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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2  本文已影响0人  陕北大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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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露已过,又到了割谷子的时节,想起小时候,深秋夜晚,一轮金黄的大月亮挂在天边的山头上。父亲借着月儿的光亮,从边窑里钉在墙里的木橛子上摘下镰刀,再从水缸里舀一铜马勺水,圪蹴在硷畔上的大石头跟前蘸上水磨起镰刀来,一边磨一边还不时用手指头在刀刃上轻轻刮一下,不一会儿镰刀刃口就磨的锃亮,寒光闪闪。

        翌日清早,窗户蒙蒙亮,睡梦里听到父亲叫我起床,让我和他一起到地里割谷子。我一骨碌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父亲腰里别着镰刀,肩膀搭着麻绳,我则挎着一军用铝壶滚水。

        我们走在弯曲不平的山路上,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路过有几滩坟地,我有点害怕,不敢回头却忍不住回头看,头发根紧呜呜的。父亲走在前边,我跟在后面紧紧拽着他的手,走了好一阵子,远处的山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到了地里,父亲说先要选最好的谷穗留作来年的种子。我问他怎样的才算是最好的呢?他笑了笑告诉我:“越是饱满的好谷穗子头垂的越低!脑朝的高高的是莠子。”仔细想来,反复回味当年父亲的话,品农人的经验,生活中的道理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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