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性写作,赴朋友一场邀约(上)

2020-09-19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张今晚的票

这是本人在“简书”的第一篇文章,也是一个30+青年多年罢笔后重新开始的第一篇文章。开始写作的初衷非常功利,因为和好友约好了开始写,一周一篇,不写老脸挂不住。这开篇上半场,先自报家门,讲讲过去的写作史。

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满腹倾诉欲望的少年人,平均每周必要写上一两篇或深或浅的杂文随笔,发布于校内网等“古老”的社交媒体平台上(此处暴露了年龄)。五六七八年下来,竟也写下了百余篇。当时不觉得怎样,如今回头看,难免生出些矫情——原来,我曾经也是有写作习惯的人呢~

写作,真的变得稀有而矫情了么?不一定,看怎么定义写作了吧。其实上学的十来年加上工作的这些年,笔(或者说敲键盘)从来没有停下,一直有在写写写。随着时间变了的,只是所写内容里含有的情感密度,这密度经历起起落落,最后在波动中趋近于零。

小学时代写的多是些流水账,不是因为莫得感情,而是莫得词汇量。单纯肤浅,却充满童趣。进入了青春期,仿佛进入了情绪的井喷期,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草一木总关情。那时候,莫说写散文了,作诗咱也不在话下。文豪附体,势莫能挡。再后来邻近上大学,即使迟钝如我那般,也开始感受到童年即将终结,红尘滚滚而来,不免开始关心粮食安全、台海局势、国际战争。那个时候的我,喜欢给好基友写信,信里充斥着不符合年龄的正义感和说教腔调,回头看来煞是有趣。好基友甚至对这些信件的所有权与我争了一番,她表示我不要痴心妄想拿回去,读那些信是她快乐的源泉。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有个词叫“中二青年”,十七八岁的我可以划归为这一类。

大学本科读了医学,这是一段矛盾的时光。医学这东西,非文非理,既古老又现代,融合科学与人文,似乎门槛挺高,但又无比接地气。我爱学医,也适合学医。那时是创作的巅峰时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小事,都可以触动我年轻敏感的心思,演变成一篇文章。我勤于思考,四处体验,积极分享,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学时光没有匆匆流走,而是有着清晰的时间脉络,裹挟着精彩纷呈的标志性事件,永久地镌刻在我的记忆中。至今回想起来,仍旧可以讲出许许多多事情的翔实细节。我这个人从刚成年到成年初期的那些人生经历,几乎能高保真地重现出来。我还参不透这样做的意义,直到我学了神经科学。

没错,学医而不做医生,反而乱入到基础科学领域从头开始。开头的时候,真的难,后来,也挺难。写作,几乎戛然而止了。因为没有了看客,也因为有了微信。过去的朋友们纷纷走散了,大家不在一个圈子里混,也就没有了共同语言,这个衰减速度是惊人的,可以说当月见效。二十出头的年纪,进入人生新阶段,开始觉得自己矫情。似乎说了什么,最大的动力就是为了寻找共鸣,如果共鸣的可能性低,那还写个锤子。人在一天天成熟,也就像细胞一样慢慢失去多能干性,走向稳定分化,对跟自己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和事,兴趣越来越低。进入了研究领域后,我的写作产出就一类:实验记录。

现如今工作了,职位的名称里有writer字样,写字成了我吃饭的本事。我每天平均稳定输出几千字,偶尔上万字,内容非常专业,毫无感情。我写的是制药相关的文件,全文连“however”这样的词都斟酌再三,能少则少,文体越冷静越八股就越好。平铺直叙,科学精准,你如果看困了,看烦了,看得你生不出一丝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说明我写得不错。职场人士,感情丰富可以,但感情用事不行。多年练就的冷静心态,让我完全胜任这个“冷静科学写作”的岗位。

那为什么这把年纪了又要开始写非专业性文本了呢?除了不小心兑出去的老脸外,自然还有更功利的原因,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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