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你还是不是我的
写在前面
不知道多久没有写过字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盯着屏幕在深夜喘息过。忘记了浓咖啡的味道,忘记了烟头烧到指尖的疼,却忽然记起那个夏天,我丢失的你。如果有幸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毕业的时候也丢失过某人或者拥有过某人,从此让你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亦或者五彩斑斓?
①
那个夏天,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那个夏天,刚好是我们相恋5年,我们像很多的情侣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下课回家。记得那个时候我高4,你高3,为了能和你一起毕业,我背着老师和同学鄙夷的眼光和嘲讽,再一次踏进了这个校园,因为我当时的成绩糟透了,连一个三本院校都上不了,家里人已经为我联系好了部队,让我去当兵。
有人说人生该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是啊,我当时虽然经历可人生第一个低谷,可一想到你的眉眼,我就什么都不怕,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复读。还记得当时进复读班门的一瞬间,教室里气氛立刻变得躁动不安。“他这么差,也来复读?”“我的天,我没看错吧”……
我知道,当时的我没有任何资格说别人什么,我低着头径直走到最后一桌,开始了我心里乱七八糟的高4生活。
当时的你和我邻班,所有同学里,你是唯一一个鼓励我的人,你说,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毕业;你说,你是我一辈子的小太阳;你说,让我放心,我们会修成正果。我到现在想起来,还能清晰的记得你当时给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希望,我也看到了你眼睛里明亮的光。
②
每天早晨我都会给你买好早餐,给你送过去,你每次都不好意思,也就从家里拿了爱心早餐给我,每天都是一根火腿肠,一桶泡面,一盒酸酸乳。
这些味道回忆起来,依旧是那么暖心。高4的压力很大,远远比我想的要大的多,我感觉我要面对的是一座座我根本无能为力的大山,雷打不动。于是,每天课外活动的球场成了我发泄的地方,每天,球场边站着的那个身影,也成了我坚持的力量。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其实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因为不在一个班,每天下课回家和吃饭才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我们俩是模范情侣,在学校食堂,你都会拔饭给我吃,我也会喂你吃你喜欢吃的菜。每天下晚自习的时候我会偷偷牵着你的手,从学校到家,我们一共走2600多步,不知道现在,我们一起走过的拿着地方还有没有我们的印记。
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那是我见过你给我写东西写的最多的一次,因为你曾告诉过我,你不善言辞,你更不会写东西。那封信到现在我都保存着,因为我怕有一天,想起你的时候,至少还有你的气息在我身边。
信里你说,我是你整个青春里最好的遇见,你说,我是最疼你,最宠爱你的人,你说,你会乖乖的和我在一起,会一起毕业,一起上大学,你让我努力。
③
或许一个学年在你我的人生岁月当中不显的很长,但是,一样不短。临近高考的时候是铺天盖地的试卷和无休无止的模拟考,当时你的成绩慢慢的在提高,而我,依然原地踏步。不是我不用功,而是以前我落下的实在太多,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补救。
你每天会告诉我,你同桌今天又给你教会了一道题,那么复杂的方程式他都会解,他怎么样怎么样……每次看到考试下来你在班上名列前茅,我开始恐慌,我恐慌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大学,我恐慌我们会因为这样而分道扬镳,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距离。
但是,懂事的你看出了我的担心,你安慰我,你鼓励我,每个课外活动你没收了我的篮球,你给我讲题。同学们都再说,他哪来的福分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我会摸摸她的头发,她低下头,宠溺的笑笑。
记得有一次无意间说,我没见过你留长发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很美。就这么一句话,你却记在心里。那天早上你来学校的时候,同学们看到你扎起的不足10厘米的小辫子,都笑的不成样子,你只是红着脸安静的算着数学题。
下晚自习的时候你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的把头发扎起了,我说为啥呀,你气的跺脚,你说我要为你留长发。
毕业的时候我记得你的头发还有齐肩,今年过年那天在街道看见你,我都没认出来那个长发美女竟然是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再见你的时候,心里重新涌起大大小小的情绪,我不知道是遗憾,是心痛,还是欣喜。
④
高考的第一天我们一起到的县城,我们住的房子在隔壁,因为当时你爸妈陪你,所以我晚上自然是见不上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隔着一堵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明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要一起毕业,想了很多,想到都没了睡意。
半夜你发来信息说,让我早点睡觉,放松心情,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努力了就好,明天加油。我告诉她,我会尽力,我也会做她一辈子的小跟班儿,保护她。
第一门试考完的时候,我高兴的给她打电话,想要告诉她我考的很不错,我可以和她一起毕业上大学了,嘟……嘟……许久她才接了电话,我着急地问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找到她的时候看见她和她同桌正坐在公园的靠椅上说说笑笑,我高兴的告诉她我没让她失望,她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高兴,只是说那就好。后来起身一起去吃饭,她说,带上她同桌吧,我想着只是同学而已,我们三个就去吃饭了,一路上,她给我说他有多好,有多帅,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随着她在说笑。
高考结束了,我百味陈杂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去发泄,我的又一次高考结束,不敢去估分,我告诉她,我去市里打工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报学校,她说,嗯,外面照顾好自己。
⑤
短暂的分开后有点不适应,奇怪,怎么好几天不给我打电话了,我有些想她。我找的工作是夜班,在酒吧,那天白天刚睡醒,想着给她打个电话,我们聊的很简单,只是在挂电话的一瞬间,我听到那边有个男生的声音。
隐隐约约感到不安,果然,去夜班的时候,酒吧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我依然可以看到那两个刺眼的字-分手。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我身体里的力量一下子感觉抽空,我端着酒杯的盘子不小心碰到了客人,杯子碎了,酒洒了,我那个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她和他在一起了,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给我的理由是,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我想尝试一下新的恋情,你如果可以等,那就等我,不想等,就找个你喜欢的吧。
这种理由算什么?当时的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打通电话几乎是吼的,我狠狠地骂了她,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凶她,我知道那天晚上她哭了很久,我心里也像刀在割,可我就是不愿意在拿起电话去安慰。
我每天晚上都彻夜不眠,估计那个假期我喝了我这辈子都喝不完的酒,我喝到胃疼,吐血。拿起再也打不通电话,心里像撕裂的疼,我知道了,毕业了,你也走了……
我像个被遗弃的小丑,每天胃疼到抽搐还是会喝酒,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麻痹自己,才能不去接受这个事实,才能不去想整整喜欢了5年的你。
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你根本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始终不能接受你竟然离开了我,而你,是真的离开了
⑥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喝酒,一沾酒我的胃立竿见影就会痛。那个夏天,给了我太多欢太多痛苦。
后来我知道,她们只在一起2个月就分开了,听朋友说,她在等我,我也知道,她去外省上大学了,我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很久很久都只是静静的保存在通讯录。
夏七夕说,这么多年,无人伴我以歌,无人伴我以酒。可是,陪伴我了5年的那个人,毕业后就再也不属于我了,那么我亲爱的朋友,你们呢?你毕业后有没有和喜欢的她在一起?
今年过年回家,同学聚会,很意外的见到了你,我们之间显得很尴尬却又很亲切。你还单身,只不过唯一变化的是,你一头长发也遮不住的成熟气质。
晚上微信收到一条信息,我点开头像,看到了她的签名:我陪你从短发到长发,等你陪我从校服到婚纱。
她说“让过去过去,让我们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