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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研读443:志·律历(四)

2023-08-26  本文已影响0人  黄河歌者


          志·律历(四)

贾逵

贾逵论述说:“《太初历》确定冬至这天太阳在牵牛宿初度,也就是牵牛宿的中星。古代黄帝、夏、殷、周、鲁历法的冬至这天太阳在建宿,建宿就是现在的北斗星。《太初历》中的北斗星在二十六度三百八十五分,牵牛宿距离其八度。核对史官的记载,冬至和夏至这两天,太阳的位置不到《太初历》中的五度,冬至这天太阳在北斗星二十一度四分度之一处。《石氏星经》中说:‘黄道上牵牛宿的初始点在北斗二十度,离北天极二十五度。’相对于赤道,北斗宿就是二十一度。《四分历》中的记载和史官的实测相符合。《尚书·考灵曜》中说:‘北斗宿二十二度,没有余分,冬至这天在牵牛宿初度。’另外,编䜣等认为现在太阳所在位置离牵牛宿中星五度处,而是在北斗星二十一度四分一处,和《考灵曜》接近,立即把此事奏报。86年八月,汉章帝下诏书说:‘不要违背了《石氏星经》’,命令对冬至这天太阳地点进行测算检验,把更符合的位置奏报。太史令玄等人在86年到89年,用五年时间测定了太阳运行,结果冬至这天太阳离北斗星二十一度四分一,符合古代历法中建宿《考灵曜》中的说法,其星间距离度也都符合。其他认为冬至这天太阳在牵牛宿初度的数术,从此开始被废黜消失了。”

贾逵论述说:“用《太初历》考察汉朝建立,直到太初元年发生的二十三次日食,其中十七次在朔日,四次在晦日,二次在初二;用新历法推算,则七次在朔日,十四次在晦日,二次在初二。用《太初历》考察太初元年直到更始二年的二十四次日食,十次在晦日;用新历法推算,则十六次在朔日,七次在初二,一次在晦日。用《太初历》考察建武元年直到永元元年的二十三次日食,五次在朔日,十八次在晦日;用新历法推算,则十七次在朔日,三次在晦日,三次在初二。另外,根据新历法向上考察《春秋》中朔日的二十四次日食,有二十三次与事实不符。日月在天上运行参差不齐,除以整数肯定会有余数,余数还有长短,年和月之间也就不可能是整倍数。研究历法者用七十六年来进行协调,那么其余数在此消彼长后,差不多能凑足一天。所以《周易》中金火相克的卦象中说:‘君子通过修订历法来确定四时。’其中还说道:‘汤、武革命,顺于天,应于人。’这里说的是圣人必须观察历法天象日月星辰,知道数术不可能千万年不变,其间肯定会发生变革,其做法是先求出距离星宿的度数,以便确定日月星辰的位置。所以求出度数,确定合日月星辰的位置,各世代都有不同的算法。《太初历》不能向下通行到现在,新历法不能达到汉朝建立。一家历法肯定会只在三百年之内使用。所以谶文中说:‘三百年星辰历法都会改变。’

汉朝建立后,应当换用《太初历》却没有更改,直到一百零二年后的太初元年才更改。所以在西汉初年有晦前一天合朔的情况,向下直到汉成帝、汉哀帝时期,合朔发生在初二,大部分的合朔大多发生在晦日。这正是更改历法迟晚的明证。”

贾逵论述说:“臣以前上奏说,傅安等人用黄道来度量日月弦望大多符合。史官一律按照赤道来度量,与日月运行很不相符,和现在历法中的弦望相差一天以上,史官立刻上奏说上天有变,甚至认为太阳运动变慢退行。用黄道来度量能得到实际度数,就没有什么变化。请求太史官把日月星宿记录以及观察到的星宿度数,交给待诏星象进行实测比较,陛下准许奏报。臣谨奏报:以前答对陛下说,冬至这天离北天极一百一十五度,夏至这天离北天极六十七度,春分秋分这两天太阳离北天极九十一度。《洪范》中说:‘日月运行,才有冬夏产生。’《五纪论》中说:‘日月沿着黄道前行,向南到牵牛宿,向北到东井宿,平均每天行进一度,月亮则每天行进十三度十九分度七。’现在史官一律以赤道作为度量,与日月运不相符合,其中的北斗、牵牛、东井、舆鬼宿,在赤道上行进了十五度,但在黄道上却行进了十三度半;日月运行在东壁、奎、娄、轸、角、亢宿时,在赤道上行进了七度,在黄道上则行进了八度;有时月亮运行多,但日月相距反而更近,就说是太阳运动变慢。黄道在牵牛宿处,离赤道以南二十四度,在东井、舆鬼宿处,离赤道以北二十四度。赤道在中天运行,离北天极都是九十一度,这本不是日月的轨道,却用来遥测日月运行,所以与实际不相符合。用现在太史官的实测数据,来比较元和二年(85年)九月以来,月亮运行到牵牛宿、东井宿处四十九次,没有一次是日行十一度的;运行在娄宿、角宿三十七次,没有一次是日行十五六度的,正像傅安所说。经询问典星待诏姚崇、井毕等十二人,他们都说:‘星图有规定成法,日月实际是沿着黄道运行,但官府没有测量的仪器,所以不知道其运行。’按照甘露二年(公元前52年),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奏报说,用星图和仪器度量日月运行,考察天体运行情况,日月运行到牵牛宿、东井宿处,太阳每行进一度,月亮运行十五度;到娄宿、角宿处时,太阳运行一度,月亮运行十三度,这是用赤道来度量日月运行的缘故,这是前世所共知的情况。如上所言,用黄道度量日月运行符合实际,太阳没有退却,弦望相差也不到一天,比用赤道度量更为精确,应当采用。”

考察贾逵的论述,这是在永元四年(92年)。直到103年七月甲辰日,汉和帝下诏书命令太史官建造黄道铜仪器,把角宿定为十三度,亢宿十度,氐宿十六度,房宿五度,心宿五度,尾宿十八度,箕宿十度,北斗宿二十四四分度之一,牵牛宿七度,须女宿十一,虚宿十度,危宿十六度,营室宿十八度,东壁宿十度,奎宿十七度,娄宿十二度,胃宿十五度,昂宿十二度,毕宿十六度,觜宿三度,参宿八度,东井宿三十度,舆鬼宿四度,柳宿十四度,星宿七度,张宿十七度,翼宿十九度,轸宿十八度,一共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冬至这天太阳在北斗宿十九度四分度之一处。史官以此来考察日月运行,对照弦望时刻,虽然与实际情况相符合,并没有根据运行的历谱中标注弦望。仪器的黄道和刻度环一起转运,在实际中难以操作,所以很少遵循仪器来行事。

贾逵论述说:“另外,现在的史官推算的朔、弦、望、月食发生的时刻,大多数都与实际不符,其原因在于不知道月亮运行速度有快有慢。永平年间,孝明皇帝下诏书让太史待诏张隆用《四分历》来推算弦、望、月食发生的时刻。张隆说自己能用《周易》中的九、六、七、八爻推算月亮运行。现在来看,张隆的推算大部分是错误的。臣让张隆逆推他推算日月食时刻,大部分都不符合,有的甚至相差一天,有时与月亮在上天的位置相差甚远,甚至差了十多度。李梵、苏统考察比较史官的实测记录,发现月亮运行有快有慢,这种变化并非只在牵牛宿、东井宿、娄宿、角宿之间时,也不是所谓的‘朓’,‘侧匿’,而是月亮运行的道和黄道之间有远近出入而产生的,其运行最快的一个月中要运行三度,九年后月亮恢复到原来的轨道。经历九章后共计一百七十一年,合朔再一次发生在十一月冬至这天夜半。结合《春秋》《三统历》中所说的九道术,可以推算朔、弦、望、月食发生的时刻。根据史官法所作的实测记录,用术法来考察建武年间以来发生的月食,一共三十八次,相差较少,对推算日食月食非常有益,所以把推算结果和实测相比较后奏报。”

历法

黄其军

      作于2023年8月27日(古历癸卯年七月十二)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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