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那个,会陪我去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人
给那个会陪我去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人:
嘿,学霸小哥哥,你好啊。
曾经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我把一个人的生活梳理得井井有条,反复思量过未来要怎么敲定,怎么独自撑起孤独的北京。
像我这种居无定所、漂泊无依的人,像我这种忽冷忽热、不讨人喜欢的姑娘。
生命中擦肩而过的过客太多了,跌跌撞撞走过了许多曲径通幽的小路,以为人生原本就该是一副苦行僧的样子,却没想到从你走近我开始,才觉得,嗯,原来这才是生命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那天你姗姗来迟,而恰好我还未走。
才刚开始相互了解,就发现已熟悉到似是故人来。
辛波斯卡说:“当七座山七条河阻隔着我们,这些山河在地图上一目了然。”都怪我走得太遥远,让你一步一步、颠沛流离着寻了这许多年。
我说,我还要继续远行。
你说没关系,我等你回家。
那一刻起,内心磨出的老茧一点点凹陷坍塌,如烟雾一般重归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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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里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小确幸”。
想去马来西亚依山傍海的泳池别墅里养老,想建立一所免费借阅的私人图书馆,想看遍世界上所有高大静默的建筑,想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
多年以前的《老友记》里,罗斯与瑞秋分分合合,他们在赌城教堂里结婚的那一幕,和微醺过后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一样美好,成为脑海中的执念。
你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我说,那我要花光你所有的钱了。
“好啊。”
我讶异于,几乎每一句话,每一个想法,每一句玩笑,我们都能想到一处去。
牵着你的手去王府井看电影、去三里屯逛街、去蓝港找寻高颜值的餐厅。看着你像孩子一般对AJ篮球鞋和电子产品如数家珍,陪着你在篮球场上跳跃挪腾。你用好看的字迹,在“澳门味道”餐厅等位卡的背面写下我的名字,在我的读书笔记本上写下许多个行走雀跃的“我爱你”。
要和往昔说声抱歉,原来我的一生,只够爱你一个人而已。
每当你笑眯眯地跟我说:“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就很开心。
不管从前追你的姑娘有多少、有多疯狂,我都要野蛮霸道地占山为王,要让你从今以后的时间和空间,都就此打上我的烙印。
我每一顿都要吃很多的好吃的,获取的超能量,都用来欺负你。
我要走很多的路,活很久的时间,中间的过程,都用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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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时差里静静等我,不疾不徐,不离不弃。
我醒着的夜晚,你都睡着。
你工作的上午,我还未醒。
每天下午上完课,赶同一班回罗马的火车,在固定的座位上和你视频,待时间渐渐度过,再催你睡去。
车窗外连绵的亚平宁山脉,山顶上层次分明的城堡和彩色房屋,远处平原壮丽的盛景。
过往的山洞毫不留情地挡住3G信号,手机画面时常定格在某一瞬间……
会很想你,可是我并不着急。
王小波对李银河说:“我和你好像两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
此刻我不在你身边,但终有一天我会开始出现在你周身的每一个角落。“果酱”要一点一点地甜,填满慢慢的时光,还要夹着面包的麦芽香。
我在我的世界看遍风景,你在你的领域努力汲取,有一天聊在一处,生活会是多么有趣。
前几日去了湖边小镇布拉恰诺(Bracciano),湖水连天,有种海的错觉。镇里的奥迪斯卡契中世纪古城堡(Castello Orsini-Odescalchi)散发着冷兵器时代的寒冷气息,是富豪名流举办婚礼的场所,汤姆·克鲁斯06年在这里举办了一场世纪婚礼,我们去时也恰逢一场婚礼,精致剔透的杯盏烛台,盛装晚礼的宾客云集,虽未见新人,但可以想见,他们肌肤上的每一条纹理,都盛满了幸福的笑容。
其实我从没想象过自己婚礼的具体模样,也从不想为了一个仪式而铺张到怎样的境地,但是我的婚礼上,一定要有你。
我庆幸我终于等到了你,庆幸那日突发奇想和你换了一个情侣头像。
即使隔海相望,也能读懂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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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没什么远大志向的人,也从不想对你有过多的要求。如果你肯一辈子对我好,我又何必思虑太多。
你说要带我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说要给我做饭,说要用同款手机、同款耳麦、同款衣衫,说要一同去青海、去日本、去贝加尔湖、去云贵高原。
你说你在欧洲可劲儿花钱吧,别省着,有我呢。
曾经有人对姑娘说,他说的话,要等他真正做到了再去相信。
可是你说过的话,我都信,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就信。
如今的我很勇敢,也不再害怕孤单,也不再害怕流浪。
“真想和你走去风暴中安静的雪地。”
等我回国,带我回家吧,我要静静漫步在你曾经长大的地方,呼吸那里的空气,看是不是有你身上风尘仆仆的烟火气息。
我不畏惧时间,时间让我们老去。
我们是生长在这城市间的一对普通恋人,即使老去,也是恋人。
来自 爱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