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浅唱轻吟《初心》专题简友之家

拾一点,人间烟火气

2021-12-06  本文已影响0人  罙钬

风,从山那边的山上,吹来,母亲很早就起了。忙碌一整个上午,只为做一顿饭。

林间的鸟鸣,从后屋传到前屋,当我以为是公鸡叫的时候,公鸡叫了。我于是拿出手机,看了看钟,而后起床。

清晨的太阳,已照亮旧木窗台,但照不进祖母住的堂屋,自然也照不进祖母的心。她披散着头发,呆呆地坐在炕桌旁,她的披散的白发,和,她的失去清明的眼睛,让我心生一阵凄凉。

她从远处模糊的影子里,没能认出是我,其实我是知道的,所以隔着老远便大声地,唤它:“细嗲!细嗲。”

“是嗯喏!山山哦,嗯茉莉时候外来噶啦。”

“昨尼芽里。”

没能聊上几句,我们便又双双陷入沉默,只剩下时钟在墙上滴答~滴答,阳光就轻轻、悄悄地往我们这边爬。

光影里,我望见祖母那双,指甲长得老长老长的,遍布皱纹的老手。风吹过来,她披散的银发,就在空中悲哀的狂舞。

记忆里的祖母,是特爱干净的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收拾地干净,房间的物品整整齐齐。直到去年,她的脚走不动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她才开始慢慢和生活妥协。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和悲哀。谁也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夜,身旁是无休止的、寂寞的黑,老伴离去,只剩下寂寥的风声,和,冬夜的寒凉。

但我想,那必然,也是人生中的一种经历,孤独、寂寞、虚空,永无止境的黑暗……看着眼前的祖母的长长指甲,我想起那位,曾经的生辉祖母。

我于是又想着帮她剪个指甲,她是那么爱漂亮,爱干净的祖母!我知道的,如今她眼睛也不好使,而腿又不能走,她怎么剪指甲?或者起身将卧室的屎尿盆倒掉?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难过、孤独和无奈。

我说,您这个指甲要不要剪?我那有指甲钳,她起初说不用,后面又说可以剪。我从楼上找来指甲钳,帮她剪了起来。那一天,我帮祖母剪指甲的时候很小心翼翼,她也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她是那时候的小孩,我也开始明白,那时候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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