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吕志军和他的《风过窄门》
人生中的一些时刻,会莫名其妙地在脑海中定格,比如,与吕志军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是在白玉稳先生《白云深处》新书研讨会现场,金桥酒店的走廊里,一个模样很“书生”的男子笑笑着对我说:“你是舒敏老师吧?我跟你弟弟很熟啊!”
“嗯,啊?”我一边点头一边答应,同时心里不无尴尬,以为这书生铁定对错了号,因为,我并没有弟弟啊。
“苏战冰啊”,对方大概看我发愣,善解人意地赶忙递来解药。
“啊哦,哈哈!”我瞬间恍然。
苏战冰是我在博客上认识的朋友,真正走近后,我们彼此姐弟相称。然后,水到渠成的,我与书生扫码加微,成了微友。
读过不少他的散文,温润酣畅,以为准是资深写手,细聊,知道其实为了生活,写作曾中断过好久,真正重新坚持写作,时间上来说,五年不到,算不得久远。因为勤奋,文章却已积攒不少,机缘巧合,也就有了这本《风过窄门》。
老实说,这本书的出版过程有些拖拉,拖拉到作为责任编辑的我,多少有些汗颜。当然,要说责任,不能全怪我,要怪,该怪老天爷。
一场病毒,悄无声息间席卷全球,对各行各业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和冲击,图书出版,自然不能例外。
稿件要如何流转?纸张上会不会有病毒?为了安全,最初,大家用电子稿编辑,这对我这个既不年轻视力又欠佳的老人家来说,真真吃力。
好在,乌云渐渐消散,人们对病毒也逐渐有所认识。最起码,在我所从事的行业,纸质稿件可以顺顺利利地正常流转了,《风过窄门》也就终于,可以冲出窄门,畅快地前后游走。
《风过窄门》是一本小说集,作为它的一位先行读者,我想说,如果你爱好文学,它一定值得你潜心去读。
社会的确是有些浮躁了,置身其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在日渐浮躁,我能知道的是,比起吕志军,可能,某种程度而言,我是浮躁的。
吕志军的表情是恬淡的,语气是平和的,他将他的个性和骨头,都藏在了他的书写里,比如,他坚持用钢笔写作,他不愿费神去找名家写序题词。钢笔写作自然甚好,没有题词或推介对书来说,当然不值得敲锣打鼓。严格说来,作为责任编辑的我,本该想法说服,不过最终,我选择了尊重。因为,我想起了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想起了曾经在心里称他为“书生”,书生书生,有些书生意气实属平常。再说,书生潜心在做的,是将自己的全部业余时间,用来去写更多更好的作品,用来更专心地,去构思他的下一篇小说。
我不姓王,更非王婆,但关于即将与诸位读者见面的这本书,我还是想说几句:从《风过窄门》里,我看到了一位真正的小说家的魂灵,我知道,在我忙着为它的出版而焦头烂额时,我们那忙碌却也沉静着的小说家,其实又有了好些新的大作,所以我知道,在这场或徐或紧的风吹过后,迎接各位读者的,必将是新的胜景。
祝贺吕志军,以及因他而生的《风过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