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等待等待再等待,哪怕我和他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文/cinderella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请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续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一首《等待》,道出了王洛宾对三毛的爱,也道出了盖茨比5年的处境。
F.S.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Fitzgerald,1896-1940)是二十世纪美国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作为“爵士时代”的代言人和“迷惘的一代”重要作家,《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他最重要的代表作。学术界评选二十世纪百年百部英语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位居第二。
作者本人对本书的评价为:《了不起的盖茨比》建立在“幻象的破灭”上。正因这样的幻象,世界才如此鲜艳。你无需理会真假,但求沾染那份魔术般的光彩就是了。
薄薄小书,一天就可以看完,主要内容是描述了一个叫盖茨比的暴发户,一天天一夜夜地等待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黛西(已婚),最终却枉死在自己的幻象中的故事。我觉得豆瓣的简介特别好,忍不住摘抄如下:“中西部小子盖茨比到东部闯荡一夕致富,他在自己的豪宅夜夜宴客,俨然慷慨荒唐的富豪大亨;他梦幻地看着纽约长岛上一座闪着绿光的灯塔,寻觅着梦寐以求的女人黛西。邻居尼克,眼看着盖茨比的宾客们接受他的招待却冷漠无情,眼看着盖茨比奋力追求那腐败的虚华。盖兹比最后的结局,让尼克对东部浮华的名流生活梦碎,宛如看着繁华楼起再看着它楼塌”。
在读之前,有个书友在周读群里面提示我:想想为什么盖茨比了不起。言外之意大概是,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尽管执着但凄惨、求而不得的爱情故事而已。
盖茨比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呢?我掩卷深思的时候,不由得思考起故事演绎的那个时代——1920年代。
提到这个年代,有很多别称:“咆哮的二十年”“历史上最多彩的年代”……彼时,一战刚结束,好不容易等来和平的民众,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创造和重建的过程中。这个时期的美国,历史上首次出城市人口多余农村人口的现象。从 1920年到1929年,全美总财富增加了一倍多。财富的快速增长让许多美国家庭变得富裕,人们开始有能力追求更多物质,进入“消费社会”:连锁店四处开花、商品广告遍及全国,过去被视为高档消费品的汽车、收音机、化学制品、电影等,都开始成为普通工薪家庭消费得起的商品。而随后,美国进入了大萧条。
这就不难理解盖茨比为何在短短几年就坐拥巨大的财富、开高档的汽车、奢靡地招待客人(甚至是陌生人)。盖茨比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充满活力的二十年代,他的经历和能力助长了他的American dream——快速地从一个nobody变成somebody。然后用财富夺回他梦寐以求却已经失去的一切。正因为如此,他需要得到黛西的认可,并且必须要黛西跟丈夫说一声“这辈子从未爱过你”这类的话,才能最终实现他的梦想。
所以盖茨比的等待蕴含着一点无可奈何又野心勃勃的意味。一方面,他在开始等待之时穷困潦倒,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投身别人的怀抱;另一方面,他要实现自己的American dream。难能可贵却又是命中注定的一点是,他内心清楚黛西是什么样的人,依然痴情一片。
说到黛西,不得不提到一类人:她们与生俱来就拥有优裕的生活、无可抵挡的魅力。她们的内心丰富浪漫又冷酷现实,虽然渴望得到真正的爱情,但稍微遇到一点挫折便缩回到安全的壳里,全然不顾曾经承诺过的那份爱情。然后又会在某些时刻发现自己的错误,欲求不满地牢骚满腹却不审视自身的那些虚荣懦弱。所以,她才会说:“我很高兴是个女儿,我希望她是个傻瓜。对一个女孩儿来说,世界上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一个美丽的小傻瓜。”
菲茨杰拉德曾经说:“新生代已经成熟,他们将发现,诸神已死,一切对人的信念都动摇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是,美国正在走向历史上最盛大、最花哨的狂欢。”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1920年代的那些狂欢一场又一场地在他宫殿般的府邸上演,人们身在其中,忘记了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周遭。这种忘情的狂欢,在盖茨比身亡之后更能反衬出来——他死得如此寂寥,充分映照出之前的那些夜夜笙歌的人们,只是如行尸走肉般地纵情。
回到之前那个问题,盖茨比的了不起,一方面体现在他以坐拥巨富的身份,洁身自好,让别人去纸醉金迷,颇有一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说得不好听一点,他本可以左拥右抱,坐拥后宫佳丽,可是他并没有。而是一直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在等待。“哪怕我和她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另一方面体现在,他是这个时代的逐浪者,虽然他的美国梦在道德上值得怀疑、甚至有点可笑,可他一直都在努力。没到最后一刻不曾放弃。他就那样“信奉那盏绿灯,那个一年年离我们渐渐远去的完美未来。我们从前抓不到他,不过不要紧:明天我们会跑得更快,手伸得更远,总有那么一个早上,我们奋力向前,逆水行舟,不断地被推向过去”。(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