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失去的乐园

2019-01-13  本文已影响14人  无限可能性

    上个月,在冬至前,郡雅彻底把她家阳台上的那张长一米,宽只有八十公分的床给搬掉了,而把空下来的地方摆上了易于养活的绿色棚载植物,阳台的窗台上是她在网上购买的木质长方形花盆,里面中了些韭菜和芹菜,说白了,不是为吃菜,当做观赏植物只为窗台上添点绿色,郡雅想到能做的,可做的,只有这么点了,她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能坚守的阵地就只有居室这么点可怜的地儿。

    曾经,那张床,就是她闲暇时间当然的最爱了。她会在深秋来临的时候,面对着窗户,泡一杯昆仑菊,斜靠在床上,喝几口茶,看几页书,就那么慵懒而自在地享受属于自己的闲淡时光,看累了,放下书,通过玻璃,定定地站着,眼睛就那么迷茫地穿过玻璃走向远处,目所能极处,是轻纱一样的雾岚,影影绰绰的楼房、村庄还有绿树。郡雅清楚,走出家门,顺着眼睛看到的地方走去,就到了南湖公园,一个绿色环保充满生机的地方。而透过这些缥缈的烟雾,郡雅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觉得,她看到的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好像梦里的故乡中的某个场景,陌生的,又好像她不可预知的命运,又好像她的前生或者来世。她这样忘的时候,本来心情是平静的,只是为了缓和疲劳,可她每次看完以后反而就激起了惆怅和忧伤的情绪,不知道她看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她的伤感。可奇怪的是,每次就那样呆呆地望上一个时辰后,郡雅之后的心情好像反而是淡定的轻松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之前之中之后情绪的变化和调整,她觉得,对这种既忧伤而又乐在其中的忧伤的眺望,她已经有了很强的依赖性。是啊!谁又能说,忧伤之后还是忧伤呢?站累了,她就把目光从远远的地方收回来,落在离阳台不远的地方,爱人单位的办公楼,办公楼最高五楼,和郡雅家属楼的楼层一样高,郡雅平视过去,五楼的窗台上,鸽子在踱步,发出咕咕咕地叫声,更增加了一份祥和气氛。或者,就从窗台上飞起,向大院东南的那个高高的水塔顶上飞去,她估计它们一定在水塔顶上坐了窝。因为她好几次看到,鸽子妈妈和小鸽子一起在窗台上站过,她还看到鸽子妈妈给小鸽子仔细地梳理羽毛呢!

    看累了,她就背对阳台面向卧室墙壁,让阳光暖暖地照在脊背上,感受着阳光温暖的理疗和抚摸,享受着这一刻不被打扰的,独属于她自己的内心的宁静。

白天工作繁累紧张嘈杂,但他在下班后享受周遭温馨的环境,也算以逸待劳,张驰有度了。

    每天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从远处就传来穆斯林教堂里回民念古兰经的声音,从深夜寂静的街道传来,向天籁之音袅袅飘来,好像从远古洪荒时代,穿越时空而来,似上帝对人间的一种召唤亦或训示,令人不由起敬畏皈依之心。有好多次,当郡雅被这种似神邸一样的念经声从熟睡中唤醒的时候,她都会在内心升起一中庄严神圣,好像上帝信徒一般的使命感。

    郡雅是一个思想单纯,笃信宗教的女人,她总觉得万物都有灵性,有头顶上那双看不到的眼睛在当保护神,在护佑着它眼里看到的一切,她不太合群,更不喜欢钻在女人堆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或者扯东道西,说别人闲话的事,她只希望自己是一个与大自然相伴,与自己的灵魂和上帝对话的女人。

郡雅所处的家属区大院,原先有东西各

  一栋楼。 每栋楼前都有一个草铺,草铺的外围一圈是已长得有两人高的柏树,每年冬天,霜降草枯的时候,这些柏树被落在树枝上的白雪映衬得绿绿的,你就会忘了戈壁这地方冬天的荒凉,好像春天从未远离过这里。到了春天,河西走廊的春天总是伴着沙尘不断,而真正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像女人十月怀胎半脚踏进鬼门关一样,在你等的心焦的不能再心焦的时候才展露芳姿,但激活这样,这里最先报春的,必是这满园的小草,惊蛰一过,绿草芽就从冬天的枯黄衰草里急不可耐地探出了头,好像受了约束被春风给撒出来一般,快乐地疯长起来,草铺里不知何时吹进来的蒲公英种子,也一年年使草铺里不光有绿色,还增加了明丽的黄色,柏树经过一个冬天与大雪寒冷空气的抗衡,变得更加翠绿了,一颗颗柏树长成了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树身,密密的树缝里阳光几乎透不进去,却成了鸟儿自由出入的地方,清晨太有还没冒头,人们还没睡醒,这些可爱的家伙就像一群顽皮的孩子叽哩咋啦把你从睡梦里唤醒,于是,新的一天就开始了。这里的鸟雀就好比乡间的公鸡打鸣,唤醒每一个清新的早晨。草铺里,小狗狗会在里面撒欢,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也会钻进草丛瑶瑶摆摆地追赶小狗狗,跟狗狗嬉闹,不算很多的黄色蒲公英上,也会有蝴蝶翩翩。不管多不爱热闹的人,都会觉得这里是一片不算乐园的乐园。即使在草很长,需要物业人员修割,中午被吵的不能睡好觉的时候,也没有认为它不是乐园。但,这一切,终于在某一天被新修的大楼,公用停车场所代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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