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 | 哪是前呢？哪儿都是前啊！

昨天看奇葩说

蛋蛋（李诞）说了一个笑话

听了以后让人睡不着

他说的这个片段

摘自米兰·昆德拉的剧本《雅克和他的主人》

Jacques and His Master

（第一场）

雅克和他的主人进场

两人走了几步，雅克将目光停驻在观众身上

雅克停下脚步

主人……

（指着台下观众给他的主人看）

他们干吗全盯着我们看？ 

（主人紧张得抖了抖身子，整整衣服，

仿佛害怕衣着上的一点疏忽会引起人家的注意）

就当那儿没人吧。 

（雅克对着观众）

你们就不能看看别的地方吗？

那好，你们要干吗？

问我们打哪儿来？

（他把手臂伸向后方）

我们打那儿来的。

什么？还要问我们要到哪儿去？

（带着一种意味深远的轻蔑）

难道有人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吗？

（对观众）

你们知道吗？啊？

你们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吗？

我好害怕，雅克

我好怕去想我们要到哪儿

---

（……）

（最后一场）

---

（主人喃喃自语）

还是你说得对，我们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

我以为我是要去看我那个杂种，

没想到我竟然是去害死我亲爱的雅克。 

（雅克 从舞台另一端向主人走近）

我可爱的主人…… 

  （主人转身，惊讶地）

雅克！ 

 

您知道的，客栈老板娘，

也就是那位屁股看起来很可观的高贵女士曾经说过：

不管少了哪一个，我们两个都活不下去。

（主人的情绪非常激动

他倒在雅克的怀里，雅克安慰他。）

别这样，别难过了

快起来告诉我，我们要到哪儿去吧！

难道我们知道我们要到哪儿去吗？ 

没有人知道。 

的确没人知道。

那么，请给我一个方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儿去的话，怎么给你方向？

上天注定，您既然是我的主人，您的任务就是要领导我。 

话这么说是没错，不过你忘了还有写得比较远的那句话。

主人当然得下命令，不过，雅克得决定主人该下什么命令。

喏，我等着呢！ 

好，那我决定要您带着我……向前走…… 

（主人环视四周，状甚窘迫）

我很愿意带你向前走，不过，向前走，前面在哪边？

我要告诉您一个大秘密

人类一向都用这招来骗自己。

向前走，就是不管往哪儿走都行。 

（主人向四周环视一圈）

往哪儿都行？

（雅克以手臂的大动作划了一圈）

不论您往哪个方向看，到处都是前面呐！ 

 （主人意兴阑珊地）

实在是太棒了，雅克！太棒了！ 

 （主人缓缓转身） 

（雅克感伤地）

是呀，主人，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这样很好。

 （主人悲哀地）

好吧，雅克，我们向前走！

（两人歪歪斜斜地走向舞台深处）

（……）

（剧终）

悲观的人说：

无论怎么向前

都是错误的方向

乐观的人说：

无论怎么向前

都是正确的方向

选择困难症说：

不走了

无论如何

时针一直在向前走

与其被迫胡乱选择一个前方

稀里糊涂地走

不如自己选择一个目标

好好去完成呢

2018年快过完了

你的目标完成了吗？

（嘿嘿没想到吧）

（我也没想到……）

（我的朋友正好有灵魂拷问的答案）

（易仁永澄老师的俱乐部）

（听上去挺靠谱）

（我已经被拖下水了）

（你要不要也）

（一起向前冲鸭！）

本文引用：

-01 视频截自《奇葩说》第五季第八期

-02 剧本文本截自《雅克和他的主人》中文译本，译者：尉迟秀，电子书校对排版：Stuck，林可可，L23

-03 海报由幸福进化俱乐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