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的生活 六 找到工作

        准备迎接面试！

        一进门，我先看到左边摆着个好大的空鱼缸和一整套黑色皮质会客沙发，右边则摆放了两套颇为气派的办公桌，桌后各坐了位胖阿姨，一位圆脸，一位容长脸，正看着手机各嗑各的瓜子。

        两位阿姨以为我是顾客，一起抬头热情地招呼我。待我说明来意后她们也没什么失落，伸手一指斜后方让我进里间见老板娘。

        我抑着心里的紧张迈步进去。里面一间略小些，开着日光灯，一张与房间比例不大相符的豪华老板桌摆在房中央，桌后有个身材精瘦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叠单据摆摊似的分放在桌面上。我迅速扫了她一眼，应该有五十多岁吧，脸上化着淡妆，只嘴唇涂得红艳了些，看着很显精神。

        老板娘嘴里客气地招呼我坐，眼神却带了几分尖锐，上下打量着我。我对她的提问一一应对，尽量显得大方得体，想着只是招个跑腿的，要求不高，人勤快点嘴皮子利索一点就行。问完后老板娘脸皮比之前松了些，露出点笑容，说我当天就可以上班，月薪是底薪加提成。 我算着足够当下的吃住开销，所以也还满意。

        谈完事情，老板娘起身带我到外间，把我正式介绍给两位阿姨。容长脸的阿姨姓冯，圆脸的姓陶，我客气地向她们打招呼，想让自己看起来开朗活泼些。老板娘给我安排的位子是靠里那张有电脑的办公桌，让原先坐那里的陶阿姨搬去与冯阿姨共同使用另一张桌子。我担心阿姨们会不高兴，留意着她们的脸色，但两人很爽快地不知从哪里又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到一起，似乎毫不介意的样子。

       我刚坐定，老板娘便拿着包走了出去。阿姨们转过身看我，她们对我的兴趣明显比老板娘大多了，开始打听我的情况。多大了？家在哪儿？为什么来这儿工作？有没有婚嫁……我坦率地回答了，这种态度大约让她们很高兴，捧了一大把瓜子给我，于是三个人一起嗑。

        我正慢慢地剥瓜子，没想到老板娘又折回来了。她见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脸上明显一愣，我赶紧一把把瓜子撸到边上。她没说什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笔和一摞本子放到桌上说让我们用，又问了阿姨两句小老板的事，末了道声“辛苦了”，便利落地转身离去。

        我心里有些不安，阿姨们像是看出来了，笑着说没事没事，老板不管我们的。我心想我和你们可不一样，还是乖乖做事为妙，于是问她们我具体要做什么。冯阿姨一改之前八卦时的喋喋不休，言简意赅地答道：“带人看房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