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一束光
文/龙秀
华灯初上,阑珊处立着我踌躇的身影,夜幕越压越低,一片迷茫的空洞,让我愈加的焦虑和恐慌,我在陌生的城市中迷失了方向。
街头的行人稀稀落落,我像数星星一样,仔细的端详着每一个从身旁走过的人,渴望能寻找到我熟悉的面孔。可是,他们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个个把脸拉得很长很长,陌生的冷意渐渐弥漫到我的心里。
我拦住路上的行人,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他们没有一个愿意为我停下脚步,都僵直的往前走着,冷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看都不看我一眼,嘴里只是含糊的嘟囔一声,还听不清说些什么,就匆匆的插肩而过。
我打开手机试图想和家人联系,好发个定位,让他们来接我,这才发现手机什么信号都没有。我茫然的呆立在那里,心情就像脱离羊群的羔羊,在山野上乱走乱撞,随时都有可能成为饿狼的美食。
这时,一位妇女向我走来,我以为她是熟人,像看见救星那样,赶紧抓住她的胳膊,笑着问她,她只是用陌生人的淡然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她却给了我一丝希望,她说她家就在旁边,家里有电话机可以让我用。豁然间,她像一道光照进了我心底,让我一下子敞亮了。
我迷蒙的跟着她来到了她家,急切的拿起电话就给家里打过去,本以为家人肯定找得很着急,不曾想,电话那边传来了家人不紧不慢的声音,还没等我告诉我现在在哪里,那边就说累了,便匆匆的挂了电话。我全身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了脚趾。
我的情绪此时也跌到了谷底,像居无定所流浪异乡的流浪汉,沮丧、落寞,无助。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他的脸,似乎有点面熟,我想了想,赶紧问他:你是我同学吗?这是你的家吗?他也像路人一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说声:是的。我想再多问一句,他理都不理就直接离开了。我很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都用这样冷冰冰的表情对我,好像和我前世就有仇。
但是,只因那位貌似同学的一声:是的。让我顿悟,豁然间知道了我身在何处了。我欣喜若狂的抱住那位把我带到这里的妇女,开心的蹦了起来。
这时,我的梦醒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镜,点醒了我,给我留下了特别多的感慨。
现在的人心不仅难测,而且太现实了,当你辉煌腾达的时候,身边高朋满座,前呼后拥,马掌钉得厚厚的,马蹄擦得刷亮的,马屁拍得呱呱的。酒肉穿肠过,新朋老友心中有,一片附和,一片喝彩,一片赞许。
当你跌落低谷,就如同走入这场梦中,所有的人都变了面孔,陌生,僵直,冷若冰霜,一切都与我无关。人情的冷暖在此时也体现得淋漓尽致,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咸都让你一一尝遍。众叛亲离,落井下石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这大千世界里,锦上添花的人比比皆是,而雪中送炭的人却很难寻觅。
我是善于捕捉光明的人,看淡功名利禄,看开生老病死,把阳光收纳在心里,即便置身于黑暗的世界,也能低下身段匍匐前行。把身体的能量,化为一束光,不仅点亮自己,也会照亮别人,只要有我的地方,就会有阳光灿烂。
个人简介
龙秀,姓名陈福荣,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秘书长,连云港市诗歌学会副秘书长,《燎原文学》主编,《文学百花苑》杂志副主编等。作品散见于《诗歌月刊》《散文百家》《特区文学》《散文选刊》《中华文学》等,《欢乐中国年》入选《祖国万岁,名家笔下的爱国情怀》,数篇(首)散文和诗歌获得全国各种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