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初长成 - 草稿

    你健康，我快乐 

      剖腹产生下你醒来后第一句迷迷糊糊的话便是：“妈，孩子好吧？”听得母亲肯定回答后就被一阵阵有生以来最彻骨的寒冷与一波波术后要死要活的疼痛轮番折磨。却仍固执地坚信这一切都值得，即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因能拥有你而快乐。

      先天体弱的你六个月开始就持续一种小病不断的状态，实话说为娘现在仍有心理阴影。可是你这个小病号却总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勇敢与坚强。吃再苦的药从不哭闹；甘草片扔到嘴里当糖嚼；打针时从不需要一家人拉手摁腿，你会静静地坐在我怀里撇撇嘴说一句：“阿姨，轻点。”（这样的场景一年中有几次似乎记不清）；生病最多那年你瘦得打针找不到血管，眼睛包着泪花说：“妈妈，我不吃零食了，也不要玩具了。”正不知所措间你又补充了一句：“妈妈不要上班了，在家陪我。”仰望着输液瓶，我感觉好失败，怎么生了你却没有把你养好？七岁那年你扁桃体化脓高烧不退，医生建议刮脓，年轻女护士说：“你一个怎么摁得住他呀？”我浅笑着对医生说：“我儿子很听话，很勇敢。”儿子坐在我腿上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妈妈，做完了你背我回去。”女护士工作很顺利，儿子安静地，不，是颤抖在我怀中，我们的泪流了两行。三年级以后你吃饭好了，身体壮了，突然间我头顶阴云也消散了。

      傻儿子

      小学一年级开学一周被老师请家长，一路上内心打鼓。老师尽量委婉地问我：“你儿子上学是不是早了，年龄不够吧？接受好像……”“轰”地一声惊雷炸响，老师又讲了什么，我已经半个字听不进。末了弱弱地回了一句：“老师，我们好好教育。”不记得怎么走回家，只是一遍又遍告戒自己：“我儿不傻。”不知道是执着还是母亲的本能。

      深夜将老师谈话讲给老公，那种如临深渊，似陷泥潭的无助，无声啜泣。老公遇事比较冷静乐观，拥我入怀安慰说：“我们一起陪他长大。”从此陪看书、陪游戏、陪作业、陪说话……儿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强，总在与我独处时给我讲故事、讲笑话。他与小朋友相处也不怕生，是其中的活跃分子。

      生活不会因为你的惧惮绕道而行，儿子第一次家长会，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被迫坐在第二排，老师讲话细致，我恭恭敬敬地做笔记。数学老师突然在表扬学生时这样说：“我们班杨xx同学，上课特别爱动脑筋，做题思路总是与众不同。”这无疑“晴空霹雳”，没错“傻小子开窍了。”

      别人家孩子

      如今你个头蹿升，成了一名中学生。仍是话唠一枚，不爱运动，学习满足现状。于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就成了为娘常挂嘴边的话题，你也每每都要展开争辩，维护一个小男子汉的尊严。你成绩不拔尖，身无所长。做事马虎，挑食。可是你会在我熬夜工作时烧好一杯水；你会将一屋子小客人照顾得妥妥贴贴；你会专注的看完一本书；你会为妈妈讲一个又一个新奇搞笑的段子；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并对影片品头论足。

      别人家的孩子优秀那是生在树尖上果子，你是晃在妈妈眼前不很甘甜的红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