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母亲       文/胡书杭

思念母亲       文/胡书杭

每当清晨第一缕光亮透过布满灰尘的格子窗射进老屋的时候

母亲在平静中醒来

昨夜的星辰和月色

朗照了她一夜的梦

发黑的木盆里带着岁月余温的山泉水

倒映着门前老梨树的哀伤

也浸润着母亲额上的皱纹

断齿的木梳是她年轻时的陪嫁

划伤了她的青春

也梳白了她的头发

挂满红辣椒和大蒜的厨房

装填了她三十几年的匆忙

被烟火熏黑的土灶

像极母亲的肤色映着太阳

铁锅里翻滚着熟悉的味道

有淡淡的柴火的香

老屋里弥漫着旧忆的气息

像极了父亲烟袋里灼烧的光阴

油油发亮的窗棂和门锁

照见母亲无尘染的心

日落时佝偻身形的影长

夜幕降临处暗黄的灯光

圈舍里聒噪的老母鸡

还有长满半山腰的青黄

都是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