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咨询故事16||我的出生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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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和童年是个——意外
上世界70年代,我国开始实行计划生育,在北方计划生育政策非常严厉,会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叔叔、姨妈、舅舅进派出所,会抛门、没收粮食,超生一个孩子,整个家族会经历东躲西藏的斗争,一个家庭最后也一贫如洗。
在计划生育政策严控的环境里,妈妈孕育了我。据妈妈说,我被带去打胎手术台三次,第一次妈妈舍不得我就偷偷的跑掉了,第二次医生不舍得我放走了妈妈,第三次妇女主任陪同时告诉妈妈一家人赶紧躲起来,爸爸躲在外婆吊铺上腿还直打哆嗦。终于我还是出生了,交了罚款,家里也平静了。
出生时,爸爸意外的惊喜,如数家珍,欢迎第四个女儿来到这个世界。妈妈却意外的失望,东躲西藏差点没了命,却生了个女儿,叹息哥哥还是没有玩伴。
3岁那年的秋收,我被爸爸落在耕种的田野,一个幼儿半夜醒来哭嚎,幸好那天阴天有雨,姐姐在山沟的对面的收割庄稼。
4岁那年的夏天,我在水井边玩耍,一不小心掉到水井里,幸好邻居大娘在菜园浇菜,将差点呛死、湿漉漉的我从水井中捞起。
意外在我的生命里,从孕育的那一刻就发生了,童年的两次意外事故,恐惧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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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恐惧
回顾我的前半生,我一直生活在讨好、隐忍、退缩的恐惧情绪里,我甚至可以拿命换取安全需要。
在原生家庭家里,我是一个乖巧、懂事孩子,爸爸视我如掌上明珠,妈妈欣赏我,哥哥姐姐们溺爱我,我只要按照他们的需要生长,我就安全了。
在学校里,我是一个聪明、听话的学生,宿舍床位,课室座位,至排队,我都是那个最听话的,没有要求,从不争斗,只要安全就好。
走向社会,我有社交恐惧,我习惯远离人群,不敢竞争,曾经我感觉我患上了抑郁症、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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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咨询之路——蜕变
10年前,当我感觉患上抑郁症的时候,我曾经搜索到中国心理咨询网,在网站上学习了一些心理学知识,试图想找心理咨询师寻求帮助,最终也没有迈出这一步。
5年前,当我儿子出生,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为了成为优秀的妈妈,我开始焦虑孩子的未来,首先需要一套大房子满足孩子身体界限的发展,然后提早买下学位房,再然后攒孩子出国学费,然后的然后,我感觉患上了焦虑症。
那些日子,我的情绪一触爆发,恨原生家庭剥夺了我发展的需求,恨现在小家庭无法实现我更好的生存需求。为了孩子更好的成长,我开始学儿童心理学,将孩子送到爱与自由的幼儿园。为了自己能更好的成为自己,我开始学心理咨询师的课程。
心理知识装了很多,却发现“道理都懂,就是做不到”。当我面对孩子的吵闹,家里狗零鸡碎,工作的冲突竞争,我依然生活在讨好、隐忍、退缩的模式里,无法自拔。
因此,我开启了心理咨询之路。经历了近几年的个体体验和团体体验,我感觉自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从独自一人害怕在家睡觉,开始尝试和鬼连接对话,却发现一次也没有撞见鬼,没有遭雷劈,被蛇咬;
我从一个“套娃”挣脱出来,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情感需求,自己的发展需要;
我从“嫉羡”中走出来,不再恨母亲抢走父亲,朋友占尽风头,同事掠夺成果;
经历无数个日夜的倾诉、哀悼、接纳、感恩,我跟自己、孩子、工作、家庭等各种关系,在不断的调整、整合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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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当下——接纳
活在当下,接纳自己。心理专家说,外面没有别人,都是投射了不满意的自己。当我能活在当下的时候,我便开启了绽放自己的旅程。
我与孩子同在。昨天跟孩子开心的玩了一天,晚上10点多孩子主动关上灯睡觉,我知道这一天我的心一直跟孩子在一起,孩子得到了满足,自然就会遵守生活秩序和规则。
孩子有一段时间经常说,妈妈生下宝宝,都不照顾宝宝,都是让我跟爸爸和爷爷一起玩。事实上,除了我上班时间,孩子几乎都在我身边粘着我,而我经常在发呆或者学习课程,烦躁时我就把他往爸爸爷爷那里推,虽然也没有推出去,还是在我身边,但是孩子的感觉是妈妈没有跟宝宝在一起。
我与工作同在。上班的时间里,我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还会有意识的跟同事、领导建立连接,建立友好、合作、共赢的工作关系。曾经的我在做好本职工作后,会一个人发呆,不敢去触碰各种工作关系,卷缩在角落里等待安排,遇到冲突也只会退缩,我感受到更多的是来自同事的敌意。自从我放下投射,理解各种工作关系的诉求,开始感受到他人的温暖和柔软。
我与朋友同在。由于家庭原因孩子需要转幼儿园,我竟不自觉的联系幼儿园,带上蛋糕和鲜花给孩子办了一场离别仪式,与幼儿园老师和工作人员交了好朋友。不再社交恐惧的我,自然而然收获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幼儿园孩子家长一起旅游,小区家长轮流聚餐,心理成长班同学一起喝酒。亲临社交场所我不再有违和感,总能收获朋友间的信息交换,经验传播,心理共鸣。
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开始绽放自己,与自己同在。和肚皮舞谈恋爱,写作交朋友,自己喝红酒,我收获到了人生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