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最近，小慧发现丈夫身上总是有淤痕，有时是青的，有时是紫的。胸口、胳膊、肩膀都有，甚至有一天眼眶边上也有一块乌青，肿胀着，泛着亮光。小慧问丈夫怎么弄的，他就随意笑笑，说是不小心磕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多大人了，还磕磕绊绊的。”小慧忍不住埋怨。

“好啦好啦。多大点事儿，你怎么唠叨没完。”丈夫嬉笑着说，“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小慧用药酒给丈夫按揉，心里直犯嘀咕。丈夫以前干啥都挺稳当，这是怎么了？

当天晚上，小慧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什么声音，激灵一下就醒了。她摸摸旁边，丈夫没在。她起床，看到丈夫蹲在马桶边不住干呕。

“哎呀，咋还吐了？胃疼吗？”

“嗯，胃有点不舒服。”

“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吐完好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小慧心里更疑惑了，直觉丈夫有事瞒着她。她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第二天，小慧和平常一样比丈夫早半小时出了门。她没去上班，而是躲在角落。

丈夫穿了套运动服出门了，小慧远远跟着他。她尾随丈夫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看着丈夫从一个小门进了厂房。

小慧悄悄走到门边，趴着门缝朝里看。厂房中央是个拳击台，台上有个戴护具的人。丈夫略微活动一下，跳上拳台，和那个人对打起来。腾挪出拳间，那个拳手不断向丈夫进攻，每一拳都重重落在身上。小慧瞪大眼睛看着门里，眼泪不自觉流下来，瞬间明白了一切。

两个月前丈夫失业了。前几天他和小慧说找到了修车的活。从丈夫手里拿到钱，小慧很开心，万没想到是丈夫给人当活靶子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