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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往事

2024-11-11  本文已影响0人  东北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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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有许多难忘的时光,其中校园的时光总是最让人怀念的。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校园时光占据了我们生命里的最重要时光。以至于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那段远去的时光还是那样的清晰。那时的我们青春年少,无忧无虑。没有责任,没有压力。每天读书,学习,玩耍,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分享你的喜怒哀乐,现在想想似乎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没有教学楼,三趟平房将校园围了起来,北面是一,二,三年级,西面是四年级和学校办公室,南面是五六年级,东面是单双杠,滑梯,秋千架之类的锻炼身体的运动设施。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总是注意力不集中,坐不住,思想上开小差,做事也慢吞吞的。那年的期末考试还没有试卷这东西,老师是把考题写在黑板上,让学生抄下来,然后再作答,偏偏我那思想上爱开小差,做事慢吞吞的毛病又犯了,黑板上的考题才磨磨蹭蹭的抄了一半,考试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不出意外的我留级了。就这样我的小学一共上了七年学,那是多么漫长的七年啊,再加一年抗日战争也该打赢了,可我才刚刚小学毕业。那是我一生求学路上最漫长的七年,甚至让我一度怀疑我可能永远也毕不了业,但似乎是一转眼间,那段时光却已经离我远得不能再远了。

最初校园里的运动设施是很新的,玩的人也多,滑梯前永远有人排着对,秋千被高年级的同学霸占着,根本轮不到我们,单双杠上总是坐满了人,挤不出我的位置。还有一个半圆形的铁架了,倒扣在地上。我总是喜欢踩着横撑一直走到顶上,然后坐下来,给同学们讲故事。我在讲故事方面是很有天赋的,不论是看过的电影,听过的评书,小人书,还是民间故事,我总能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身边的小伙伴也听得很是入迷,我也因此得到了故事大王的称号,收获了不少粉丝,这也是我至今热爱文学,喜欢写作的一个原因。

滑梯是只有低年级的学生才喜欢,上了二年学以后便只喜欢秋千了,喜欢那种荡得高高,如同飞起来的感觉。可惜没过多久便被学校拆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原地只剩下光秃秃的秋千架子了。

我便很喜欢顺着架子的铁栏杆一直向上爬,爬到秋千架子的顶上站在上面眺望远方。便在这一刻理解了古人为什么喜欢登高的原因,仿佛离天也更近了一些,虽然这秋千架子其实并不高,但他孤独地矗立在这里,在蓝天白云下倔强地展示着他的脾气。

在高处看远方总是有些不同,一望无际的旷野看上去是那样的心旷神怡。轻盈的燕雀吵闹着成群地飞向远方,天上云朵被轻风推动着飘向远方的青山。那山青翠的颜色,与蓝天融化到了一起,却又泾渭分明不肯同流合污。于是旷野是旷野,青山是青山,蓝天是蓝天,彼此统一又不同,仿佛是一幅写实又梦幻的画卷一般美丽动人,可惜我不会画画。

秋千架上会有蝴蝶停在上面,但远处的山里一定没有妖怪,因为那山太矮了,太不险峻了,神仙和妖怪一定藏不住,这便令我十分的沮丧,也失去了去山里探险的冲动。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座山叫什么名字,也许它太矮太小了,小到人们懒得给它起名字。我只知道这山本是小兴安岭的余脉罢了。

课间十分钟总是很长,感觉可以做很多事,不向现在在公司上班,去一趟厕所就没时间了。那时的十分钟可真的感觉很长,女生玩跳皮筋,踢键子,打口袋。男生扇“啪叽”,骑马打仗,木头人。

而我那时最爱玩的游戏是“急急令,跑马城”。大概是这个名字吧,年代久了,记得不是很清楚。游戏开始时是我们分成两队人,面对面手拉手站好。一方攻一方守,开始还要念歌谣:“急急令,跑马城,马城开,打发格格送信来,要哪个,要小兰,小兰不在家,要你家亲哥仨,亲哥仨儿不喝酒,要你家老母狗,老母狗不吃食儿,要你家小叫驴,小叫驴不会拉磨,要你家干草垛,干草垛,插兵刀,我家兵马任你挑。挑那个?”然后对面开始挑人,挑中了的便开始蓄力,猛冲过去,如果将对面的人冲开便可以拉一个人回来,如果冲不开,便加入对方的队伍,最后那队人多的获胜。

除些之外还有“撞拐子”,“跳房子”,“打腕子”等等,玩也玩不够。玩够了,累了,出了一身臭汗,就跑到校门口的水房里,最初那里还没有自来水,便舀一瓢新汲的深井水,一口气喝干,从里到外便是一个透心凉,当时总感觉那水里似乎还有着一丝甘甜在里面。

我可能不是天才,却是有点小聪明,虽然上课时总爱开小差,但考试时都能过关。那时班级上的座位每周都调,开始可能在班级中间,几周后就到了靠窗的位置。我是喜欢靠窗的位置,抬头就能看见校园,空旷的操场。鸟儿在树荫下欢快地觅食,大树懒洋洋地将树枝伸向天空,一阵风儿吹过,树叶便“哗啦啦”唱起自在的歌谣,虽然我并不知道它唱的是什么,但想来那定是一首欢快的歌。

这时,老师往往会突然叫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

“我刚才说什么了?”班主任大声质问道。

我被她的表情吓住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刚才说什么了,只是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班主任姓马,是个矮个子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严厉,但课讲的很好。她见我毫无反应地坐在那里,便很生气。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将来长大了可怎么是好。”马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着,转头叫了另一个同学,那个同学便起身将老师刚才讲的题复述了一遍。

如果老师要我到黑板前答题还好一些,题目写在黑板上,凭借我的小聪明总能答对,可是没有,不知为什么,轮到我时黑板上总没有半个字,结果开了小差的我常常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最后我只能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的不专心开小差,在心里默默地向老师道歉,并发誓下次一定认真听讲,再不开小差了,可是我的誓言似乎并不管用,没过多久,我的思绪就又飞上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书本上那篇名叫《早》的课文,开始佩服起鲁迅先生。先生可以把“早”字刻在书桌上,并记在心里,激励自己,时时早,事事早,不迟误,可我却做不到。更不敢在课桌上刻字了,因为损坏公物老师会找家长要赔偿的。

我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季,天气不冷不热,学校也要开运动会了。这事并不要学校提前通知,只要看见校工用白灰在校园的操场上划跑道,就知道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时的校园没有塑胶跑道,都是沙土地铺压平整了,再用白灰画上跑道就可以。运动会开始的时候,各个班级同学会把课桌和椅子搬到跑道边上排好次序坐好,然后便等着运动会的开始了。

每年运动会时我都会和母亲要上二三毛钱做零花,那时这可是件奢侈的事情,要知道那时一瓶汽水才二毛钱,一根冰棍五分钱,如果零钱充裕的话,还能买上一个大米花糖,又香又脆又甜。这样的奢侈品在孩子的眼里简直比黄金还要珍贵。

我们总会趁着比赛的间隙跑到校门口的小贩那里把零食买回来,比赛开始时,可以吃着零食看着比赛,如果有要好的同学在比赛便会拍着桌子叫着好为同学加油。而马老师在这时便是极为宽容的,并不会制止我们的行为,偶尔也会加入我们一起摇旗呐喊为本班的运动员助威加油,与平时在讲台上的严肃形象判若两人。

赛跑分50米,100米,400米,1000米几个项目,操场内还有跳高,跳远,铅球,铁饼几个项目,比赛结束后将桌椅板凳收回教室就可以回家了,没有作业,也不用在教室里听老师讲枯燥无趣的课程,还可以有零花钱吃零食,自由自在快快乐乐,难怪直到现在都记得。

秋天过去冬天便到了,初雪过后教室里便生起了火炉。低年级时生火是老师和校工的事,四年级后,生火便是值日生来做了,值日生每天一轮,轮到谁做值日,谁就要第一个到班级。先将昨日烧烬的炉灰从炉子里掏出来,然后架上小木块,用明子引燃后再加上从操场上的煤堆里收回的煤块,等到煤块烧起来后,再把碎煤面用水拌均,压在上面,不过片刻,炉火就燃了起来,这时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班级,开始了早自习。

北方冬天的冷是凛冽的,干脆利落的冷,不肯拖泥带水的冷,寒彻入骨痛彻心扉的冷。凛冽的寒风带着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在东北平原的旷野上呼啸而过,一夜之间寒彻了天地。

北方的冬天是很寒冷的,不同于南方的潮湿阴冷,在南方说冻死了是形容词,在北方说冻死了那可能就是死因。冬日的早晨上学跟上战场一般,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大棉袄,大棉裤,大棉鞋,棉帽子,棉手套,还要用围脖将脸包起来,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可就是这样也难抵挡那凛冽的北风,到了班级后眼睛的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寒霜,十个手指和脚指如同猫咬了一般的痛,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到了班级最难的是钢笔里的墨水也冻住了,写不出字来,要用同样冻僵了的小手握住笔身,从嘴里哈出的暖气一点点将结了冰碴的墨水化开,才能写出字来。

第一节课结束后,同学们就都围在了火炉边,一个个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在炉火上反复烤着,将身上烤暖了,手脚烤热了,小脸烤得一个个红扑扑的,看上去真的可爱。

如果下了大雪,同学们还要负责将班级门前分担区的雪清扫干净。虽然天寒地冻的,但同学的热情还是很高涨。毕竟不用在教室里听枯燥无味的课程。扫雪的间隙还可以团上一个雪球,看谁不顺眼便给他来上一下子,挨了打同学也不会生气,只会立刻团起一个雪球回敬过去,于是一场雪仗便不可避免了。

打完了雪仗再堆上个雪人,一个大雪球当身子,上面一个小雪球当脑袋,几块煤球镶上去做眼睛鼻子嘴巴,把垃圾桶扣在上面当帽子,再插上两个树枝当手臂,就这样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就做好了。班主任见了并不会生气,只会笑着夸我们做的好,心灵手巧,动手能力强。

家里的雪也是要清理的,但是一个人在家扫雪那有和同学们在校园一起扫雪来的热闹畅快。自己在家干活只好觉得枯燥乏味,就连堆雪人的动力也没有了。看来人果然是群居动物,连干活也是如此,人越多越热闹,而一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会索然无味,进而身心都会觉得疲劳。

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盖了新的教学楼。将原来北面的教室全部推倒,并计划着在新的教学楼里安装暖气。为了同学的安全,新的教学楼工地是不允许学生靠近。但工地周围的砖垛,沙堆却不禁止,于是这里便成了我们的乐园。

同学们在墙垛间打游击,捉迷藏,嬉戏着玩耍着。累了就躺倒在沙堆上,看着天空默默地发呆。想着如果可以向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该有多快乐。

“你瞧,那朵云彩好像一条小狗。”同学指着天上的云彩说。

“那里?在那里?”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那块云彩像小狗。

这时的我便很是沮丧,因为我发现我似乎是个缺乏想象力的孩子,我看不出这么云彩像什么,在我看来云彩只像云彩,其他的什么也不像,如果一定要说它像什么,我只能说它像一堆棉花,可能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要做棉被过冬了,便我的母亲一般。漫天的云朵就是他们要用的棉花,东一块西一块,扯过来絮在一起,铺满了天空。于是天阴了下来,可能要下雨或者下雪了。

“那朵云好像山羊,那朵云好像战马,这朵云像鱼,这朵云像鸡。”同学如数家珍般地说着,可我却一个那看不出来。

想象力的匮乏让我非常自卑,书上那些作家们也非常有想象力,他们会把雷声想象成战鼓,把波涛声想象成号角,但我不成,我没有那样的想象力,可能也成不了一个作家。但我虚荣的自尊心又在作祟,让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只好虚伪地点头说是啊,真的好像。

一行大雁飞过了天空,它们是要去温暖的南方吗?它们的家是在这里,还是在遥远的他乡?或许它们自己也不清楚。

“你看那大雁,它们一会排成人字型,一会又变成了一字型,但队型从来不会散乱。”同学指着天上的大雁说。

于是我便望向那大雁,果然过了一会它们开始变换了队型,从原来的一字型变成人字型。我不明白这队型变换的意思在那里,是单纯的为了好看,还是想要在长途旅行的过程中使得路途不那么单调乏味,为旅途增加乐趣的。

大雁们是如何变换队型的?是听从头雁的指令吗?它们之前是否排练过?它们也有学校吗?有老师专门教它们如何排队,如何变换对型吗?它们的课程是否也一样枯燥乏味,它们是否如我一般会在课堂上开小差?它们也会有考试吗?考试最优的来当发号施令的头雁吗?那考试不及格的又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无法可想。因为我也快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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