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
01
初次路过那颗梧桐树,觉得它很美,高大魁梧的身姿,绿阴如盖的树冠,给人以庇佑和关怀。
是母亲忽然给我介绍的这棵树:“凤栖于梧,你知道吗,这就是梧桐树。”母亲抬起头,一眼深长地望向枝头。
凤栖于梧,鸣于高岗。 出自《诗经·大雅》
我笑着望了望她,惊讶于母亲不知哪里钻出的诗意,调皮地回答到“那我是不是爬上去,就可以变成凤凰了?”
“哈哈哈,你试试~”母亲被我逗笑。
“也不知道爬上去的算不算~别人都是‘飞’上枝头才有变凤凰一说的。”我紧接着嘀咕。
《庄子·秋水》曰:“鹓雏发于南海而飞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以后,每当打那路过,我都会抬头望望那茂密的枝头。
02
那个梦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但我还是忘不掉,吸引我的是那片璀璨星空?还是饭桌上欢闹的家人?
记忆很深:傍晚时分,我在老家的院坝里,躺在凉凉的凳子上。我的家人们摆好了一桌的饭菜,他们欢笑着开吃,我却仰头贪婪地瞭望星空。
星空铺开灿烂若河,满天的银光,深邃的蓝,隐秘的紫,点点滴滴,交相辉映,时而变幻,新组成一幅又一幅让人惊叹的美景。一会浮现的像是美国往事那种基调的画面,一会又浮现出像是以前书本上看到的工业革命时期到处立满烟囱,和着各种排列组合下的尖尖的建筑的那番欧美的景象。等我回过头来发现有点饿的时候,才惊觉饭桌上的食物所剩不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有点怅然。
艺术的美,让人抵御住了饥饿的本能。
爷爷的电视机柜上放了一个玻璃板,板上全是一些可爱的多肉植物,它们长得很可爱,我想爷爷以后也可以多花点时间和精力照顾它们,也想它们花点时间照顾下我爷爷。
梦中我在晨起梳妆之时,本来随便挑了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紧身黑色休闲裤,但忽然觉得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想精精神神的,就换了一条粉色的布料舒适且风格独特的短裙,穿上它我很开心。
我呼唤了我亲爱的狗狗一起过一条通道,旁边有其他恶狗,我抱着我的狗狗,护着它。
梦里的渴望,也许是不被人性压抑的内心深层渴望,是最为纯洁的美好。
03
养了四年的狗狗走了,走得很痛苦,很揪心。
她叫happy。冬天我盘腿坐瑜伽垫上,她会主动爬上我的腿取暖。一起出去散步,走渴了到一个水塘喝水,不小心踩空了跌进去索性先游一圈再尴尬地爬上来。她会翻白眼,会在周末我赖床的时候拍床“抗议”,会“偷”隔壁小白家的火鸡玩具,会趁我不在跑到床上偷偷睡觉然后等我要下班的时候赶紧逃离现场,会求我帮她“挠狗头”不然就一直拿鼻子蹭我手,会“拍”我让我放她出去和买菜认识的泰迪约会……
送她去母亲那玩,母亲带她一道去上班,她就一直在一旁守着。一次母亲下班先走了而她不小心趴那睡着了,醒来便惊慌失措去找母亲。第二天,她便开始坐着“打瞌睡”,无论如何都不肯趴下睡觉了。
happy是个调皮的孩子,也是个刚强的母亲。有次出门把她和小宝宝们一起关笼子,狗宝宝从狗笼的缝隙里掉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狗笼子被咬开了,大狗小狗一并都在外面,狗笼侧面有根铁丝也被咬弯了~她明明自己也才皮球那么大点~
happy走的时候,预感到了那种不对的气息。她忽然大叫着引着母亲去看了看她的四个刚满一个月快断奶的狗宝宝,朝着母亲汪汪大叫了好几声,接着再跑回家里来找我。到家让我抱了抱,大叫,挣脱,逃窜,不过一会的时间就走了~
后来查了查资料,是急性脑膜炎,一切来得太快。
我们把它葬在了梧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