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寨传奇

二、避风遇艳

一日，九哥在湖上与几位渔民合网打鱼，渔船一路划去，网网都有好鱼，渐渐离家甚远，看看日薄西山，正要满载而归，偶见西北方乌黑一片，象是狂风大作，渔民们惯在湖中生活，经验十足，知道小船无法北返回家，只好掉转船头，顺着风势来到强山岛，把船驶进虎口避风。

傍晚，湖上白浪滔天，狂风仍不见息。九哥对同伴说道：“看来今天是无法回家。”

同伴说：“不如下岸走走，看看那家能不能拿鱼换点吃的！”

九哥点点头，留下一人看船，其余一同五人往岸上走来，只见岸上茅舍重重，屋舍一幢接一幢，此时正值黄昏，炊烟缈缈，被狂风搅得颠上倒下，象薄雾一般，虎口的渔船泊满港中，船中灯火映水，一闪一闪，不知是船上还是水中。九哥虽说在湖边长大，但从未到过强山，心中好有几分新鲜。

五人一路往前，突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箫声从不远处传来，动听入耳，催人神往。九哥顿感心痒，不由的从腰边抽出竹笛，附着那传来的箫声，和了一曲鸾凤和鸣，悠扬的箫笛伴奏，使很多人不由的凝神静听，唧唧称奇。再往前走，见有一户人家，箫声就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此户人家，房屋颇大，中间一幢正屋，侧首还有厨房，鹅舍猪圈一应俱全，家中熙熙攘攘，象有十来口人吃饭的样子。九哥等人私语道：“这可能是强山的渔民大户。”

九哥与一位同伴先行进去，说明原委，想在此处借锅弄点什么充饥，那户人家，见九哥一付年轻利索的样子，出言很讲礼貌，便有几分好感。

一位老者一撇，见九哥手里拿着一管竹笛，先是一惊，顿时面露喜色，开言道：“客官那里人？今日风吹到此，也可算得上是一种缘分，如无嫌碍，我家到可行个方便，不知你们同伴还有几人，锅里的粥够不够？要不然再动手做点。”

九哥说：“我是北边段家咀人，名叫何重九，一共六人。”

老者听说，当时面有喜色，想不到面前这位小伙子，竟是渔民中常常谈起的何家后生——九哥。

原来老者姓凌，是强山有名的大户人家，生有四儿二女，儿子们已全部成家，大女儿也已出嫁。只有小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娇滴滴如出水芙蓉，年方一十八岁，未曾许人，老者几曾想为她找个婆家，可是在临近渔民中，高不成，低不就，竟没一个中得小女的意。在渔民中早就听说有个小伙子，名叫何重九，人长得不错，还又精明，因此早就想找机会一见其人。

老者吩咐家人，再做一锅饭，款待来客，九哥等人从船上弄来几条大鱼，看船的人也下来，六人饱餐一顿。饭毕，老者留九哥一人在家歇息，吩咐家人同其余五人回船上把鱼就在强山鱼行下贩出卖。

当晚，九哥见老者如此热情，心中也想在外地结识个朋友，也就没有推辞，其实老者存心为女选郎，问了九哥很多话。

老者问：“不知小哥，家中还有何人？”

九哥回道：“家中只有我娘，父亲早丧！”

老者说：“小哥贵庚？”

九哥说：“今年刚满二十。”

老者问：“曾定亲否？”

九哥说：“因家境贫寒，不曾有过！”

老者说：“小哥好象读过书。”

九哥说：“未曾，只因家母幼读诗书，从小教我，略知一二，我看老伯到是精通文墨之人。”接着九哥说出了自己父母的身世。

老者嗟叹不已！

大凡渔民人家，讲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大厅之中全家喜笑，当时老少人等听了九哥的谈吐，多露喜色。

少时老者叫声：“凤妹！”

“哎”

九哥回头，只见一位妙龄少女，从厨房走来，手捧香茗，送到九哥面前，娇滴滴一声：“哥哥请用茶。”

九哥出身贫寒，长在湖边，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猛抬头，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面前，当时惊得呆了，目不转睛，四目相视，不知如何是好。由于起先，傍晚天色昏暗看不清面相，再者初到人家也不好细细打量，这次不由的惊呆。真是灯下美女越看越好看。

还是老者见状，咳嗽一声，九哥才双手接过茶杯，低头不语，只顾喝茶。

接着老者也道出自家身世，说：“我本是中原一大户人家，原有家资巨万，书香门第，因避兵灾，逃荒至此，见此地水乡，鱼虾甚多，可以栖身，苟度余生，因我识点文字，儿女们也能写会算，因此就在这里开个鱼行。”

老者指着刚才捧茶的姑娘又说：“此是我幼女，名叫凤妹，自幼舞文弄墨，爱好吹箫，针线到也做得不错，就是选婿定要自己看过，今岁年方二九，尚未出嫁，总想觅得一如意郎君。在我近边虽有几家托媒来说，小女无一中意，远嫁他州外府，我怕世道不太平，早就听说何家重九乃是有为青年，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你我一衣带水，共在湖边，假如小哥无甚嫌忌，小女愿托以终身，不知小哥意下如何？如果小哥不愿意，也就当我没说，请小哥不要见怪！”

九哥一听此言，羞得满面通红，一时不知如何说好！定下心来，暗想要是早知如此，刚才我也说不出许多话来，不知说错没有！心中窃窃私喜，真是事如人愿，想不到箫声真是出自此女之口。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天仙般的姑娘，嫁到我这个穷汉之家，怎能养得活她，凌老汉一定是取笑我。遂开言道：“不敢高攀，我今家徒四壁，目前还谈不上娶亲，老伯休得取笑。”

老者听了九哥之言，则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是真话，穷不要紧，只要人有志气，何愁富贵无缘。小哥如无嫌忌，能看上小女，花烛一切备办我来支配，至于今后养家糊口，我有薄地百亩，渔船数十条，只要你俩好生过日，在我这里尽管取去。”

九哥心中十分爱慕这位姑娘，连连点头：“这事我要回家问过母亲…”接着支支吾吾好像还有什么话不好出口！

老者是何等的精明，顿时看出九哥的心事，‘这小子认为是我家想招上门女婿，不愿意！’然后说道：“问过母亲，此是正理。”又说：“小子哎，我家并不是想招上门女婿，是把小女嫁到你家！”九哥及时面露喜色，唯唯点头。

过后，老者遂连夜派人到渔船中知会九哥的同伴，次日天晴风定，九哥等人要回家去，一行六人，凌家都把他们请来家中用过早餐。全家大小都到湖边送行，凤妹望着离岸远去的九哥，依依不舍，九哥不时转首望着岸边婷婷玉立的凤妹，情不自禁地从怀中取出竹笛，嘹亮的笛声，响彻空际，岸上凤妹见状，赶快抽出长箫，箫声笛声合奏，好一曲鸾凤和鸣，直上九霄！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现珠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