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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世界没有诗

2021-01-01  本文已影响0人  白话夜语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赵敏在骏马上肆意;落英缤纷的孤岛上,黄蓉在繁花间嬉戏;白雪皑皑的高山上,小昭在温泉中沐浴;波澜不惊的胡面上,阿朱在木筏上摇曳;如此美景,却没觉诗情画意,踏入凡间,侵染烟火气息。

(一)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当我还是个四岁孩子,所谓的远方就是十米。那里有时是个拐角,有时是一棵粗树,爸爸藏在后面,不停的探头。

可我却看不到,大声的喊,不停的跑动,着急的要哭。这短短的距离,却是满满的心慌。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当我还是个五岁孩子,所谓的远方就是一里。那里有几亩田地,妈妈虽满是担心,却要不停的劳作。

我也看不到,虽有奶奶看护,也是大声的喊,着急的要哭。这不远的距离,也是担心的要命。

“妈妈,妈妈,我要回家,不在这里”

当我还是个六岁孩子,所谓的远方就是两里。那里有一座小学,有着破落的屋子,不认识的老师,还有不熟悉的孩子。

看见妈妈要走,虽有画本和文具,也是大声的喊,死拽着她手。这小远的距离,更是胆战心惊。

小学三年级时,我个子穿高,知识猛增。村子兜过八百遍,小路踏过千把回,虽有日月交替,四季更迭,但也渐感不足。

过年走亲戚,这几里外的世界,成了我最大的期待。那里定有不同,我一直坚信,也是憧憬。

可脚踩厚厚积雪,头顶瑟瑟寒风,眼前枯藤老树,微微露出的麦垄,还有土墙和草屋,质朴的百姓。除了腿脚酸疼,一切都是熟悉的场景,双腿好像灌铅,父母拉着也走不动。

有条大河,离村五里,河面宽超200米,水深不见底,源远流长,不知其源,不知其终,对岸的世界我一直好奇。

四年级的那年夏天,我绕过了漩涡,换了十种姿势,游了过去。兴冲冲爬坡上堤,微风拂面,弥漫着股股熟悉。

极目远望,虽有良田千顷,也满是疮痍,和家那边一模一样,顿时心情沮丧,提不起力气再游回去。

“呔,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五年级的我,左手举一板砖,右手空中摇摆,和一群狐朋狗友,站在离村不远的公路边,也是大声喊。

那是农历二月份,也是烧香拜佛的季节。城里是个花花世界,我无比向往,从那里开车回来的人,会给孩子买很多东西,其中就有玩具。

有些被我们架势吓住,就通过车窗赏一些,更多的是高速开过,惹得我们狂扔石子。

拿到东西,会弄的就玩一会,不会的直接乱扔,感觉不过尔尔。真是一群土匪,浑小子。

“大哥别插队,我排半天了,有急事。”

“一边玩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小心我揍你。”

高中时我也进了县城,却常发生上面的事情。城市街道宽阔,但也尘土飞扬,人群熙熙攘攘,车子龟步蜗行。

路边楼房很高,但也破烂老旧,飘着内衣内裤,悬着咸鱼腊肉;人们衣服时髦,但以声大自豪,横着穿过马路,用力插进队伍,与形象格格不入。

(四)

“妹子,哥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滚犊子,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

千里之外,阳光校园,走进大学的我,迷恋《将爱情进行到底》,前两年却一直潜水,适应着怪兽猛禽。

终于物色到了一个顺眼的,苦读情诗千首,苦练搭讪表白话语,终于鼓足勇气,却是最简单的一句,但还好比较真诚。

谁知迎面走来一个师兄,一脸蔑视,一手扶向她腰,一手变刀划过脖子,嘴里嘟囔着上面的句子。

我低头悻悻走开,她俩狂笑不止,就像又碰到一个傻冒,二愣子,我懵懂的爱情嘎然而止。

(五)

大三下学期,我伤口愈合,充电完毕。火眼金睛伤我太深,不想再被欺骗,我训练出狗鼻,准备闻香识女人。

一个月黑风高夜,我魂被一阵牵动,“猎物的味道,是我的菜。”我无比兴奋,谁知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没客气,演绎起浪漫爱情。

大四即将结束,毕业悄然来临,我忙完了实习,拿到了500强工作机会,准备给她惊喜,谁知却是别离。

“我要出国了,晚上的飞机。”

“你走了我怎么办?中国这么大,为什么要出去?”

“这是我的梦想,也是父母的期望,机会只有一次,爱我就要放手。”

我还能怎样,扑倒在地,抱她俩腿,让她错过飞机;还是走上天台,纵身一跃,做个痴魂怨鬼。

无情的现实,已击倒过我多次,还有落井下石,不管是头被按进水里,还是被踩着摩擦脸皮,我都选择了站起,生活还要继续。

后来听说,她被老外玩弄了感情,归国后也是水土不服。看着我的老婆孩子,以及甜蜜日子,不禁感慨,幸福就在身边,还是脚踏实地,远方的世界没有诗,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冷漠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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