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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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醉猫
我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看不起小姐。可能他们觉得，小姐靠身体赚钱，是肮脏，是下贱。我不明白，用手赚钱，用脑袋赚钱，手和脑袋不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吗？大家都是凭身体赚钱，为什么小姐就下贱了？
每个人都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如果她愿意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金钱；而你愿意用金钱去购买那一刹那的欢愉，那这不过一场公平的交易而已。有市场需求，就有人提供产品和服务，这是最基本的市场定律。不然为何，从古至今，嫖娼都屡禁不止？
这么多年里，我上过的小姐不计其数，大多已没有印象。但是其中有三个，我怎么也忘不了。
莲儿
那天，下着雨，我打着一把蓝格子伞，在护城河边，从巷头到巷尾，从巷尾到巷头，四遍。那有几波男子，三三两两站着。我知道，这是看场的鸡头，一是望风保护小姐安全，二是为了应付有些不付钱的嫖客。
我喜欢雨天，打着伞，躲在伞下，看尽世间丑恶，将自己置身事外。我在伞下，偷偷望，那个绿衣女腿太丑，没兴趣；前面那个红衣女腰太粗，不要；灰衣女好像还不错，可以考虑看看。
说实话，有些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在来之前，我在网上查了好多攻略，比如“如何才能表现得不是第一次去找小姐？”、“去找小姐需要注意的十件事！”等等。我得在今天成为一个男人，毕竟我二十岁了。
“帅哥，按摩吗？”
一路上，有许多小姐向我打招呼，我在伞下，并不着急做决定，我想让第一次留下美好回忆。我故作镇定，来回走动，挑选中意对象。
巷子中部，雨伞之下，我的目光被一双美腿所吸引。抬高伞沿，看到美腿主人的那一刻，我把伞收起，对她说了一句“走吧”，走进她身后房间。这个时候，什么讨价还价都失去意义。
像，太像了，跟我的陆老师太像了。陆老师是我心中的女神，身材好，长得美，声音甜，无可挑剔。陆老师的课，我从不缺席，不知道有多少次幻想着，陆老师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做100，全套150，来个全套吗？”将身后门关上，转过身，边脱上衣，边问我。
我有些发愣，呆呆地望着她，一会才反应过来。
“嗯？嗯…全套吧。”
看着正褪去裤子的她，我突然觉得好渴，好热，又有些生气，今天的裤子好像比较难脱。好不容易褪去衣物，发现她已经将身上衣物全部褪去，坐在床边，我有点不知所措。
“噗呲”她轻笑一声，“上来吧！”
我爬上床，有些发抖，我伸出手抚摸她的肌肤，很滑。她温柔一笑，拉住我的手，往她胸部上放。
“第一次？”
感受着她胸部的柔软，我不好意思地点头，手上力道却重了几分。虽然早已将攻略忘光，曾经看过的，那么多日本爱情动作片的记忆却忽然清晰。本能地，以手为将，探索这片未知的疆域，以嘴为王，临幸这每一片肌肤。
我准备去亲她嘴时，她侧过头去，娇呼一声，不允我亲。我才想起网上说的，亲嘴是忌讳，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做小姐的万不可被亲嘴。
见此，我便不做强，在她的指导下，随着一阵颤动，我在她身上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叫什么？”我提起裤子，看着这个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抚摸我脸，勾我下巴，亲我脸颊，入我心房。
“叫我莲儿吧，小弟弟！”
依依不舍走出房门，我左右张望一番，对门的一个小姐正一脸暧昧看着我。我打开伞，向街道走去。半路上，听到一个小姐正在跟另一个小姐打招呼，才知道这只是她们上班的地方，她们另有出租屋供居住。
五天之后，我再回到那条巷子，来回走了四遍，这次，没有见到莲儿。
香香
遇上香香的时候，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莲儿调戏会不知所措的菜鸟了。从街边“快餐”到荤场大保健，嫖遍大江南北，早已完成“千人斩”。无一例外，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是小姐从来不让亲嘴，但香香是个例外。
谈成一宗大生意后，客户说晚上要带我去潇洒一下。晚上酒过三巡，客户叫了辆车，直接把我们送到“天上人间”。从妈咪那暧昧的笑容看得出来，客户是这里常客，她将我们领到包间等候，吩咐将小姐们都叫上来。
饶是我久经沙场，当那一溜大长腿摆在眼前时，我依旧情不自禁，因为我是“腿控”。
我认为，看一个女人，要看三个地方：脸，胸，腿。看女人的三个步骤是：先看腿，再看脸，次看胸。第一眼看胸的人最俗，其次是脸，唯有看腿才是王道。
看到那紫色短裙下，包裹着若隐若现黑内裤的那双腿时，我的眼神一下亮起来，匀称不带一丝赘肉，多么完美的一双腿啊！几乎在那一瞬间，我就决定，晚上就是她了！
其他小姐都是乖巧地站着，等待挑选，而香香不一样，漫不经心嚼着口香糖，不时吹个泡泡，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感受到我的火热的目光，扬了扬下巴，挑衅地看着我。
客户挑选了另外一个小姐，而我自然选择了香香。我任由香香挽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专门的包间。刚进门，香香将门一关，将手环上我脖子，吻了上来。我一脸懵逼，不是不让亲嘴的吗？
那一刻，我有种感觉：我才是那个被嫖的人。
不得不说，香香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其实从莲儿开始，为了早日达到千人斩的目标，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同一个小姐绝对不上两次。香香让我破了例，我找她要了联系方式，告诉她只要再来这个城市，我一定来找她。
自此以后，我总是找借口出差来到她的城市，每次去，都会去“天上人间”点香香的台。一来二去，我们早已相熟，香香也将她的故事说给我听。
香香来自一个内地小县城，有一个老实本分的丈夫，乖巧的五岁儿子。当年找人借钱，开了一家海鲜店。她很努力，每天起早贪黑，天不亮就要一个人，开着两个小时的车去进货，晚上又要忙到十一二点才下班。在她的精心打理下，海鲜店生意蒸蒸日上。
可惜好景不长，自从新的领导人上台后，就开始严打公款吃喝。在一个不大的小县城里，海鲜这么奢侈的东西，消费的主力军自然就是一些政府官员。政令下来后，海鲜店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在苦苦支撑两个月后，香香还是把店给盘掉，留下一屁股的债务。东拼西凑，还掉一部分债务，可是还剩下三十万的债务。无奈之下，经一个朋友介绍，便来到天上人间下海做了小姐。
我问她，她老公知道吗？她苦笑了一下。
“当然不知道啊，我跟他说我来这边，跟我姐做生意呢。我来这边两年了，就回去过一次，就是怕他发现点什么…不过我现在债还得差不多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回去了。”
说到这里，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憧憬。她从我身下坐起，亲了我一口，点根烟，烟雾缭绕，我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
一个月后，她跟我说她准备要离开那座城市，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我没有去，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朋友们给我过生日，走不开，最终还是没有见上面。
小小
三个月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我需要在苏州呆上一段时间。有一次应酬，吃过饭后，客户提议去唱歌。在路上，客户解释苏宁最近严打，荤场现在是没有了，我们要去的“环球KTV”只是一个花场。
所谓荤场，是指这个场子里的小姐，你可以亲，也可以随便摸，价钱给到位，也可以直接去旁边开房；所谓花场，就只是陪陪酒，一般不大让摸，几乎不会出台。
其实一听到是花场，我就不大想去，只能看不能干，实在是没意思！无奈客户最大，只能委屈自己，走走花场。
这包厢里，我们每个人身旁都安排了一个“公主”，我身旁的就是小小。小小也就20岁刚出头，安徽人，身着白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不知为何，我感觉她对我特别热情，
酒过三巡，歌也唱得差不多，准备散场。我看着小小，试探性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在客户暧昧笑容下，我带着小小回到了酒店。
刚关上房间的门，她就环上我腰，将头靠在我肩，轻轻啜泣。
“爱我！”
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欲火焚身的我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抱起小小，扔在床上……
事后，小小靠在我怀里，才告诉我，我长得太像她前男友了。曾经他有一个很相爱的前男友，后来死了，车祸。晚上见到我时，突然想起了他，情不自禁。
我吸了一口烟，感受尼古丁经过肺部，转了个圈，从鼻腔中跑出来，没有说话。
我在苏宁呆的这段时间，我们经常相约，在她租的房子，做爱，亲吻，约会，就像情侣一样。她租的地方，在一个小区里面。隔壁好像是一个理工男，一看就是一个loser。
小姐有小姐的规矩，嫖客也有嫖客的法则----拔屌无情。作为一个嫖客，是不能动情的，如果动情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这是多年嫖客经历告诉我的。而这次，我觉得我要陷进去了，我必须终止这段感情。
或许还是不舍吧，我决定将小小约出来，跟她讲明白。没想到的是，当我跟她讲提分手的时候，小小像疯了一样，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使劲挣脱，想要往门外走，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刀出来，想要杀我！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怎么抢过刀，怎么杀死她的，我完全不知道！真的，胡警官，你要相信我！
胡警官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坐在我对面的胡警官竟然鼓起了掌。
“故事很不错，不愧是无戒训写作训练营出来的高材生，如果没有手上这些资料，我差点就信了你的故事！”
胡警官从桌上拿起几分卷宗，大声地念着。
“李雪，女，27岁，职业站街女。于2010年6月25日死于出租屋内，在被强奸后，被勒死。”
“张萌萌，女，31岁，天上人间的坐台小姐。于2014年6月20日死在位于城郊的出租屋内，在被强奸后，被勒死。”
“王璐，女22岁，环球KTV的公主，于2017年6月22日，在所租住的出租屋内为利刃刺死，现在抓获犯罪嫌疑人，张一雄，就是你！”
我瞳孔一缩，“警官，我那是自卫！最多算过度自卫，我不是故意的！”
“啪”赵警官将案宗往桌上一拍，怒目而视。
“张一雄，你就不用再狡辩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生日是6月20日没错吧！根据当年目击证人的叙述，有人在6月21日到6月24日之间，一直看到一个瘦弱男子在那护城河徘徊，那个人就是你！你是为了观察李雪的活动轨迹，为你25号尾随李雪到她租住的出租屋，为你实施犯罪做准备对吧！
你说2014年6月20日朋友在替你过生日，撒谎！那天根本没有人替你过生日，你根本就没有朋友！那天你是潜伏到张萌萌所在的城市，在张萌萌的房间内对她实施罪行！
至于王璐，根本不是什么过度自卫，自卫的人应该是王璐才对，你是蓄意杀人！你还记得王璐房间旁边的理工男吗？你猜不到的是，他安装用来偷窥的摄像头，会拍下你的罪行吧！而之前，罪犯在李雪和张萌萌身上留下的精液，我想DNA数据跟你的也能对上吧！
你是专门挑小姐下手，是因为实施罪行方便还是其他动机？老实交代！”
赵警官气定神闲，看着一言不发的我。
我笑了笑，扶了下镜框，整整衣领。
“一想到我的陆老师，要被别的男人所染指，我就不能忍受！至于张萌萌，竟然妄想离开我，那她就去死吧。王璐也是一样，竟然妄想离开我，说不干了，要回老家结婚！她们应该都属于我！一个个都想离开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我狞笑着，不屑地看着赵警官。
“被你们拿到证据，算我运气不好！不过，赵警官，你玩过狼人杀吗？你知道狼人有一种玩法，叫做自爆吗？”
我朝他露出胜利的笑容，拿出刚才从衣领里藏着的氰化钾，仰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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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写作训练营第四期，一醉猫，第六更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我是一醉猫，希望我的故事让你笑，让你哭，让你思考，让你喜欢上我...嗯，是喜欢上，我...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