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光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一）
小芳母亲死后，六岁的她跟随继父生活。可继父是个禽兽，天天酗酒不说，还残忍的侵犯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
小四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荡妇，村里一半以上的男人都和她发生过关系。而每次完事后，都会打儿子出气。因为，她觉得是儿子和儿子的父亲害她至此。
一天晚上，小四又来到了后山的破房中，那是一座二层小楼，房子的主人一家被洪水夺去生命，大家都觉得这房子有邪气才会导致一家人都受难，也就没人靠近那座房子。
而小四敢进去，不是因为他不怕，而是因为这里是他保命的天堂。他8岁了，可他五六岁时就挨打。每次挨打自己都会跑，后来发现只有跑到这母亲才不会追进来。
这晚也是如此，他现在只要看到有男人到他家，就知道男人离开后他就要挨打了，于是便计划先逃到这里，等过了今晚或许母亲就不会打自己了。可他刚进去，就听到楼上有女孩的哭泣声。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二楼，惊呆了——小芳和父亲二人都光着身子，她父亲露出邪恶的笑容，手也没有停止过罪恶，只有地上的小芳小声哭泣。
也许是小四人性中的正义，也许是小四的善良，再也许是小四从小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抄起一块板砖，狠狠的砸向小芳父亲的后脑勺。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是一板砖。这下小芳的父亲直接倒地不起。
“别怕，穿上衣服吧。”此时的小芳，在她黑暗的世界里，看到了一束暗光照向自己。
两个可怜的孩子看到倒地的恶魔，一时没了主意。而此时，一声熟悉的“四畜生”从楼下传来。小四更慌了，因为，这是他妈妈的声音。
“哥哥，我怕。”
尽管此时的小四害怕得发抖，但看到躲在身后同样瑟瑟发抖的小芳，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孩子的力量终究有限，倒地的小芳父亲也在此时慢慢醒来。
小四灵光一现，赶忙拉着小芳躲到了厨房，他把小芳藏在了灶台下，自己则出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果然，小四看到妈妈上了二楼，站在了迷迷糊糊的小芳继父背后。
“妈！再给他一板砖！”小四突然大喊。这让迷迷糊糊的小芳继父以为是小四妈妈打的他，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臭婊子！暗算老子！我TM今天就打死你！”说着他就晃晃荡荡的冲向小四妈妈。
小四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巴掌。她也火气上来了，二人就扭打到一块。
小四一直在暗处看着二人。果然，二人逐渐靠近扶手处。小四随手拿起一个油桶扔向扭打的二人，二人直接狠狠地摔到楼下。
小四赶忙再拉出小芳，俩个孩子下楼看到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并没有留下一滴泪水，反而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回到家中。
第二天，村里人就传小四妈妈和小芳继父玩的太花才滚下二楼死了。
而两个孩子，被政府收容，送到了不同的福利院。一个改名为雪慧，一个改名为彦司。他们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可那晚，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二）
雪慧在福利院长大受教育，她喜爱舞蹈，并且天赋也高，高考顺利考进了滨江大学的舞蹈系，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到了毕业时，自己的毕业论文却被导师一再要求修改，无奈，只得去找导师询问原因。
二人约在周末，进了办公室，导师很是高兴的欢迎她，热情的给她水。
“雪慧同学，你的论文基本上没有问题，只是有些小细节要再改改。来，这是你的论文，我一页页的给你过一遍。”
雪慧很高兴，还暗叹自己运气好，这下论文终于可以过了。
可是，一开始导师吴勇就靠很近，一下就让雪慧有了警觉。见雪慧没有说什么，吴勇更肆无忌惮，开始有了进一步的肢体接触，这让雪慧忍受不了了，一把挣脱导师，靠近门口说道：
“老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可以麻烦您把有问题的地方标注一下吗？我直接改好了发您。”雪慧说完就要出门。
“站住，雪慧同学。你这样的学习态度可不就是论文的问题了！”吴勇看雪慧这样，便慢慢露出了獠牙。而看到雪慧的脸色，他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雪慧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现在身体就开始软弱无力，不抓紧离开的话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刚打开门，便再也支撑不了倒在地上。
……
“我就知道我只要开了门，肯定会没事。”雪慧醒来，睁眼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再也没有一丝的不安。
“我早就猜到你这个导师是个禽兽。可你不听，非要这样圣母般看待别人。”
“对呀，因为圣母身边永远有他的骑士守护她，当然不用担心了。”雪慧还是乐呵呵的回应，可彦司还是冷冷的，不再说话。
“YES！看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一会儿雪慧就收到了他论文通过的消息，激动的一下从床上跳到彦司的背上。
“下来了。下次不要这样冒险了。”
说完，彦司还是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出门。
雪慧习惯了，自从那晚过后，他就是这样。他故意不和雪慧一个福利院就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而高考也故意考入滨江艺术学院，也是为了不和她有交集点。这一切，都是为了雪慧。
而昨天晚上雪慧和彦司说要去见导师时，彦司就感觉可能会有危险，于是戴着口罩也跟在后边。当她开门时，彦司从转角处看到赶忙拿着手机闯了进去。看到吴勇正要扒雪慧的衣服，拍下这一幕后冲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再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我警告你，证据我有了。要是再针对雪慧，你必身败名裂！”彦司说完背起雪慧离开。他临走时的话，立马吓得吴勇瘫坐在地上。
雪慧此时正享受着彦司给自己的早餐，她心里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彦司的功劳。
而吴勇，担惊受怕半个月，见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开始慢慢放松戒备。雪慧毕业后，他又逐渐肆无忌惮，又准备对下一个学生下手。
同样的套路，可结果却更惨。那女学生的男友把他暴揍一顿，还拍视频曝光了此事。结果，还没开始调查，他就猝死了。
（三）
“干杯！”一家小店内，三人碰杯，却只有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这次能得金奖，多亏二位老师的鼎力相助了。”雪慧这次带领学生比赛得了全市的金奖，她特意叫二人出来吃饭表示感谢。
“不客气，舞蹈比赛关键还是舞蹈。你的功劳还是最大的，我们二人就是锦上添花。对吧，彦司老师。”褚聆故意最后递话彦司，就是想让他活跃些，不然老是三个人的聚会两个人说话总感觉怪怪的。
“彦司老师，多说说话，多笑一笑了。”雪慧也劝他。
彦司没办法，他从那晚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以至于他现在忘记了如何笑。只得学着别人硬挤出了点笑容。
“对嘛，这多好呀。”雪慧直接动手，捏出了一个比较正常的笑容。
“哟，彦司老师，把握机会啊！这加油啊！”褚聆趁机打趣二人。
雪慧也不反驳，只是害羞的掩饰。一身紫色的搭配，加上干练的马尾，雪慧气质尽显。
三人的玩闹，被在店里的一个服务员尽收眼底。
“拜拜！”三人分别后，彦司和雪慧都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四/小芳，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吗？”
此时，二人不约而同地瘫坐在地上。
雪慧其实心一直悬着，只是用乐观活泼一直掩饰着。而彦司则是冷酷，一直暗中保护着雪慧，当然也深爱着雪慧。可是，他一直不敢表明，因为他毕竟杀了母亲，还杀了雪慧继父。这于他是个永远抹不去的心结。
他先安抚好雪慧，第二天，彦司约那人见面。
“直接说吧，你想咋样。”彦司开门见山的逼问。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那年我也六岁，我爸爸那晚从你妈家出来，我都看到了。我恨她，就想杀了他，可她突然破口大骂你，然后四处寻你，我也就跟着去了。一直到那栋房子里。我就趴在楼梯转角的地方，亲眼看到你扔油桶砸他们。
当年的一切，虽然后悔自己没有发现他。但，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再杀人。
彦司尽量冷静下来，平静的说：“故事说完了，又有谁能相信呢？”
“可是如果你们同事朋友知道了，小芳，哦，不对，应该叫雪慧老师，从小就被父亲那个了，你说有多少人会信呢？”
“说了又怎样？信了又怎样？”这时雪慧突然出现，让二人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过来了？”彦司问道。
“我就知道你约他谈，所以一早就在你家楼下等着你。”雪慧昨晚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到彦司会约人出来谈判，于是一路跟他到这。
“哦，好感人啊！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呀。可是，小……雪慧，如果一个油画老师小时候居然杀了他的亲生母亲，那不知人们又会如何看待他呢？”眼前人是如此的无赖，可雪慧还是没有勇气发火了，她同样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彦司，是他拯救了自己，如同黑暗中出现的一点暗光，尽管微弱，但却照亮了自己前行的路。
“你说吧！什么条件？只有这一次！”彦司的话让那人也有些害怕。
“100万！”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彦司二人更是震惊。眼前的人狮子大开口就是100万，他们二人刚工作两三年，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我们根本筹不到这么多钱。”雪慧开始软下来，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
“那这样，100万，你们先把现有的都给我，剩下的慢慢给，时限嘛我看心情。先加个微信，把你们的钱都先给我，我保证只要有这100万，我绝对消失。”
那人离开后，彦司紧紧的抱住雪慧，只为让她安心，此时，心里的魔鬼随即从彦司心底爬出。
雪慧刚到家，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明晚8点朝阳酒店1404房，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了，也就可以决定100万的期限。
雪慧看到后并没有崩溃，一个在悬崖边的人面对豺狼会害怕会绝望，但被逼到最后，有人会选择跳崖，有人却会冷静下来，拼命对抗……
彦司回到家，拿起锁在抽屉里的那张画。当年雪慧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第一时间跑到彦司学校向他分享喜讯。而途中正好彦司看到了，当时的一幕定格在他眼中，作为一个优秀的画家，锁住瞬间的美是最基本的能力。
画中的雪慧身着她最喜欢的紫色外套和鞋子，路过一条街道，街道的墙壁上本是一辆城市公交的广告，但彦司改成了他脑海中的样子——黄叶慢慢飞落为女孩高兴，电车缓缓的在等着她跑过！任何事物都在这一刻以女孩的兴奋激动为主。
“这时的你是多么的高兴自由和幸福，放心，我不会让这一切被破坏的。”彦司笑着含泪放回柜子里，然后发了一条微信——
明天晚上7点，你来我家先拿10万！
（四）
“彦司，你买这么多油漆干嘛？”下午，褚聆在回家路上正好看到彦司从油漆店回来。
“刷墙。”彦司简单的回答褚聆也习惯了。
“我帮你吧，这四桶好重的。”还没等彦司拒绝，褚聆就提着一桶上了他车。
彦司没有拒绝，二人来到他家，看到彦司家墙都是画作，褚聆羡慕了，不禁感叹：“这学画画就是好啊，装修钱都省了，还可以随时按自己喜欢再设计。下次我房子你也来看看，帮我也搞搞。”
“好，你马上回家，拍图片给我，我今天给你设计好。”
“啊？彦……彦司老师，倒也不用这么急。哪天你去我家实地看看就好了，我不急的。”褚聆也知道他怪，可这随意的一句玩笑话他还就当真了，还这样急切，他只能感叹理解不了艺术家的思维。
“我就现在有空，你现在回去给我图片，我7点前一定给你定稿。”
“哦哦，好……好的。”褚聆只得尴尬的下楼。
“对了，雪慧……老师，你们要好好相处，以后多照顾她。”临出门时，彦司突然这样叮嘱，让褚聆迷惑不解。
回家路上，彦司边走边想彦司的奇怪，感觉他对雪慧有很深的情感，而且今天也太不寻常了。
“喂，胡警官，在最近在忙吗？”褚聆拿起电话，打给了他的警官搭档胡曼。
“褚老师，最近太平，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你突然这样问，有事求我？”电话那边，胡曼看到褚聆打来的电话便猜到他有事求自己。
“帮我查两个人呗，我们学校的学慧老师和彦司老师。”
“查你同事干嘛？怎么，职场内斗？”胡曼故意打趣。
“查一下吧，越细越好。”褚聆电话挂断，胡曼立即招呼手下查找。
褚聆不一会儿就收到胡曼的资料汇总。
“喂，胡曼。为什么只有他们六岁和八岁的记录，之前的呢？”电话那头，褚聆看完档案后陷入沉思，自己隐约的直觉也越来越清晰。
“我说褚老师，你真以为我们是神啊，这可是多年的档案，这是你要别人我还不给呢？还有啊，你是不是在查案子，赶快说清楚啊，千万不能乱来啊。”胡曼察觉到，褚聆有可能是在查案子才要他们这么久的资料。
“没事，就是感觉他们两人应该是认识好久了，在我面前的陌生像是演出来的。”
“演出来的？那意思是他们在故意隐藏他们的关系，难道他们背后有秘密？”胡曼一下说出了褚聆的心声。
褚聆在挂断电话后，随即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开始仔细分析对比二人的资料，同时为了不让彦司，他立马发了几张家里的图片过去，这也是他之前搬家随手拍的几张。
“好的，七点之前一定弄好。”彦司很快就回复了。
“不急，谢谢。”
看完后，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子里涌现。这二人好像就故意躲着一般，尤其是彦司高考志愿那一栏，明明稳上滨江大学美术系，却上了滨江艺术学院，这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后面的吴勇事件又引起了褚聆的关注。吴勇肯定不是第一次，那有没有可能对雪慧也这样做过，而如果他们一直认识，那吴勇事件的背后有没有彦司呢？
他立马又拨通了胡曼的电话，“胡曼，可能需要你出人力了。”
而胡曼这边，一开始是不太上心这事儿，可当她无意间也看到高考志愿的可疑点后，也开始重视起来，接着就关注到了吴勇事件。随即立马派人去找当年的详细卷宗，同时立即派出人去了解二人的生活，重点关注吴勇事件。
“我这边已经出了。我想我们的猜想应该差不多，现在已经开始查吴勇的事件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和什么案子有关系？”
“胡曼，你查一下他们到福利院之前的情况，因为这个起点是从福利院开始的，或许这个秘密就在他们去福利院之前。”褚聆的话不光让胡曼有些震惊，也让自己有些都震惊。她想，如果这个秘密真的在入福利院前，不敢想象这其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褚聆，这边查到雪慧的室友曾说雪慧的论文之前一直没通过，可突然有一天她的论文就莫名其妙通过了。而后半个月，那个事情就发生了。”胡曼看着调查结果，她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就是和这个案子有关。
“胡曼，我想这个突然一定有原因。但吴勇的死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不然以他们的谨慎，根本不会在同一所学校工作。”褚聆否定了胡曼的设想。
“褚聆，你确定你在想什么吗？他们那个时候都是孩子啊！一个六岁，一个八岁，他们能干什么？而且就算干什么了，按法律也惩罚不了他们，这样查出来也没任何意义啊。”胡曼不解，这样的结果也就是解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不能干嘛。
“可他刚对我的话好像最后的嘱托，我现在要立马到他楼下，可能会阻止我不愿看到的事发生。”
电话刚挂，褚聆看时间已经是快6点半了，目前正是晚高峰，只有跑是最快的。
“喂，褚聆老师，有什么事吗？”此时的雪慧已经快打扮好了，就差最后的修饰了。此时的她满脸轻松，看到褚聆的电话，也是平淡的接下，她想，就当是朋友的最后告别了。
“你听好了！我想你和彦司是最好的朋友吧？或者是说是最好的亲人，也可能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信赖的亲人吧！”褚聆的话狠狠撞击雪慧的内心。他们用二十年埋藏的秘密就这样突然被发现了，而且是被只接触了一个月不到的同事发现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慧故作不
知情的回答。
“你听着，你现在赶快到彦司楼下，还有可能挽救他。不然，他这辈子就真毁了！”褚聆停下喘了口气，他体力终究是不行，边打电话边跑步让他实在受不了。
而雪慧好像明白彦司要做的一切，立马冲出房间。
“设计好了。”
褚聆打开微信，看到彦司发来的设计稿，才看到时间已经是六点45了。他随即回了句谢谢，刚想打电话过去此时已经关机，他确定今晚一定有事发生而且就在这个七点。
“还好，六点五十赶到了。”此时的褚聆也看到了胡曼发给他关于福利院前二人的资料，此时他知道自己的设想完全正确，秘密揭开，一切就在这几步楼梯了。
（五）
此时他上楼，正好前面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也上楼。
二人对视许久，不约而同的停在了彦司的门前。
“你也是找彦司老师的？”许久，褚聆率先开口，这让那人心惊胆战。
“不……不是，我……我应该是走错了。我找一个亲戚应该是在对面楼。”说完他赶忙回到跑下楼。
此时褚聆敲门，并大声叫彦司名字。彦司无奈，看到时间快到了，又不想错失这次机会无奈只得让那人再等半小时，然后又关机。
“褚聆老师，是对我的设计不满意。”彦司堵在门口，可无奈褚聆根本不理他，直接闯入，猛的灌水。
“我说你电话关机也不知道？我找你急事，还害我跑这么远。”褚聆顺势坐下，更让彦司着急，可表面还是冰冷的回应:“设计不合适你找别人，我还有事，现在不欢迎你。”
“你设计的挺好的，我想雪慧肯定很喜欢。”
褚聆的话让他震惊，可依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不回答。
“我听到一个故事，一个8岁男孩被父亲抛弃，母亲卖淫为生，他的母亲和一个6岁女孩的继父因为在一个旧房子偷情不小心摔死，此后两个孩子被送到不同的福利院，男孩却一直守护着女孩，哪怕放弃好大学，哪怕是帮她过论文，男孩都无怨无悔，只因他深爱着女孩。”话音刚落 他就注意到桌子上的那张画，这正是昨晚的画，刚刚彦司拿出来想看最后一次还没的急放回去。
“果然，是紫色的。既然喜欢，人家早已表明心意，为何要违背自己的心意？”褚聆拿着画质问道。
“出去！”彦司没有办法，只得冷酷到底，赶他出去。
“我故事没有讲完，男孩女孩有个秘密，是他们小时候的，我想还可能是关于父母的，你能给我讲讲吗？”褚聆直接坐下，让彦司更着急。
“别逼我动手赶人！”此时的彦司愤怒到了极点，目光转向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你要用那把刀捅我，我肯定不是你对手。你从小学散打跆拳道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雪慧吧？但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呢？”此时的彦司彻心理防线底被击垮，慢慢抽出水果刀。
“因为，一个男孩能保护一个女孩二十多年，让她从黑暗中跟着一点点暗光走出，这样的人不会滥杀无辜。”褚聆刚说完，彦司的刀开始颤抖。
“我们两人有父母就是最大的不幸，是我，杀了我的母亲，救了自己。同时，也杀了她继父，救了她。我们从出生就世界就是黑暗的，你们这样的人又怎会理解我们。我要杀的人马上就到，你赶快走吧，我必须这样做，才能救雪慧。”彦司回过神来，冷冷的说到。
“那这次你怎么救自己呢？还是不准备救自己了？你觉得油漆能掩盖气味吗？能瞒过警察吗？”
“我不用救了，我在那一晚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雪慧世界的点点暗光，现在暗光在消失前做最后一件事，也就安心退场了。”
“我，不会走。雪慧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对吧，雪慧。”此时，雪慧从房间后出来，此时她连鞋都没顾得穿上，两眼红肿的看出现在彦司眼前。
“彦司，你二十年前已经救了我一次了，现在我又怎么能再让你这样牺牲自己来救我。我和褚聆，不过聊得来的朋友，我的心和我的人打那晚起就是你的了。”听着雪慧的表白，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哭泣。
此时胡曼的人刚好上来，看到彦司手上拿着刀，以为是绑架人质。立马吼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
“我说小李啊，你啥眼神啊。人家正深情告白呢！”
此时，胡曼也出现了，看到刀掉落在地，二人相拥在一起，褚聆悠闲地坐着，明白事情已经解决了。
“来啊，铐上吧！”此时的二人刚伸出手，褚聆忙起身对他们说到：“放心，你们的事情讲清楚了，就是自卫过当，当时那么小，基本上询问一番就没事了。”
二人还不明白，此时褚聆又说道：“今天好好的告白惊喜，我这电灯泡当的好好的，都是他们警察搞砸了。”
说着褚聆指向胡曼几人，胡曼郁闷极了。没好脸的押二人会警局询问。
“对了。胡警官，他们的手机或许有重要线索，千万别忘了检查哦。”接着又对雪慧二人说：“《麦琪的礼物》没有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来成全对方，你们，也大可不必！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既然魔鬼没有害人，就干脆不要让它出来见人了，自己知道就好。”
说完一行人离开，在关门时，褚聆还被狠狠踩了一脚。胡曼知道，这最后的一番话，是雪慧二人的暗示。这一脚，算是他的代价。
到家警局，胡曼问褚聆从那些地方发现他的关系。
“你看这幅画。”褚聆特意拿出那副图，缓缓的讲到：“你看电车上，有风和你，——我在等风也等你嘛。女孩也这样热烈真挚的追逐，细节可以去发现，而情，只能用心去体会。”
当天晚上，一个家店的服务员被当场抓走，第二天的早上，滨江艺术学院舞蹈老师雪慧正在高兴的给学生示范动作，油画老师彦司正在专心画画。而民乐老师褚聆却一瘸一瘸的爬楼到教室给学生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