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拾遗诗词学从刊

传奇名将岳飞一生的战绩及历代评价、诗歌(收录相当全面,详见评论区

2019-08-12  本文已影响67人  孟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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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对岳飞的评价:

对手: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又:岳飞不死,大金灭矣!

刘祹:江南忠臣善用兵者,止有岳飞,所至纪律甚严,秋毫无所犯。所谓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为我擒。如飞者,无亦江南之范增乎!

倪朴:臣闻故将岳飞,忠义无比,志清宇宙,一旦为权臣所害,天下痛其冤,至今大小犹云云也!夫孝妇之冤不伸,犹历年为之不雨。况忠臣义士,勋烈炳天地,精忠贯日月,无尺寸之封,而反受大戮,其怨怒之气,岂不充积于天地之间哉?

宋孝宗:卿家纪律、用兵之法,张、韩远不及。卿家冤枉,朕悉知之,天下共知其冤。

朱子与门生:问(门生):“岳侯若做事,何如张、韩?” 曰(朱熹):“张、韩所不及,都是他识道理了。” 问(门生):“岳侯以上者,当时有谁?” 曰(朱熹):“次第无人。”

金章宗:“飞之威名战功,暴于南北。”


文天祥:岳先生,我宋之吕尚也。建功树绩,载在史册,千百世后,如见其生。至于笔法,若云鹤游天,群鸿戏海,尤足见干城之选,而兼文学之长,当吾世谁能及之。又:惟中兴之初,先武穆王手扶天戈,忠义与日月争光,名在旗常,功在社稷,天报勋劳,克昌厥后,虽百世可知也。


曹彦约:若夫智略足以料敌,鉴裁足以用人,纪律严而下不忍怨,粮运竭而众不忍叛,身死八十年,闻风者犹且悦之,其惟岳飞呼!古之所谓名将,不过于此。然而南北分合,应有定时,忠邪生死,应有定数,岂权臣一日所能自为之?哀哉!

陶宗仪:岳武穆王飞墓,在杭栖霞岭下,王之子云祔焉。自国初以来,坟渐倾圮。江州岳氏讳士迪者,于王为六世孙,与宜兴州岳氏通谱,合力以起废,庙与寺复完美。久之,王之诸孙有为僧者,居坟之西,为其废坏,庙与寺靡有孑遗,天台僧可观以诉于官。时何君颐贞为湖州推官,柯君敬仲九思以书白其事,田之没于人者复归,然庙与寺无寸椽片瓦。会李君全初为杭总管府经历,慨然以兴废为己任。而郑君明德,元佑为作疏语曰:西湖北山褒忠演禅寺,窥见故宋赠太师武穆岳鄂王,忠孝绝人,功名盖世,方略如霍骠姚,不逢汉武,徒结志于亡家,意气如祖豫州,乃遇晋元,空誓言于击楫。赐墓田栖霞岭下,建祀祠秋水观西。落日鼓钟,长为声冤于草木。空山香火,犹将荐爽于渊泉。岂期破荡子孙,尽坏久长规制。典祊田,堕佛宇,春秋无所烝尝。塞墓道,毁神栖,风雨遂颓庙貌。休留夜啼拱木,踯躅春开断垣。落泪路人,事关世教。盖忠臣烈士,每诏条有致祭之文。岂狂子野僧,搀国典出募缘之疏。望明有司告之台省,冀圣天子锡之珪璋。褒忠义在天之灵,激死生为臣之劝。周武封比干墓,事著遗经。唐宗建白起祠,恩覃异代。疏成,郡人王华一力兴建,于是寺与庙又复完美。且杭州路申明浙省,转咨中书,以求褒赠。适赵公子期在礼部,倡议奏闻,降命敕封并如宋,止加“保义”二字。

陶宗仪《岳武穆》:

自我元一统函夏以来,名人士多有诗吊之(案:指岳飞),不下数十百篇。其最脍炙人口者,如叶靖逸先生绍云:

“万古知心只老天,英雄堪恨亦堪怜。

如公少缓须臾死,此虏安能八十年。

漠漠凝尘空偃月,堂堂遗像在凌烟。

早知埋骨西湖路,悔不鸱夷理钓船。

”赵魏公子梦頫云:

“岳王坟上草离离,秋日荒凉石兽危。

南渡君臣轻社稷,中原父老望旌旗。

英雄已死嗟何及,天下中分遂不支。

莫向西湖歌此曲,水光山色不胜悲。

” 高则诚先生明云:

“莫向中州叹黍离,英雄生死系安危。

内廷不下班师诏,绝漠全收大将旗。

父子一门甘伏节,山河万里竟分支。

孤臣尚有埋身地,二帝游魂更可悲。

”潘子素先生纯云:

“海门寒日澹无辉,偃月堂深昼漏迟。

万灶貔貅江上老,两宫环佩梦中归。

内园羯鼓催发,小殿珠帘有雪飞。

不道帐前胡旋舞,有人行酒著青衣。

”林清源先生泉生云:

“谁收将骨葬西湖,已卜他年必沼吴。

孤冢有人来下马,六陵无树可栖乌。

庙堂短计惭嫠妇,宇宙惟公是丈夫。

往事重观如败局,一龛灯火属附图。

”读此数诗而不堕泪者几希。然贼秦桧欺君卖国,虽擢发以数其罪,翻四海之波不足以湔其恶。而武穆之精忠,霭然与天地相终始,死犹生也。彼思陵者,信任奸邪,竟无父兄之念,亦独何心哉。故余亦有诗云:

“精忠祠宇西湖上,再拜荒坟感昔游。

断碣草深蒙奰 ,空山日落叫句天。

天移宋祚难恢复,帝幸燕云困虏囚。

逆桧阴图倾大业,昭陵无薏问神州。

偷安甫遂邦家志,饮痛甘忘父母仇。

信使北和怜屈膝,策文南驻忍含羞。

两宫五国瞻征战,丹诏班师下节楼。

万里长城真自毁,中兴武绩遂云休。

乌乎竟死奸邪手,颠沛谁为社稷忧。

黯黯冤魂游狴犴,纷纷雨泪泣貔貅。

唯余满地苌弘血,不见中流祖逖舟。

氛已尘金匼匝,冕旒终换铁兜鍪。

姓名竹帛书千载,父子英雄土一丘。

老树尚知朝禹穴,遗黎总解说王犹。

复田起废怜僧寺,移檄褒嘉赖省侯。

圣世即今崇祀典,儜看宠渥到松楸。

”精忠,宋所赐庙额。此诗在未曾加封前作,故云。时至正已丑也。

陈基曾为重刻《金佗稡编》序:夫高宗承祖宗之绪,虽间关播越退保江南,然与汉光武不侔尺寸者异矣。而靖康之敌,又非新室赤眉之比。南渡将相心膂爪牙之臣,亦非若曩时冯异仗剑而崛起者。加之重熙累洽渐磨浸渍沦肤浃髓,垂二百年余,一旦两宫蒙尘,宗社为墟,中原父老日夜唏嘘思宋不减三辅。至光武徒步南阳,左袒一呼,尽复高皇帝旧物,其故何哉?盖光武知人明见万里,而康王举国听于权臣。故回溪之败,冯异之罪小;朱仙镇之捷,武穆之功大。光武不以一挫之失忘远图,故异卒以再造之绩兴汉室;康王不能因战胜之锋用武穆,而徇主和之议任秦桧,故以恢复自任者适足以媒忌疾之口,而忠贞自许者卒无以逃煆炼之祸。夫所贵乎中兴之主者,非以其能雪父兄之耻,光先考之烈乎!今举垂成之业而弃之,使冯异君臣专美于前古,武穆父子衔冤于九泉。此孝子忠臣所以读《金佗稡编》者,未有不为高宗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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