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烟雨梦诗情激荡,自由飞翔枕畔诗

一只蚂蚁

2018-07-21  本文已影响86人  守_拙
一只蚂蚁

一只蚂蚁死了,

在阿什河边稀疏的草丛,

无声无息。

是突发的疾病,还是意外事故,

没有人清楚,没有人在意。

它太小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死亡,

没有引起关注,报纸广播电视网络,

对一个黑瘦逗号的停顿不感兴趣。

一只蚂蚁死了,

躺在阿什河边稀疏的草丛,

一动不动,

单薄的死亡僵硬在时间之上。

一个同类偶然发现了它,

马上放下搬运的食物跑过来,

听不到细细的呼唤,

只看到黑硬的前爪,用力翻动死去多时的躯体,

最后无奈的托起来,竟不怕被疑为肇事者,

向草丛深处蹒跚而去。

一只蚂蚁死了

在阿什河稀疏的草丛,

安安静静。

没有人为它献上花圈挽帐,

没有人为它哀伤哭泣,

没有人知道它的履历,

没有人为它前来送行,

没有人为它举行葬礼。

一只蚂蚁死了,

在阿什河稀疏的草丛,

它的坟墓,像它一样小一样低

一样的安份守己。

躺在荒芜的边角,

它一如生前,

谦卑的灵魂不会飞成苍蝇蚊子。

它会始终宁静的观注这个浩大的滩涂,

始终不打拢这条流淌的溪水,

始终和这一切保持二世的距离。

一只蚂蚁死了,

在阿什河稀疏的草丛,

在闪闪发亮的阳光下,

再也听不到匆忙的脚步,

再看不到一个黑瘦的影子,

再也没有谁能够将它记起。

一只蚂蚁死了,

静静的沉睡在这个世界

沉睡在人们的遗忘里。

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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