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彼端 第一章

2018-01-20  本文已影响0人  乔伊屋


    世界上流传着无数的故事,或神奇,或荒诞。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故事,只要存在并流传着,总会有人信以为真,同样也会有人嗤之以鼻。如今我诉说的这个故事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它的真实性,但也许它真的发生过。




                        1

    故事发生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天涯海角,也许是世界尽头,也可能仅仅是地球某个不为人知的异次空间。对人类认知的有限,早在三千年前的希腊先哲苏格拉底就已清楚的认知,也许这也就是他与其他人认知水平差距的本质所在,因此,我从不遮掩自己对世界认知的缺陷,并笃信世界上总会有一些奇妙的地方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存在着。不管怎样,这里就是其中之一。这里很美,山水相连,绿树碧草,白云蓝天,美得近乎虚幻,显得有些不自然,但也许仅仅是相对于我们的世界才显得不自然。

    在这个世界的中心,坐落着两座绿油油的山岗,隔着一条连接着彼此的洼地静谧平和地相对着。一条清流沿着洼地涓涓地绵延到远处的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浓密地堆簇在山岗周围,显得如此遥远而陌生,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也似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扭曲在这样一个小小的世界里,用来扩张世界的外延。两座山岗中,一座植满了永不枯萎的咖啡林,另一座山岗上的小木屋中则住着看护着咖啡林的农夫,我们姑且称他为农夫吧,因为我确实不能将居住在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里的他称之为工程师或是音乐家什么的。这个农夫的名字叫杰。

    杰就住在这个奇妙的地方,平静地生活着。杰在对面山岗咖啡林里打发掉迄今为止的大多数时间。平常的时候他悉心地抚摸着每棵咖啡树,跟他们说着话。待到咖啡花开,他会坐在咖啡林里静静地吮吸花朵的幽香,倾听生命的绽放时划破空气的爆破声音。他目睹着青涩的果实从暗绿色沿着时间的轨迹成长成深红色,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圆润的果实采摘下来,在木屋门前的空地铺展开来,任阳光辐照,留下历经时间和空间的沉淀,随后小心翼翼地脱去果壳、果肉,剩下暗褐色的咖啡豆,将咖啡豆放进铁锅,均匀地烘烤成深沉的颜色。随后,便将其贮藏起来。待到需要时,便取出适量暗褐色中泛着金黄的咖啡豆,放进研磨器里耐心地研磨成粉。细碎的咖啡粉在咖啡壶沸腾地狂欢片刻,便与沸水交融,淬出的浓香能飘满整个世界,淬出浓郁的颜色每每让杰感受着点滴咖啡的庄严。这样的工作杰以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已经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如咖啡树开花结果一样自然。

    杰就住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时间在这个世界里也失去了原有的概念。对于杰,时间仅仅是小木屋内的旧式挂钟。一个不算精致但很古朴的挂钟以自以为合理的方式“嗑嗑”运转着,时间就这样随之流移。杰要做的就是当砣管快要到挂钟低端的时候,将砣管拧上去,发条便又可以精力充沛地扭动着。时间也每每在这一刻为之一振,似乎可以放射出奇妙的能量。杰总是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上发条的时刻,时间静静地抖动之后,便会有一片宁静的心绪袭来,杰挑出一张旧唱片,放在同样古旧的唱机上,轻轻放下划针,划针沿着致密的纹理吱呀地滑动着,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前奏曲那厚重优雅的声音随之流出。杰端起咖啡,轻轻呷上一口。音符伴随着空气中舞动的咖啡香气连同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氛在小屋中流转着。杰轻轻合上眼,思维归于空白。

    这是杰最幸福的时刻,这个时刻的杰与咖啡融为一体,这时刻的杰总能感到一种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淌。

    时光在这个异常简单的世界里轻快地流淌。杰也伴着挂钟的“嗑嗑”声响享受着简单的快乐。这样的世界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运转的何其自然。若是不出意外,怕是会永恒地流淌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然而故事中总有意外发生,这个故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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