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河床(二十二)
我和林子失去联系已经四天了。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时候,她跟我说他她在打麻将,我信了。可是从那之后电话就打不通了,我知道她在躲避我。为了不让我知道内情的躲避。对于这一点我早有心理准备――林子是个婊子,最起码也是个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含义颇广,面上看是贬义,其内涵也不排除褒义――做婊子也需要资本的。
林子这个女人,无论从颜值、学识、修养,阅历,都是无可厚非的。
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或者说她和大多数人之间的差距,那就是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差距。
为了能够达到我们大方向的统一,我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确切点说,一次次的放宽了我的底线。并且我给自己一个原谅的理由 ――已经落伍了,被这个时代逐渐的抛却――这是我极其不愿意承认的。
离开林子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最主要的还是我给他选择一些台阶――我把林子的堕落,归罪于她的丈夫崔建伟,归罪于这个鱼龙混杂、颠倒黑白、真假不分、丑恶共存的时代。是的,只要是有一点良知的人,你就要知道你怎样去适应这个时代。
――任何的时代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跟不上历史的车轮,反而去埋怨车轮卷起的淤泥挡住了你可以洞察一切的双眼。
我不埋怨任何人,也不记恨任何人,包括那些羡慕我的,仇视我的,嫉妒我的::反之,我是心存感激――是因为他们以那些不愉快的方式对待我,才让我有了今天――不知道什么是苦难,不知道什么是纠结,不知道什么是焦急。我只知道我的生存为活着而生存。就像一双攀登鱼峭壁上的脚步――停一下就等于坠落。
我把我的睡眠时间只规定在晚上,并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坠入梦乡。在我的人生信条里,减少睡眠就等于长生。但是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我认为只有我适合这一条自我规定。有的人借助酒精很容易睡去。而我恰恰相反,在闷热的夏季、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是最容易让你犯困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有解决办法――喝一瓶600毫升的12度啤酒,马上就精神倍增神清气爽。
我参加了一个叫做惠丰文学的写作训练营,当然了参加这样的组织也是我的爱好使然,其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我喜爱的创作不可停止――我必须承认,写作是我人生的两大爱好之一,另一个爱好就是女人――有思想的女人。并且要精致的.
多方寻找我没有林子的一点消息,在北凯旋路的那个家,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那里就像一个死宅,没有一点生气.她在大城生化的那个住处,我没有去。我知道她90%就在那。
倪艳,林子的闺密。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就在上次的凯旋酒店。我感觉她应该知道林子的去向,但是她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就不一定了。
通过电话之后,倪艳如约而至。这是一个多云的黄昏。和上次见面的时间一样。所不同的是:这次我们选择了载福公园。
这是一个和林子相似但不同的女人。可以看出今天倪艳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完美的的下身妆点的原形毕露。上身着一件月白色针织蝙蝠衫,拉链拉的很低,下巴以下、胸脯以上,大面积皮肤就那样裸露着。凝脂般的胸肤没有一丁点的褶皱和斑纹。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玫红色的唇膏将她的嘴修饰的无可挑剔。相比她的心情,我在上面所描述的那一切都逊色了。
我实际早早的就来到了翠湖边上,那条我和林子经常光顾的长椅。就在我焦急和顾虑中等待的时候,倪艳隔着我有十米远的距离就开始打招呼“你好啊帅哥,”
出于礼貌,我赶紧站起身来迎客了上去“你好,倪艳。”
倪艳张开了双臂,加之满脸的笑容,那样子绝不亚于一只发情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