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文心情随笔北清诗词会

2017-11-25  本文已影响9人  羽中文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他在奔丧的途中显得单薄渺小。太公八十八岁的高龄终究没有捱过那一年的冬天。

没有回家,他直接跑到太公的灵堂,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他迎头撞上一位刚哭过的婶婶,婶婶对他说:"哭吧"  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拍得棺材震响,但却没有一滴眼泪淌下。

他是想念太公的,那个带他放羊,和他一起在门口等着收破烂,手里拿着几个酒瓶去换两颗焦米团。也和他一起诅咒这作业怎么那么多,让孩子怎么玩。

那婶婶见他尴尬,拉他起来:"还是个孩子,哭不出就不哭了吧"

但他那年已经二十岁了。

出殡那天,请了附近有名的戏团,唱了几首送别的歌,他母亲催促他穿上孝衣,那里缝着颗花,花色代表着他是死者的三代子孙。

他是懂得亲情的,作为那一代人的男性长者,他去恭迎那些来次凭吊的亲人,逢一个,就跪下去瞌一个头。

他想问,一个头还是一滴泪,哪个更能代表对死者的怀念?

他终究不太懂得,也可能是自我防御,难以在众人面前宣泄自己的情感,但他知道,他爱着的人在他心里。

他会在日后的每一个夜晚想起来,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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