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审讯（2）

审讯室

“姓名？”

“白鸥。”

“年龄？”

“20岁。”

……

“跟死者有什么过节吗？”

白鸥摇头。

“说一说孙玉美说的男友问题。”

白鸥扭扭捏捏，显然不想再提，但是纠结再三，还是开口：“我前男友叫郭强，是高中认识的，在一起三年多了，上个月分手的。”

“他没跟你说原因？”

白鸥摇头。

负责审问的警察显然不信，萧鸣也不信，虽然他solo26年，但是他的做人常识告诉他，谈了三年突然分手，总要有个原因，出轨也好，厌倦也罢，连爱自由都行，起码有个借口。

白鸥突然抱头痛哭起来：“他说他不爱我了，他觉得跟我在一起一点火花都没有，他说不想再浪费彼此的时间，还说我值得更好的，我说我不想要更好的，他就沉默了。”说完以后，又啜泣几声，哽咽着问有没有卫生纸。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审讯员又说：“你见过江雪的减肥药吧？”

白鸥点头。

“你也动过它吧？”

白鸥怔了一下，随机又低下头：“是的。”

“做什么？”

1秒，2秒……十几秒过去了，白鸥依旧不说话，头垂的低低的，看不出是因为做错了，还是委屈了。

萧鸣在外面看着，他也想进去，但是单单站在外面，就已经够顾季报告一阵的了，他也不再奢求别的。

“是不是换药了？”审讯员又问。

白鸥这才抬起头，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我男朋友没了，她却天天在宿舍里说今天跟男朋友去哪个网红餐厅打卡，明天又要去哪里吃什么好吃的……我很讨厌她天天炫耀的样子……

“所以你就要害死她？”

听到“死”这个字，白鸥一张脸上都是无辜：“我没这么想过啊，我就把她的减肥药偷偷换成了泻药，让她吃，让她炫耀。”

萧鸣在外面听到这个答案，看了旁边的顾季一眼：“你觉得真的假的？”

“现在还不清楚，如果是假的，演技倒是很逼真。”

“泻药的名称呢？”

“我记不得了，当时匆匆忙忙就扔掉了，好像是什么芦荟什么的。”

顾季示意旁边的人：“土土，你去技术那里核对一下。”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白鸥好看的小脸皱了皱，茫然的摇摇头。

“你换药的时候，瓶里大概还有几粒呢？”

白鸥双眼微微上翻，努力回忆着着：“大概5.6粒的样子。”

“再说说孙玉美，她跟死者有什么过节没有？”

白鸥想了想：“江雪截胡了她一个模特的机会，孙玉美非常生气，在宿舍里说要杀掉江雪，陈红红也听到了，后来她们一个月都没说话，好像孙玉美得到这个机会挺不容易的，她都炫耀好几天了，不知道怎得突然就变成了江雪。”

“那陈红红呢？”

“陈红红的话——”白鸥歪着头思考一下：“她是一个好学生，江雪跟她没什么竞争，但是江雪这人欺软怕硬，她总欺负陈红红，叫陈红红给她洗衣服洗杯子，端茶倒水，还天天说陈红红看起来像个小毛孩。”

“陈红红不反抗？”

白鸥摇头：“没见过。”

“我们这次就像先到这里，你先休息一下。”一位警察整理着笔录，让白鸥核实签字，另一位已经起身，去处理录像设备。

“下一个是谁？”萧鸣看向顾季，后者正一脸严肃，不知在想什么。

“嗯？”

“下一个是谁？”

“孙玉美，陈红红还没吃早饭，我让木木给去买点吃的，这会应该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