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哑

天上下起了雨，下得有点大，风也呜呜地吹。

小店里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狼狈地收起湿透的伞。一身单薄的衣衫被星星点点地沾湿，光看着都觉得冷。

她走到柜台前，拿起菜牌看了看，然后又递到老板娘面前，用手指着其中一行，没有说话。

“胡辣汤？”老板娘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问。

女孩点了点头，将菜牌放好，又从小提袋里取出两张一元纸币，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收了钱，又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女孩一眼。随即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到后厨安排去了。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胡辣汤便被老板娘亲自端到女孩面前。女孩点了点头，拿起勺子吃了一小口，嘴里还在咀嚼着，眼中却已流下了泪。

老板娘一直悄悄留意着女孩，忙凑近递了纸巾，软声道：“可怜的闺女，受委屈了吧？冷不冷？我给你取件棉袄？”

女孩听了却只拼命摇头，让老板娘更是心酸。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遭过的罪。

女孩似乎缓了过来，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模糊的双眼看着老板娘。老板娘也用温柔的双眼看着女孩。

“这汤真得劲儿。”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