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的光阴
相知相惜
梧桐树下的光阴立冬那天回了趟老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家的老梧桐树,高高的站在屋角后。东西南北它都看的很清楚。老远就看到我们开车回家了,看到我们姊妹几个都回去了。兴许有些激动,摇动着胖胖的身子落了几片巴掌大树叶表示欢迎。我们也对它也表示问候:“梧桐树你还好吗?”它又落了些叶子表示回应,此刻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相互被感动!
我们姊妹几个站在它跟前仰望着它,不约而同的感叹!我们家树老了,枝叶也没有以前茂盛,变的稀稀疏疏,树身却胖的超乎想象,两个人手拉手才能围它一圈。看着有些不协调,看它全身深褐色沟沟壑壑的纹路,像是一个满脸皱纹经历沧桑的老人在守护岗位。我们全家是一九八四年离开辛集村随父亲搬到了县城居住。留下了梧桐树来守护老家。
此后便和梧桐树不常想见了,有时几年都见不了一面。除非老家有红白喜事情了,才回老家一趟。也别说,时间长了还真有点想念它。关心它长的怎么样了?猜想肯定是又长高长胖了吧!有机会回家了便不自觉的会抚摸着它,或者搂抱着它胖胖身子和它亲近下,和它说说心里话(说上学的事,不知为啥不喜欢上学那时,也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就喜欢唱歌,喜欢放假喜欢玩。还说城里过年可热闹了,有舞狮子和踩高跷的,正月十五还放烟花闹花灯呢!观灯猜谜语的人可多呢!我说着,树静静的听着,有时也摇动树枝树叶,好像在说不爱学习可不对呵!好好读书才行。)可最终我也没随它的愿,只上到中学毕业便招工进公司上班了。
每次看到老梧桐树便倍感亲切,便仿佛回到了童年。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小伙伴(克英,孟红、唤英、小文等,几个女孩子年龄差不多大,都是八九岁的样子)。在一起打闹玩耍的场景仿佛就在这树下。童年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都被这颗树深深记忆。
夏天梧桐树茂盛的枝干和树叶像撑开的一把大伞,把毒辣的阳光和紫外线全挡在了外面。我们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围成一圈在树荫下玩丢手绢,丢沙包。踢毽子呢?还要争输赢,挣个脸红脖子粗。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也顾不得擦下,生怕伙伴踢的数字多报几个。最后谁踢的最多,谁就是赢家。要说踢毽子呢,我算是高手,因为我赢的次数最多。每天放学后玩的不亦乐乎。忘了回家都。每次都是大人们喊孩子们回家吃饭了,孩子们才分散开来各自回家。
冬天村里人们没活可干了,男女老少喜欢依偎在梧桐树身膀相互取暖唠家常,东家长李家短的聊天侃大山。好不热闹,哈哈的笑声连成片,像海边的浪花一波接一波。不管声音有多大,或多嘈杂,树从来都是接纳和吸收。仿佛它就是一个旁观者。后来只要树下有人说话拉呱,我们在家里听其声便知其人。
那时村里人吃饭还有个习惯,大人孩子们喜欢端着饭碗到大门外站着或者蹲树荫下面吃。饭都是家常便饭,不过孩子们还是好奇,端着碗故意走走转转,看看谁家的饭最好,颜色好看还好吃。结果都是一种颜色,碗里金黄色的玉米糊,手拿玉米饼子,再加点老咸菜,在当时就是很香的饭。有时吃饭间梧桐树也闹个小幽默,顺着树叶滑落叔叔婶婶们碗里落个小虫屎,添加点佐料,叔叔婶婶好像不嫌弃,又或许没看见,仰脸全碗喝了下去。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饭边聊天,村里新鲜事,国家啥新闻,一聊便知。
儿时伙伴玩乐的场景好像在昨天,可时光荏苒,岁月流年,我们已都是孩子妈妈或者当奶奶人了。此时二婶亲切的喊我们呢,回家了快进屋吧!便被从童年光景中拉回了现实。
乡村午饭特别丰盛。婶子和克川嫂子特别热情的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我们,蔬菜是自家种的绿色蔬菜(油菜油麦白菜),饭是大铁锅做的,中间贴死面大饼子,下面炖的土鸡肉。鸡肉特别香,肉紧实很有嚼劲,吃过唇齿留香。死面大饼子也多年没吃了,还是儿时的味道,咸香筋道,一点没变。我们姊妹几个都感觉到了家的味道和温暖。心里面很是感谢!
返回时二婶非常不舍得,抓住手说:“孩子们在家多住几天多好,好好的再说说话。”我们几个说,下次来了一定住下婶子。此刻此景老梧桐树又都看在眼里忆在心里。这里发生的一切美好事物,它都是见证者。从改革开放初期刚吃饱饭到现在的小康生活,农业现代化。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样。人们的生活越来幸福了,不仅感谢党的政策好,还要感谢老梧桐树这个历史见证者。是它不辞辛苦默默的守护了老家。心想光阴的脚步能停住多好!我们和树都不老,彼此想念着探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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