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来思念你》——想和你分享一个初恋故事
Part1那一次是我初次见到你
我觉得我在坐进高中这间教室之前,本人陈梓筠都是过着平凡的、没有远大目标,不崇拜美女帅哥、考试也是偶然考到515,最低分进入本不能继续求学的高中,这样的一个不求上进的人。
遇到他方辉翔之前,在那位以崇敬陈旧装着,讲学娓娓道来的的中年妇女的催眠下,在下课铃声的响起,壮烈的瘫倒在桌子上做着春秋大梦。
上课的预备铃在我朦朦胧胧的睡梦里响起,凉凉的风从耳边的窗台上吹过来,扬动着我头上两寸多长的短发,同桌肖敏仪从预备铃响起的第一声就在我耳边斯磨。离上课还有5分钟,教室里还是那么的乱哄哄,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圈子,让刚进入这个班级的我们觉得无比的新鲜,大家都有撒不完的激情,唯独我趴在桌上补眠。
“交钱。找50给我。”一道浓厚、磁性的的声音从天而降,飘进我的耳朵里。就像听到了自己喜欢的电子音乐,如雷电般触到了我,风轻轻的吹着,拂动我那颗有些激昂澎湃的心。我的睡意荡然无存,我慢慢抬头,仰望着站在同桌身边的那位男生,他好高,好白。他微微张开嘴唇,轻轻的笑着,白色休闲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清新动人。
我着迷了,为他的声音,为他牛奶般白皙的肌肤。
“诶,你说他叫什么?”我的眼角随着他到达他的座位,最后一排,心不在焉的问着我的同桌。
“你说他啊,他是我初中同学方辉翔。怎么样?够帅吧,我以前那个班可是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呢……”同桌肖敏仪还是个小组长,现在正在数着组员上交的钱,这是班主任叫小组长代收的50元军训费。
方辉翔,方辉翔。
我轻轻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他的名字有些绕口,一不小心就会读成‘飞翔’。
“你不觉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吗?”我有些花痴的望着他侧面叹着气,“我好喜欢他的声音哦。”
“嘿,陈梓筠说她喜欢方辉翔。”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还是她没有听完我说的话,接下来就听到她对她身后的那两位女生如是说道。我很想去辩解,但我发现这些都是那么的多余了,因为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不慌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掩饰不了喜欢上那个声音,喜欢上那个声音的主人。
连续的暴雨天气也让我们新生军训行程受阻,9月3日下午,我冒着狂风大雨回校,踱到走廊的时候,犹犹豫豫的考虑着要不要进教室,透过碧绿的玻璃窗子,看见教室里没有开灯。暴雨的天气也让 教室变得阴阴沉沉的,大家没有回来,我数着教室的桌椅,发现他撑着手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静默的看着玻璃床上划下的水痕,我站在我的座位上的时候,他都没有察觉,我和他是4个位子的距离。
我看着他的侧脸,那模棱不清的面孔,竟在雨声的击打中有点犹豫的惆怅感,这一刻我确定我快速跃动的心是为这样的他而跳动的。
Part2只是单纯的喜欢
9月7日,星期五,学校组织新生去海军训练基地,完成我们因为下雨而推迟的军训项目,我这是第一次参与实训的军训活动。
因为是第一次前往兵哥哥的基地,班里很多同学还是很兴奋的,也是在这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我看见一身儒雅气质的班主任先生后面那个瘦小的身影,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我的心感觉有些停止跳动,为她的那一刻的抬头折服,为她与生俱来的美丽臣服。我确定我很喜欢这个女生,只是单纯的那种对心的喜欢。
她叫沈妙雪,如雪一样有着高傲洁净的气质,她在轰动的声音中,迈着细碎的步子,朝我们这一组走过来,慢慢的她朝我走来,经过我,在老师安排的位子上坐下来——方辉翔的旁边那个空位。
我呆呆的望着最后那个座位上的那两个人,阳光洒在他们的左脸边,刺眼极了。他们相视而笑,我突然有点感觉,觉得他们是那么的般配。这让我喜欢的心充满了挫败感。
临时,沈妙雪加入我们新生的军训,她拖着她的行李箱要到我们这一组的时候,我经不住的有些小小的雀跃,热情、主动抢着帮她搬行李,收拾床铺……而且我就睡在她的上铺,这样我只要低下头就可以看见她闭目养神的脸庞,看小说的认真状,看着她就是从美过渡到自然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是15岁的我,对和自己一样的女生产生的好感。
“嘿,你看方辉翔,他站军姿的样子,好滑稽……”肖敏仪趁着教官走到后面去的空隙,用眼神示意着。
听到她这么说,我忍不住的想小小的好奇下,真的不知道方辉翔是怎么站军姿的,怎么个滑稽法。于是,我用余光偷偷的朝着身后慢慢的一排一排的搜索着,果然看到他一丝不苟的笔直站着的样子,与他平时那个不屑一切的他真的是鲜明的对比,想着他下课后的样子,再看着这样的他,我觉得是滑稽极了,偷偷的笑着,结果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了。
也是我的笑声在寂静的军训操场特别的突兀,这一笑也着实引起不小的轰动,有人会好奇朝我看过来,所以教官发火,一个多加20分钟的定军姿的惩罚让我成为3班‘十恶不赦的罪人’。
为了避开纷纷而来的议论,休息期间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躲到一边。中午去食堂刚打完饭出来,班长陈佩就凑了过来,搭着我的肩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方辉翔?”
我有些诧异,有种不祥的预感。“没啊,我哪有……”
“不要不承认啦!大家都知道你喜欢他啊。”班长慢慢道出这个惊天大霹雳,让我的心掉进了万丈深渊。
“大家……都知道!”我惊恐,我确定这一缘故是因为我那天脱口而出说喜欢他声音的祸因,我确定我对他的喜欢并不想公告于世,或者我只是想单纯的喜欢他而已。
Part3我确定我很在意
从军训基地回来,大家都特别的疲倦,皮肤也黑了一层。真枪实弹的射击项目并没有让我们觉得不虚此行,而我喜欢方辉翔这个秘密,悄悄的同学们之间流传着,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方辉翔。
我确定我是很喜欢他,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人群中寻找他,特别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那独特的嗓音就是足以吸引我的源头,我有足够的理由为他沉迷。
而且是在他们那群男生都熟悉之后,约在一起在晚自习前一段时间去打球,这个时候,我会故意留下来装作在看书、复习,等他们都下去之后,爬到顶楼藏在阁楼,他们奔跑在篮球场上,我喜欢他打球的样子,虽然不是每个球都能投中,我也不懂得篮球,但看着他们龙腾虎跃的样子,我确定他们的心情是很愉悦的。我的心情也会莫名其妙的晴朗起来。
所以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想错过,时间一长我会忍不住走进他们,在坐台上观看他们的球赛,听他和那些男生在谈《灌篮高手》樱木道什么的。
一个星期三的傍晚,我拎着一大袋东西路过篮球场,忍不住想在人群中搜寻那个身影,扫视完场上最后一个人,很确定他不在,正很失望的想转身回教室,就看见他从楼梯那里朝这里走过来。
“帮我拿下衣服。”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里的外套已经伸到我面前了,汰渍新出的薰衣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不知所措慢慢的伸出手去接过来,抬起头时,他已经跑到操场上和那群男生混在一起了,我望着手中的衣服,心跳不止。
已经让自己喜欢上你了,但爱没有告诉任何一人
只要独自想起便会感觉开心
声音和说话的语气
我细细的念着歌词,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会不会也知道了我喜欢他?
我的心有些小小的澎湃,紧张。我很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也许他并不知道,我心存侥幸的想着,手上不禁流汗。
“原来传闻是真的呀!”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我的出神,吓了我一跳,还没定过神来就看见我的‘宝哥哥’甄嘉宝跳到我旁边的地方坐下来了。关于我的‘宝哥哥’的故事自然还是源于在初中时他扮作我的男朋友,把那些想追我的男生吓的望而却步。
“二哥哥,来啦。”一直以来我自诩自己是‘湘云妹妹’,很幸运我和我‘宝哥哥’一样是直升到本校的高中部,虽不是同一个班,但有她的地方,总是充满着夏天的阳光的。
“筠儿,听说你喜欢上你们班的方辉翔啦?这个是不是真的?你居然要抛弃我。”说完就很是伤心的样子望着我。
“这,怎么传的那么远了,居然到了你们班了。你认识他?”我有些小小的惊讶,身体里不禁打着冷战,是不是意味着很多人都知道了呢?
“不好意思,碰巧认识他。他好像还不知情,应该是没听说传闻,倒是你,你要不要行动啊,我可以鼎力相助的。不过,你得小心,你们班有个叫沈妙雪的,她好像对他有意思,这些是她自己说的……”
这句话说完,我觉得头昏脑胀,心口上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位杂翻,滚滚而来。
我自始自终没料到到是这个结果。
Part4默许你的幸福
九月的早晨,在暑气未消的南方昼长夜短的特别的明显。六点起床,天空已经泛白,到达学校还尚早,一路伴着微热的晨光。
早起,早到学校已经演变成我的一种习惯。我会在那里等着他,这段时间会大声读书,我会故意把读书的声音拉的高高,后来盖过了全班其他人的声音。而为这,我就成了语文科代表,原是为吸引他,竟成了我的‘优势’的展示。
我轻轻推开教室门,有些亮度宽敞的教室的一角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在我进来时,两个人手中的动作有些僵住。
“嗨,梓筠。”沈妙雪最先打破沉默,“你吃过了没。”她扬了扬手中的早餐,“来,过来一起吃……”
“呃。”我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在她脸上手上流连,这个让我尊敬、崇拜的人似乎真的没有恶意,“我……我,我吃过了,我……我去找下朋友,你们慢慢吃,不打扰了,拜拜。”我的眼睛快速扫过方辉翔那无比平静如牛奶般白皙的脸,立刻闪出教室。
我会比她更喜欢他的。冲出教室我一直在心里喊着这句话。是,我比她更喜欢他,我对喜欢的观念总是那么的被动,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是不会羡慕,也不会去打扰的。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普希金)
我可以做到默许他的幸福,我可以祝福他们,一切可以回到原点。当我再次走进教室的时候,领读开始了,我又恢复那个古板、一丝不苟的陈梓筠。
“方辉翔,把你的书拿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早读啊。把你的手机放下去……”对上肖敏仪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我的心滑过丝丝的酸楚。
“陈梓筠。”她趁自由朗读时间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干吗对方辉翔那么凶,小心他不喜欢的……”
“肖敏仪,请严肃对待你的书本,这是在早读。”我扒开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着,“还有,我不认为我会喜欢方辉翔,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以后也不会的。我陈梓筠从今往后,不会和他方辉翔有任何瓜葛。他谈他的恋爱,我读我的书。”我决心要从此改变,做一个全新的自己,我越说越激昂,到最后,声音已经盖过了班里朗读的声音,所有人都止声望向我。
我不安的往最后一排望去,那两个人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居然不在,而对于这件事见怪不怪的我,淡定的走上讲台,打开花名册,在早退一栏记上两个名字。
Part5当爱已成过去式
当爱已成过去式,当暗恋未果,未恋而失,有人会选择一蹶不振的消沉下去,可我陈梓筠没有,或许说与他初次相遇的影子还残留在我心底的深处。
我值得肯定的一点的是,没有人敢招惹我了。这段时间‘方辉翔’这三个字也在我的生活中成为过去式,就像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我们也维持着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的关系而已。再此之前,一贯大大咧咧的班长在一次自习课在女生面前,用《童话》填词,将那个男生和我的名字唱到歌词里面,我就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了。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流失,我读着我的书,认真上着我的课。第四组最后一排的座位已经换成他和班上另一位最高的男生了,沈妙雪换到第一组了,依然每天百变发型,衣着时尚。就算在教室里有无法逾越的‘楚汉分界线’,但似乎阻不断他们热恋的激情。
我和沈妙雪的小插曲也仅限自习课的那一次,由我身后那两位女生李晓华和司徒玲秀引起的‘GL’风波。缘由是我写的日记在离开后,没有合上,就被他们偷看并在第四组流传。当我与她们争吵起来的时候,我15岁的秘密也随之公开,对一个女生有好感,这是继方辉翔事件后,又一重大的‘娱乐’新闻。
喜欢沈妙雪,我对自己说,那只是崇拜的喜欢。一直以来我都是心安理得的这样默默地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的。我不安的望向第一组沈妙雪的位子,她和同桌在说着什么,是不是说我的这件事?我有点慌乱。我也特别害怕,我是正常的喜欢,就怕别人和她会误会,我心像打了一个死结,越解越乱。
明年分科,一向喜欢声乐的她也许会转去音乐班,我真的不想,以后在她的心里我是个这样思想龌龊的人,以后怕是见了面都觉得不堪了。我抽出一张信纸,开始真情实意的解释着。一直等到她姗姗来迟的回信,才让这个误会消除。
生活在经历过阵阵涟漪后,总会恢复平静的。以前的那些过程就像雨后的花季,洒落了一地,冲刷了花的的妆颜,留下一地的痕迹,我们经历的过程就是我心里还没枯萎的花朵,至少还是会有花余香的残留,让我在空闲时拿来思念。我和他们的距离就只隔着一层空气,我无法让自己参与他们的故事里,破坏那样唯美的场景。
11月某天上午放学,闷闷的在路上走着,快要走到桥上的时候,一辆自行车从我面前驶过,在看到那两个熟悉背影时,她的脸突然转过来,“梓筠,嗨,回见。”她笑着,和自行车上的他一并消失在桥的另一头。
那个时候,我真的还没反应过来,近期被家里那些繁琐的事拌着,我似乎好久没有笑过了,就像我现在看着他们一样,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走过,无瑕顾及多余的心悸,我的思想和我的面部表情都麻木了,不去想它了,它已成为过去式了。
Part6王子与无赖
我们家到底还是搬家了,这些天我一直烦心的事全部尘埃落定。房子、户籍,意味着我高考可以在这个地方,这个学校里进行了。
一向‘不争气’的我在高一的期末,居然排到了全校的第11名,在8班排名第二,拿到了部分的奖学金,不仅使陈家两老脸上添光,也让我理所当然坐上了学习委员的位子。
偶像沈妙雪毫无悬念选择去了音乐班,方辉翔原想学美术,不知为何还是留下来了,‘宝哥哥’依她的承诺来了。不管怎样转进转出,8班都是个文科班,男女比例还是2:1,男生36,女生18。
我的座位从第二排换成第一排固定的位置,方辉翔依然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子,我们之间隔着25个同学的距离,每次望向他那边的时候,都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炎热的下午,窗外的香樟树的叶子簌簌的响着,刮着他枕在手臂上半张的书页,哗哗的响着。树枝的影子从大张的窗栏,投射进来,落在他的头上,手上,书页上……
我还在意这个男生,情不自禁会去关注他,他和所有上高二爱趴桌子的同学一样,桀骜不驯,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对于这样的学生,无数次指正依然屡教不改后,通常是放置不管的。
为了在上课不至于趴桌子而影响我在老师心目中那光辉的形象,在上我最讨厌的数学课的时候,我会装作很认真的在听课,以最快的速度往身后扫去,在脑中构思,然后在书上细细的勾画,于是我就有了一本《数学教科书之方辉翔睡姿图》。
自从担任学习委员后,所有的卷子,作业老师都是通过我去领取后交给各个科代表,有的还是我来分发,国庆长假回来,教室里的投影仪坏了,地理课代表又请假了,老师要求核对假期里的所有的卷子,我密密麻麻的抄了整整4黑板的字。
这也让我更加珍惜每一张卷子,每个字。每次谁的卷子掉了,会立刻到办公室领取帮他补上。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同学们是多么讨厌这些纸张,有的趴桌子的‘专属户’甚至都不做任何作业。
那一天中午回来,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放学的时候,急着走的同学忘了关窗户,以至于刚刚刮过一场大风,将教室里所有的的纸张、卷子刮的到处都是,我慢慢的在班里来回的拾,将那些放回原主人的位子。
快要到他的位子了,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他也是姗姗来迟,对地上的狼藉置之不理,就趴在那里玩手机。我走过去,从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张,小心的整理好后,轻轻的放在他的桌面上时,拿起他桌上凌乱的书堆里上的一本书压住。
我还没转身,就看见他的手快速的扫过桌面,连着那本书一起扔进了他身后侧的垃圾桶里。我被这一系列的动作震住了。有些脑子转不过来,我望向垃圾桶,“你……”我慢慢从垃圾桶里拿出那些东西,重新递给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不想学,也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吧。我这么好心帮你捡回来……”
“我又没有叫你捡。多管闲事。”他无所谓的说着,眼睛依然不离开他的手机。
“你……好,我是多管闲事,就你,连让我多管闲事的资格都没有!”他的态度让我很窝火,我大声的吼道,带走他的卷子,冲回自己的座位。
他的形象也在一瞬间在我的心里毁灭了。
Part7我不会打扰你的
自从认识到如此无所谓让我窝火,他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大大的下滑。我每天还是坐在12路公共汽车到紫荆花园,再也不用在路上遇到他的自行车后面载着她。可我觉得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
今天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他居然在12车的站台处等车,踌躇之际,12车缓缓驶来,在车门快要合上的一刻,我冲上了车。站在过道,向后寻找,看见他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靠窗的位子,一路沉默的看着窗外飞去的景物。
到紫荆花园,我从车上下来,往最后一个窗户望去,那个位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人坐了,他什么时候下车的?正想着,就看见他也下车了,他看到我后,也有些和我一样的惊讶,“梓筠,你也住在这里?”
你也住在这里,我的心咯噔迅速跳起来,抬头盯着他平静的脸,他称呼我是‘梓筠’而不是‘陈梓筠’。不知道为何我的心突然有些松动、有些感动,就因为他的一句‘梓筠’。我们之间流动的空气紊乱着我的心。我还喜欢他的。
“嗯啊。”我回避的转过身,“在最后那一栋。”我指了指东南面的建筑群。
“我也是住在那一块附近,以前骑车回来都是走另一边的。”他指了指小区里的另一个入口,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起走吧。”说完就率先走在前面,这算是对我的邀请了。
我们沿着小河堤走着,垂挂在我们上头的柳枝在夜幕下的风中轻轻的摇晃着,此情此景真的是浪漫极了。
我如是想着,我们不会说其他任何的话语,只是走同一条路而已。
“梓筠……”在分手的时候,他叫住了我,“……也没……没什么了,晚安。”欲言又止,他到底还是转身走进了公寓。
不知道他叫住我,想对我说什么,我也没去多想,我们之间因为偶尔的碰面变得越来越自然了。
生日的时候刚好是周末,死党为了给我庆生,偷偷帮我订了KTV的包厢,也不知道是不是‘宝哥哥’故意安排的,自从她告诉我,方辉翔和我的偶像分手后,在他的那段‘失恋期’就一直为我制造着机会。
就像现在的‘心有灵犀传麦克风’,两个同时接到麦的人是要唱歌,结果是可想而知,但我现在已不是那个害羞、躲躲闪闪麻木的我了,我甚至有点泼辣,今天的我是那么的疯狂,我结果麦神情自然的唱着,不因为喜欢而沉默。
我原谅他了,原谅他的无所谓。但我不会趁虚而入。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喜欢他快两年了,但我不会去打扰他,直到他发现我的存在,主动接受我。
Part8思念划过梦的弦
紧张的高三学习生活在一摞又一摞的书中开始,我不仅投入紧张的复习中,还搬进了尖子生宿舍,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天除了吃饭洗漱就是待在辅导室里做题。三年的沉累,当夏末的风扬起我的长发,我再也没有15岁那时那种单纯的心境来维持这样的长发是为了他。我甚至挤不出时间打点它。
他依然是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我不再往身后望去,如果自习课太吵我会去辅导室,就这样除了上课匆匆的一瞥,我们已经很少有眼神的交汇。
他的消失依然是由‘宝哥哥’和陈佩大喇叭在宣传着,期间我的朋友劳雨馨就成功的捕猎他那颗木然的心,每次回辅导室自习的时候,经过长廊就看见他们相拥在某个角落或楼梯口。我已经习惯对他们微笑,每次都会说‘你侬我侬,特煞情多。’
他不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么在意他的,我没有剪发,因为他喜欢长发女生,复习的太辛苦,就自然瘦了,我也没刻意增肥,因为他不喜欢婴儿肥的女生,我一直希望着一件事,就是他有不懂的问题像其他男生样,来问问我,我肯定会认认真真帮他解说的。可他一直都没来。宁愿空着那些卷子和练习册挨老师的训。
在帮老师整理班会题目‘我的理想’的周记的时候,我特地看了他的,他希望高三的考试让他顺利通过‘南方空军部队连’。他想成为一名空军,他身高、视力、身体素质都已经达标了,剩下的只有高考的成绩了。
他从不知道,每次考试成绩放榜的时候,我会以了解全班成绩为由,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分数、排名。我忧心着,却无法帮助他,他不劝告的,而我也不会强他所难。不会嫉妒、也不会打扰。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或感受他的每一处微笑,或关注他的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这么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喜欢方辉翔,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我的心里还为他留着位置的。
但我还是走了,离开了。
高考结束,我就离开了我的家,离开了紫荆花园,离开了风景秀丽的岭南。在另一个城市,我学着自力更生,学着思念着他。他一点都不意外的落榜了,空军梦也破灭了。我的结果很多人都是直线的认为,从没想过我在形成直线的时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折线,如果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现在又会在哪里为谁停留。
岭南的省市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从4个座位到25个座位,再到一层空气,空间无法阻断距离,时间让心疏远了。整理着高中的相册、日记,看着他清秀的面容,恍然他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悬浮是昨天的事。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他了,他或许不会想起我,会渐渐淡忘我,但我会思念他,想着他。
end
by.
by Swimy