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鲁迅作品人物想法

只有“华+夏”之药,才能救华夏!——我观《药》(1919年)

2021-01-03  本文已影响0人  我所谓i

文/我所谓

题目是文眼,“药”,指的是蘸血馒头,用以医治华小栓之病、蘸着夏瑜之血的馒头;引申为1910年代的中国革命,意图医治华夏民族穷弱之病。

结果是,“药”方不对,于病无效:流夏瑜之血,救不了华小栓之命。

全文4个章节,不到5000字,以冷峻的笔调,明写社会底层华家,着墨描写华小栓一家与周围众人的言行,暗写革命者夏瑜,他的革命言行只存在于看客的只言片语中,这一华一夏,一明一暗,以小见大,既是鲁迅主观上选用的写作手法,也在客观上精准勾勒了当时华夏大地的革命现实:革命者抛头颅、洒热血,但民众对此无动于衷,生活也基本不受影响,所谓革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双方存在深深的隔膜——在此,文学比历史更抽象、更真实。

小说结尾,得了肺痨的华小栓,吃了蘸血馒头,还是死了,暗喻少数的“夏瑜”救不了多数的“华小栓”;夏瑜的坟与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距离很近,但又是两个天地、泾渭分明,象征革命者与民众(革命意图唤醒拯救的对象)隔膜至深,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此。

在本文的茫茫黑夜中,革命烈士夏瑜是那唯一一道微茫的正道的光,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危险之事,也明白为什么以身犯险,然而其他人不明白。

夏瑜的家族、至亲不理解他

夏三爷(夏瑜之伯),为自保与赏银选择出卖,夏瑜被捕受刑。

夏四奶奶(夏瑜之母),给夏瑜上坟时遇到华大妈,“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她因为儿子获罪而死而羞愧。

夏瑜投身革命所要拯救的对象也不理解他

华氏一家,华小栓、华老栓、华大妈,将治愈华小栓肺痨的希望全部寄托于夏瑜的血蘸的馒头,“吃下去罢,——病便好了”,“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他的旁边,一面立着他的父亲,一面立着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夏瑜是谁?为何而死?愚昧的华家三口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康大叔,夏瑜受刑流血,他则借此牟利,“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等看客与牢头阿义等人,在茶余饭后咀嚼夏瑜的遭遇,闻见夏瑜在牢里劝牢头造反,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只会觉得这个“贱骨头”可笑。

起早蜂拥的观刑者,“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在街头围观夏瑜死刑以取乐,“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事实上,夏瑜投身革命所要拯救的这些对象,这些愚昧混沌的民众兼看客,都通过不同的形式——眼睛看、舌头说、嘴巴吃——“享用”夏瑜,悲莫大焉!

革命是来了,但民众依旧淡漠,因为这种革命只是少数人的“奢侈品”,并没有触及底层的广大民众,尤其是穷苦民众;当民众只是旁观者,自然事不关己,自然无动于衷——这不是国民性,而是人性!

革命先驱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像不受欢迎的乌鸦,让人以为带来厄运与不幸,但坚定如“铁铸一般站着”,“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社会革命需要“自嗣同始”,需要夏瑜(秋瑾)作为先驱,但不能仅止于此,不能只是少数“夏瑜”在“自嗨”,更需要动员“华小栓”们“一起嗨”,广大社会底层不再“昏睡”或沦为“看客”,而成“行者”,人人自救,然后人救,然后国救,华夏大地才能革故鼎新、救亡图存!

夏+华均不昏睡,起来嗨 ,才有望

只有“华+夏”之药,才能救华夏!

1919年,鲁迅看到国家、社会、民族之病,提出了他无法解决的困惑与问题:革命者与民众之间,存在隔膜,“药”从何寻,以救吾国吾民?

1921年,一个政党登上历史舞台,并在一位伟人的带领下,动员起亿万民众,用行动制成“灵药”,成功治病救国,及至今日,再以强国之姿立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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