这段友谊确实发生过,但发生了一些事之后,两人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
友情和爱情有时候很相似,两人行变成三人行会惹妒,更别提身份阶层差异,见识不同、价值观各异而变得话不投机。退一步想,连我们面对几年前的自己都会感到不解与尴尬,更何况是与你本来不一样的好友,也在年月中变幻?所以珍惜能拥有的美好关系吧,没人能保证它鲜活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