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婚姻育儿以“纯文学”的名义

你是哪个阵营的?

2018-04-17  本文已影响15人  纸间有烟火

前段时间,北大留美硕士拉黑父母,并写长文进行控诉。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又成了墙头草,跟着声势大的一方吆喝,但今天的我,态度很明确,立场很坚定,那就是,大多数的家庭教育问题中,我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站队在父母这边。

我说的是大多数,甚至是绝大多数的这类问题。

那种生孩子是为了卖钱的,虐待孩子至死伤的,严格来说都不在讨论范围内,他们不算父母,应归类到禽兽中。即便是一些极端事件,母亲失手勒死儿子,自己也跳楼的,我也不要指责她,而唯有同情。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受够了跳跳。

他如今已老大不小了。按理说,进化到了今天,即便不省心,你至少应该让我操心学习是否优秀,或思想是否纯洁这样的问题。

不行,根本顾不上——跳跳却依然停留在婴幼儿时期,光是为了吃饭,我都快要崩溃。

再简单的一顿饭,他都能吃到地老天荒。

喊上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过来;坐到座位上,要愣神半天,好像植物人似的,一动不动地直发呆;终于吃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下来,嘴鼓鼓的,像只在思考人生的小仓鼠。

我也是没用,情绪总被牵着走。刚摆好桌子,大功告成,心里喜滋滋的,喊他吃饭,声音里也带着正常的温软和亲热。几遍不动,耗尽了耐心,嗓门也高了,脸也扭曲变形起来。再看他坐到桌前,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直愣神,真是不由得要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总是到了最后,在我的吼声里,他才埋头大口扒饭——用十分之一的时间,完成所剩十分之九的任务。

所以吃饭是跳跳目前人生中,几乎最为凶险的事情,尤其是早上,本来就赶时间,所以就更险上三分。

毛主席说,幸福的生活,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生活却大致相似。

有一天,一切还算顺利,我的好情绪很难得地撑到了出门。过上海路的十字路口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妈妈与我们擦肩而过,她面目狰狞,声音高亢地指责什么,坐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则岿然不动,表情木然。我拍拍后面的跳跳,自得地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个妈妈?她是不是比我还凶?”

这样的问话,其实是有所期待的。就像有时在家,我貌似真诚地问跳跳:“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跳跳总是很配合地说:“哪有!” 并且搂一下,以示郑重:“都瘦啦!”

所以跳跳未必真的看清了,但他声音脆脆地,例行地恭维道:“比你凶多啦!”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小孩很可怜?”

“是呀,被妈妈骂,当然可怜啦!”这次他有点放松警惕了,声音里居然十足十的同情。

“哼,我倒觉得最可怜的是她的妈妈——肯定也是孩子磨磨蹭蹭,她才被气得不行了!” 我很生气他站错队,再想到跳跳平时恶贯满盈,我也不由得嗓门大了起来。

社会永远是有阶层和阶级的。而父母和子女,就是两个阶级,冰炭不同器,白天不懂夜的黑,他们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一样,难以握手言欢。

虽然我的生活圈子很小,但据我井底之蛙的观察和研究,现在最最主要的社会矛盾,阵营一方是疲惫无助、日益急躁焦虑的妈妈们,一方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的小孩子们和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大孩子们。

阶层也好,阶级也罢,五四时期,很多人跟自己腐朽的家庭划清界限;文革的时候,很多人大义灭亲。这么多光辉的榜样珠玉在前,我也要宣布,我永远站在饱受孩子精神折磨的妈妈这一边!我这种认真的立场,就像一国两制,50年不变。

至于那个北大学生,他的父母固然不完美,肯定也多少有过错,可也没干啥过分的事情,他却如此苦大仇深之状。就连去外地读书,父母请姨妈代为照看,这最最基本的人之常情,到他嘴里却成了操控他人生的罪过,唉,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NND,书读到这份上,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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