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初尝禁果,却因迂腐的规矩,被逼做了寡妇,真相刺痛多少人性?
高墙大门外,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们是一对父女。
停住脚步,父亲看了看门口挂着的贞节灯笼,确认无误,走过去敲响了门。
女孩慢慢转过身,双眼无神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清楚地看到门额上写着“清洁堂”三字,才定住视线。
这是她后半生要居住的地方。
深宫大院,一旦迈入,便会永远困在这方寸土之地。
站在院中,看着身边齐刷刷的女人盯着自己,女孩显得手足无措。
这时,有个年长的女人走过来,递给她一样怪异的东西。
“贞节裤”。美其名就是女人穿上它,保持贞节,除去邪恶。
清洁堂的女人只要出门,必须穿上它。违者,严惩不贷。
女孩听后,吓得不行,愣后点了点头。
堂主过来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女孩小心回答:“我叫春丫,属羊的,今年十七岁。”
堂主说,新人来清洁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故事,明明白白讲给大家听,不得有半点隐瞒。
故事从这里就开始了!
01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孩正在捉蝴蝶。
她就是春丫,家住在大山脚下。
蝴蝶飞了,她正想去追,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好听的山歌。
春丫顺着声音找去,竟看见唱歌的小伙子生得十分俊俏,不禁芳心乱了。
趁对方过桥的时候,故意挡住他的去路。
小伙子急着赶路,丝毫不明白春丫的来意。
春丫急了,鼓起勇气说,自己觉得他唱歌很好听,想跟他学唱歌。
男孩没有名字,只会做木工,大家便都叫他小木匠。
眼下,小木匠赶着去找活做,哪有这闲工夫教春丫唱歌。
春丫不依不饶,两人推搡中,春丫手中的桃花掉进了河中,被流水冲走了。
这下,春丫吵着闹着要小木匠赔她的挑花。
小木匠只好跑到桃花林里,摘了一大把桃花给春丫。
见小木匠又要走,春丫死活拉着,不让他走。
可这回,小木匠是铁了心要走。情急之下,春丫心一横,跳进了河里。
小木匠被她的举动吓坏了,赶紧抛掉身上背着的工具,跳下河去救人。
谁知春丫伸着泼水而出的双手,大笑起来。
小木匠顿时哭笑不得。
春花哼着山歌,回到家。将采摘的桃花送给父母,嘴角自然流露出微笑。
晚上,心里想着小木匠的春丫,连吃饭也是心神不宁。
突然,家里吃饭的木桌塌了,饭菜都掉到地上了。
春丫瞬间想到一个留住小木匠的办法。
第二天,春丫专门守在路旁等小木匠。
这次,她可不是来捣乱的,是来给他介绍生意的。
春丫拨弄着自己的辫子,娇滴滴地将自己的来意跟小木匠说了自己的来意。
小木匠一听有生意做,喜笑颜开跟着春丫去了她家。
春丫娘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便跟丈夫说了。
男人才不管春丫死不心眼,反正无论怎样,都不能坏了祖上的规矩。
自从小木匠来后,春丫每天都殷勤地给他送水送饭。
不仅如此,还经常替他擦汗,弄得小木匠时常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很快桌子修好了,小木匠就要离开这里。
春丫得知后,跑到路口去送他,还给他送了一件自己做的衣服。
02
从那以后,春丫每天都会在那条河边等小木匠。
这天,春丫远远地听到了小木匠的歌声。
她快速跑到河边,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心却怦怦直跳。
小木匠自然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她,他将自己亲手做的桃木梳子,送给春丫。
春丫接过梳子,心里乐开了花。
她叫住小木匠,将洗干净的苹果拿给他吃。
并问小木匠:“还有比苹果更甜的,你想吃不想吃?”
小木匠结结巴巴地答道:“我不敢。”
春丫去抓小木匠的手,他吓得直后退。
春丫瞟了他一眼,又悄悄伸出脚去撩拨他。
小木匠早已被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一个劲地说,“别,别这样。”
春丫以为小木匠不舒服,连忙给他擦汗。
谁知小木匠继续连连后退。
见小木匠一再拒绝自己,春丫只当小木匠不喜欢自己,正要生气。
小木匠却说自己没有不喜欢。
咬了一半的苹果掉进水里,小木匠也抱着春丫走进了小树林。
青涩的两个年轻人,终于在小林子里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只是他们在树林的事,早已被人看见了。
很快,媒婆三娘上门提亲了。
蒙在鼓里的春丫娘,立刻从媒婆嘴里,知道了自己女儿跟别人钻了小树林。
春丫娘听后,陷入了沉思。对面的媒婆却很高兴。
她说:“这是好事儿,咱们这里最忌讳的就是处女血了,从老辈开始,就是这规矩。
一个女孩不经历这种事,别人还不敢提亲呢?这处女血可邪性了,脏!
谁要是娶了没跟男人睡过觉的女子啊,头一夜要是见了血,整个家族,都得跟着倒霉”。
最后,春丫在媒婆的游说下,答应了这门亲事。
这边,跟小木匠有了肌肤之亲后的春丫,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不可自拔。
春丫正在洗落了红的裤子,她娘走到身边,直接了当告诉她,“你跟他不可能。”
春丫不明白,自己喜欢小木匠,小木匠也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呢?
她娘没有说到底是什么理由。
晚上,春丫爹又喝醉了,一口否定,自己不是她的亲爹。
春丫娘见瞒不住了,便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春丫。
“娘年轻时,跟一个江湖小货郎好上了,是他让我变成了女人。
但是娘呢?从小就跟你爹定了娃娃亲。长成女人之后,我必须要嫁给他。这是我们村的规矩。
后来,小货郎知道了,要带我私奔。被你的外公外婆发现了,就把小货郎的腿打瘸了,把他轰走了。
你的第一个男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丈夫。你的丈夫,也可能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丫,你就死心吧。这是咱们村子的规矩,谁都破不了。后来,我只好嫁给你爹,拜堂之前,我就怀上了你。”
听完娘的话,春丫明白了,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和小木匠在一起了。
她提出抗议,她娘却说:“我和你爹就没脸做人了,我们就撞死在你面前”。
春丫气得跑了出去,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她陷入了绝望。
春丫娘虽心疼女儿,但在大于天的规矩面前,她无能为力。
03
第二天,春丫把一切都告诉了小木匠。
小木匠恼羞成怒:“这是什么破规矩,简直要害死人”。
春丫泪流满面,“我娘说了,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来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正在这时,春丫爹带着一伙人气呼呼找到了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将小木匠狠狠地揍了一顿。
春丫在一旁急得大喊,“住手”。然而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春丫说要一头撞死在树上,众人才悻悻离去。
事后,小木匠的腿已经被打断,春丫抱着小木匠哀哀哭泣,心痛万分,他们不知道以后究竟该怎么办?
天下这么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两个痴情的孩子,无计可施,便相约一起去天堂。
晚上,两人如约而至,在树林里最大的那棵树下见了面,拜了堂。
小木匠将一块亲手做的木牌送给春丫,上面是他用小刀雕刻的一座宅子。
他温柔地告诉春丫,那是他们去天堂的房子。春丫将它抱在怀里,心满意足。
接着,两人喝下准备好的药,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降临。
天亮了,春丫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跟小木匠一起到了天堂,刚想叫醒对方,才发现小木匠已气绝身亡。
春丫拿起小木匠身边遗留的信纸,一看才明白所有。
原来小木匠知道自己已残废,就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春丫幸福,他不能这么自私,于是便偷偷将药给换了。
小木匠希望春丫好好活下去,每年的清明记得给他上坟就好。
春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扑在小木匠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随后她徒手给自己和小木匠挖了一个墓穴,刨得十指鲜血淋漓,也不愿停下。
既然生不能同床,那就死同寝。
躺好后,春丫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趴在小木匠身上等死。
偏偏这时,春丫爹娘找了过来,他们架着一心求死的春丫回了家。
一进门,他们就把春丫关了起来。谁知春丫仍然不死心,偷偷自杀了好几次,可每次都被救了回来。
春丫娘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只好哄骗他,她已经追不上小木匠了,小木匠走得远了。
春丫渐渐相信了娘亲的话,总算是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然而她已经决定终身不嫁,还用白纸剪了一个白色小花簪在发髻。
春丫的父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从族长的建议,送春丫去清洁堂。
清洁堂是专供女性修身养性的地方,里面住的全是清一色的寡妇。
临行前,春丫娘抱着女儿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别怪娘。”
的确怪不上,在那个年代,规矩大于天,要怪只能怪这破旧封建的思想和规矩。
送春丫去清洁堂的路上,父女俩竟遇到了土匪。
土匪拿了钱财不说,见春丫长得漂亮,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他们想捉拿春丫去做山寨夫人。
春丫爹再三求情,说自己的女儿只是个寡妇,不吉利。
哪知土匪根本不在意什么寡妇不寡妇,是个好看的女人就行。
春丫爹见软的不行,气得用刀抵在春丫的脖子,“我绝不允许我们家出个土匪婆子,为了保住你的贞洁和家庭的声誉,我只能这么做。”
春丫含泪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了。
春丫爹正要动手,关键时刻,父女俩被一个长得像小木匠的男人救了。
结语:
以上情节摘自于电视剧《围屋里的桃花》。
该电视剧上映于2008年,故事说得是发生在1934年南方某地一个叫清洁堂的围屋里,一群孤独寂寞的女人与封建礼仪抗争,最后被惨无人道的规矩吞噬生命的电视剧。
住在里面的寡妇因为各种原因被驱逐到这里,冰冷的围屋,如同牢房一般,不仅有着高墙铁门,也被封建传统的清规戒律紧紧笼罩着,如有违背,轻者被鞭刑,重者被沉潭。
这群可怜的女人们,各自都有着触目惊心的经历,被遗弃到这里后,在人性与道德中痛苦挣扎,在希望和绝望中苦苦求生存。
最后只能在无边无际的寂寞中慢慢凋谢各自绚丽的生命。
春丫情窦初开,与心爱的小木匠有了肌肤之亲,本以为两人从此就能相亲相爱到白头。
然而村里上百年的传统陋俗却认为“处女血是不吉利的”,“女人是不可以嫁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于是,春丫和小木匠这段极其美好而青涩的初恋,就像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因无法冲破世俗的偏见,最后不得不劳燕分飞。
佛语讲“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所谓清洁堂,不过是男权社会对女性最严厉的摧残,毫无人性可言。
在那个时代,女性是绝对的弱势群体,但就算再弱势,也不会被轻易打败。
男欢女爱乃是顺其自然的行为,冰冷的世俗偏见只能约束人的身体,却没有办法锁住人的心和灵魂。
电视剧的结局,女人们为了冲破枷锁,寻求真正的自由,选择手握手榴弹,跟围屋一起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随着房屋的倒塌,新中国成立了,女人翻身做了主人。
世俗是约束人发展最沉重的枷锁,想要自由与平等,就得从打破世俗观念开始,只有突破,就会有新的希望。
罗伯斯曾说:无形的枷锁比有形的铁链坚固得多,不打碎它,我们就永远也别想真正的成功。
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规矩,自然界变化无常,人世间瞬息万变,只要勇敢学会打破,才能真正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