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无用斋（40）渐露端倪
“小石头，老板在不在？”
“在哪，马队长。老板在书房等你。”
“好，前面带路。呀，你怎么不走啊？”
“带路要收带路费。”
“带路费，什么带路费？”
“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马队长，不，马师傅！”
“你想学武？你让老板教你不行吗？”
“老板的本领，我学不来？”小石头闻言苦着脸。
“这，确实……只是……”马队长仔细审视着小石头。看面相，捏筋骨，观眼神。马队长越看越心惊。这小子，根骨不错啊！
“你几岁了？”
“快十岁了。”
“十岁，不算太晚。”马队长暗自沉吟。
不行，得在看看。
马队长搭上了小石头的脉搏。
“你以前练过武？”
“练了两年了。”
“谁教你的？”
“自己看书学的。”
“这……”
“怎么样，马师傅，你收下我吧。老板都夸我是练武奇才！”
“小小年纪，旁的没学到。倒先会油嘴滑舌了！”马队长笑骂道。
“你想学武功是吧！好，来，你先扎个马步看看。”
小石头依言而行。
马队长摇头道:“你这脚步虚浮，屁股撅那么高的，算什么马步！来来来。”
马队长上前，帮他调整好姿势。
“好了，就这样，坚持住啊。”
“哎哎哎，马师傅，你去哪儿。”
“去哪？去找老板啊。”马队长穿过大堂，移至书斋。
“老板，这案子有点眉目了。”马队长开门见山。
老板点了点头，目光从书上移了开来。
“怎么说？”
阿秀奉上了茶来，马队长急忙谢过了。虽然阿秀在店里总是作一些仆人的事，可谁都知道，老板把她当成了自家闺女，谁敢瞎使唤她。
“这死者焦大新和孙过庭，这两人生前是认识的。”
老板点了点头。
“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这两人平日里虽没什么交集。不过，两人却是自小相识，他们老家相隔不远。这孙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混混，天天和焦大新一伙人在街头瞎闹。后来，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两个人之间断了来往，孙老师也改过自新，去学校教书去了。”
“他们当时那伙人中，现在还有谁活着？”
“据老人们说，还有一个叫刘知夏的。”
“刘知夏？”
“对。不过他已经死了。他应该不是被厉鬼索命，是前几年因病去的世。”
“这样啊。”
“老板，这样以来。凶手是不是就不会再出手了？根据东方雨听来的话，孙老师临死之前，说他们几个当年犯下大错。照理看来，应该就是他们三个人。现在三个人都已经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再出手了？”
老板没有回答。
“对了，还有一件怪事。老板，据我们推测，那个女鬼很有可能是当年被他们三个人害死，所以才怨气缠身，找他们索命。可我查遍，这些年来的案件卷宗，没有一起报案人描述过这样一起案子。一个都没有！就连上报的失踪人口里，也没有资料相符。这不应该啊！就算是他们三个，生不知鬼不觉杀了人，可是女鬼家人呢？她家人发现她不见了，总会报警吧！”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出现了杀人事件。这个女人的死，仍然不会有人注意到？”
马队长沉重的点了点头。
“走吧。”老板站起身子来，开始穿外套。
“去哪儿？老板。”
“再去学校看看。我总感觉这事还没完。杀戮一旦开始，是很难停止的。”
“好的。”
老板走到厅里，告诉阿秀，要出去一趟。
马队长则转悠到了庭院里。小石头还在那扎着马步，看见他过来，脸上笑道:“怎么样，师傅，我站的还行吧！”
这小子，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他了，嘴里倒喊的热乎。
“你别乱叫啊。小子，我现在先叫你一套基本的拳脚。你先练着。”
“师傅，你答应收我为徒啦！”小石头大喜，倒头便要拜。马队长赶紧扶住了。
“谁说要收你了，你先把这基本功学扎实了再说。”
“哦。”
当下马队长，把这套基本功夫简单演了一遍。因为今天还有事，便匆匆走了。
和老板一起再往学校走去。到了学校之后，老板却不往凶案现场去，而是在学校里面转悠了起来。东边摸摸，西边看看。好像是来旅游观光的。
“老板，有什么发现吗？”过了一会儿，马队长问道。
“没有，一点气息都没有。”老板看着眼前一片宁静的校园说道。现在正是上课时分，学校里没什么走动的人。
“她应该有自己的藏身之处。类似那把伞，灵物遮掩了她的气息。”
“那麻烦了。”
“那倒不一定。”老板神秘一笑。
“老板你认为她还在这学校里？”
“学校不同于那条巷子。马队长。巷子里，没什么人，又是晚上。她出现在哪里，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学校里，人很多，而且都是年轻人，身上阳气很重。虽然那天下雨，不过没有人帮助的话，她是没办法一个人进入学校，再安然离开的。”
“老板你是说，她有帮凶！？”马队长震惊的道。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他马上又意识到了一点。“老板你认为，帮她的人，就在这座学校里？”
老板点了点头。
“怪不得，老板你让我监视那个女生。”
“让你监视她，是为了顺藤摸瓜。可她迟迟没动作，那我们只有到这来打草惊蛇了。”
“咦，前面怎么那么吵，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
“过去看看。”
“好。”马队长神色紧张，心里暗暗祈祷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这也怪不了他，如果再出一起命案，那他这个警察队长可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