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昨日，母亲七十寿辰。

弟弟提前一天赴外地工作，弟媳上班，侄子上学，所以，谢绝所有来宾的寿辰，便由我一人陪父母了。

中午，领着爸妈去市中心一家素食自助餐厅。妈妈常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苦日。所以吃素应该是最合理的生日打开方式。

以往母亲所有的生日，都是回娘家帮着外婆忙乎。上山摘茶籽，地里扯花生，或浆洗一大盆衣物……

八年前，外婆去世后，妈妈就哪也不去了。一向好客，朋友甚多的她，也会谢绝所有人的礼物和祝贺，安静地待上一天。

去素餐厅的路径，极为简便。坐上小区门口的地铁，四站就到了。

然而，一直待在乡下的老父亲，半天没搞懂智能手机，不会刷场所码。教了几遍，才算成功入闸。下车后，母亲一脸茫茫然，完全分不清方向。她半信半疑地跟在一直用导航App的我的身后，嘴里叨叨：不会错吧？说了要早点来，你爸偏不急……

顺利找到了地方，里面人声鼎沸，队伍还不算长。

领好餐具，落座以后，母亲叫爸爸自己去打菜。老爸呆呆的：怎么？不送来？怎么还要自己打菜？我不会打……

领着爸爸，来到那一排排的素食那。

老人家行动力真可以，一会儿盘子堆得象小山。

我悄悄地说：等下还可以来打的，不能剩下。

老爸耳背：吃得完吃得完。这得好多钱一个？

我说：27。

他满脸惊诧：两百多？这么贵？下次不来了。

我赶紧说：是27。

他哦了一下，埋头啃馅饼去了。

老妈一直在城里生活，也来过几次素餐厅，所以看起来游刃有余。

她说得去楼上瞧瞧，下次可以带朋友来吃。

我们到了楼上一看，宽敞凉快，但人少。因为打菜全在楼下，大抵是不方便老年人，爬上爬下，挺费劲的，所以全挤楼下了。

餐后老父亲和我们俩分道扬镳，他回小区，我们去商场换一件裙子。

我一再嘱咐他记得下车。并悄悄地问妈妈：爸不会丢了吧？

妈妈笑着说，哪可能呢？

等我们到家，他老人家正跷二郎腿乘凉呢。

下午几个小时，便是康复时间了。帮妈妈做做面部护理，头部理疗。然后是腿部和淋巴……

老人家在空调房里，轻轻入睡。

突然想起一句经典的话：你养我小，我陪你老。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